第(2/3)頁 王憐花轉問熊貓兒,道:“你呢?人家是同命鴛鴦,你難道也要陪著她死?” 熊貓兒道:“我陪你走。” 王憐花撫掌道:“這才是男子漢大丈夫的行徑。” 朱七七凄聲笑道:“這才是夠義氣的朋友,熊貓兒,我總算認得你了。” 熊貓兒道:“是么?” 朱七七揮手道:“滾吧,快滾吧,我……” 王憐花獰笑道:“你也得陪我們一起滾。” 語聲中,突然出手如風,向朱七七前胸大穴點了過去,以他的武功,朱七七又怎能閃避? 沈浪只覺身后的快活王已愈追愈近了。這絕代的武林梟雄,的確有過人之處,在經過許多年酒色的創傷后,竟仍有如此驚人的輕功。沈浪用盡了身法,竟還是擺不脫他,突然間,前面刀光閃動,攔住了沈浪的去路。沈浪想也不想,揮手暴喝道:“打!” 這一聲“打”字當真有霹靂之威,前面的人一驚閃身,等到他們發覺沈浪手是空的,沈浪已自刀光中穿了出去,接著,又是一條人影穿過,每個人的臉上都重重挨了個耳刮子,都被打得滾在地上。 只聽快活王怒喝道:“畜生,無用的畜生。” 大漢們捂著臉爬起時,沈浪與快活王已全不見了。 這兩條人影就如同鬼魅一般,在園林中飄忽來去,園林中埋伏著的大漢,幾乎連他們的影子都摸不到。但沈浪這時額角已現了汗珠,他畢竟不是鐵打的人,他終究也會有倒下去的時候。 此時此刻,沈浪若想擺脫快活王的追蹤,溜去和朱七七等人會合,簡直是絕不可能的事了。 到了這種地步,無論換了任何人,都難免要絕望。但沈浪卻不,沈浪的心目中,從沒有“不可能”這三個字。園林中,已到處閃動起火光、刀光。快活王的暴怒呼喝之聲更響。一支旗桿,高出樹梢之上,有旗幟招展,寫的是“快活林”三字,正象征著這園林的名聲響亮。 這時,旗桿梢頭也已爬上了條大漢,手里拿著個紅燈,沈浪逃到東,紅燈便指向東,沈浪逃到西,紅燈便轉向西。密密層層的,火光與刀光,自然也隨著紅燈轉移,而且圈子愈縮愈小,沈浪眼看就要被逼得無處可逃。 快活王厲聲狂笑道:“沈浪,到了這時,你還想掙扎,你難道還認為可以逃得了么?” 沈浪大笑道:“不見棺材不流淚,在下生來就是這種脾氣。” 笑喝聲中,他身形突然向上拔起,掠上了樹梢。 看來他竟似急瘋了,竟將自己的身形暴露,整個人都已變成了箭靶子,箭雨聲中,快活王反而不得不頓住了身形。 就在這時,沈浪已再次騰身而起,他借著樹枝的反彈之力,這一躍竟高達四丈之外,鷹隼般向那旗桿直躥過去。桿頭的大漢一驚之下,飛起一足,踢向沈浪。 但這只腳被沈浪閃電般抓住,向后一甩,那大漢便慘呼著被甩得飛了出去,遠遠落在樹叢中。 而這時沈浪的手已搭上旗桿,身子立刻像蛇一般滑上了桿頭,左腿舉起,金雞獨立,站在桿頭上。 旗桿高達十余丈,他卓立桿頭,衣袂飛舞,似乎要乘風飛去,天下英雄,都似在他足下。 長箭,從地下射上來,到了這里,力量已弱,沈浪脫下衣衫,輕輕一拂,便都揮落了。 快活王厲聲道:“沈浪!你怎地也變得如此愚蠢,你在上面又能耽得幾時?” 沈浪笑道:“無論我耽得幾時,你敢上來么,你看得見我,卻無法上來抓我,豈非痛苦之至,我能眼見你在我腳下痛苦,當真是榮幸得很。” 快活王大怒道:“你欺我上不去么?” 他身形突也飛起,在樹梢微一借力,直撲桿頭,身法之輕靈美妙,當真可說是無人能及。 但沈浪掌中衣衫,已烏云般直蓋下來,雖是輕飄飄一件衣服,在沈浪手中,卻似挾帶千鈞之力。 快活王身子凌空,怎敢硬接,雙腿一縮,雙拳急出,想搭上旗桿,但急風響處,衣衫已掃向他雙目。此時此刻,便可看出這武林雄主實有過人的武功,竟在這間不容發的剎那間,反手抓住了衫角。他正待這一抓之力直撲上去,但沈浪的手一抖,“嘶”的一聲衣衫已裂,快活王也被這一抖之力,震得飛了出去。但他身法仍然不亂,凌空翻身,飄飄落下。 沈浪大笑道:“好身法!只是你身法雖妙,也是萬萬上不來的。” 快活王面色鐵青,一把自他身旁的大漢手中,奪來一柄長弓,張弓搭箭,口中厲喝道:“著。” 只聽“嘣”的一聲,那柄鐵弦弓竟被他一拉兩斷。 他連換三柄長弓,三柄弓竟都被他神力拉斷,一支箭也未射上去,沈浪卓立桿頭撫掌笑道:“快活王神力果然驚人,只可惜力氣大了些。” 快活王突然一掠來到旗桿下,縱聲狂笑道:“好,沈浪,且叫你瞧瞧本王的手段。” 狂笑聲中,蹲身坐馬,一掌向旗桿拍去。 但聞“叭”的一聲,那菜盆般粗細的旗桿,竟被他這一掌震斷,沈浪眼看便要直跌下來。 四面大漢,不禁俱都歡呼喝彩。哪知沈浪兩條腿竟緊緊盤住了旗桿,旗桿斜斜向南面倒了下去,他身子也緊緊黏在旗桿上。十余丈高的旗桿倒在十丈外的屋頂上。 沈浪大笑道:“我正要瞧瞧你這手段。” “砰!”旗桿打碎了屋瓦,沈浪竟從這打碎了的屋瓦中,將屋頂擊開了個大洞,游魚般鉆了進去。這沈浪簡直是只狐貍。 快活王又驚又怒,頓足大呼道:“圍住屋子……看住屋頂……”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