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小魚兒這才真的吃了一驚,用了全力,一躍而起,想凌空抱起蘇櫻的身子,但蘇櫻下墜之勢卻實在太猛,小魚兒武功縱已非昔比,還是接不住的,只聽“撲通”一聲,兩個人同時掉在水里。 水花濺起,過了半晌,才瞧見小魚兒濕淋淋地從水里鉆了出來,抱著蘇櫻,跳到石頭上。 胡藥師忍不住微笑道:“她并不是故意說來嚇嚇人的,是么?” 小魚兒嘆了口氣,苦笑道:“這丫頭倒真和別的女人有些不同,我簡直忍不住要開始懷疑她究竟是不是女人了。” 他本以為蘇櫻這下子必定早已嚇得暈了過去。誰知“這丫頭”的身子雖比春天的桃花還單薄,神經(jīng)卻堅韌得像是雪地里的老竹子,此刻非但沒有暈過去,而且還像是覺得很舒服、很有趣的樣子,正瞪著一雙大眼睛,在瞬也不瞬地瞧著小魚兒。 小魚兒怔了怔,忽然一松手,將蘇櫻拋在石頭上,大聲道:“我問你,你這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和你根本連狗屁關(guān)系都沒有,你為什么要為我死?難道你要我感激你?一輩子做你的奴隸?” 蘇櫻悠悠道:“我也不想要你做我的奴隸,我只不過想要你做我的丈夫而已。” 小魚兒又怔了怔,指著蘇櫻向胡藥師道:“你聽見沒有?這丫頭的話你聽見沒有?臉皮這么厚的女人,你只怕還沒有瞧見過吧?” 蘇櫻笑道:“無論如何,他現(xiàn)在總算瞧見了,總算眼福不錯?!? 小魚兒瞪著眼瞧了她很久,忽然嘆了口氣,搖頭道:“我問你,你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這男人卻一見了你就頭疼,你難道竟一點也不覺得難受么?” 蘇櫻嫣然道:“我為什么要難受?我知道你嘴里雖然在叫頭疼,心里卻一定歡喜得很,你若一點也不關(guān)心我,方才為什么要跳起來去抱我呢?” 小魚兒冷冷道:“就算是一條狗掉下來,我也會去接它一把的?!? 蘇櫻笑道:“我知道你故意說出這些惡毒刻薄的話,故意做出這種冷酷兇毒的模樣來,只不過是心里害怕而已,所以我絕不會生氣的?!? 小魚兒瞪眼道:“我害怕?我怕什么?” 蘇櫻悠悠道:“你生怕我以后會壓倒你,更怕自己以后會愛我愛得發(fā)瘋,所以就故意做出這種樣子來保護自己,只因為你拼命想叫別人認為你是個無情無義的人,但你若真的無情無義,也就不會這么樣做了?!? 小魚兒跳起來道:“放屁放屁,簡直是放屁。” 蘇櫻笑道:“一個人若被人說破心事,總難免會生氣的,你雖罵我,我也不怪你?!? 小魚兒瞪眼瞧著她,又瞧了半晌,喃喃道:“老天呀,老天呀!你怎么讓我遇見這樣的女人。”他嘴里說著話,忽然一個筋斗跳入水里,打著自己的頭道:“完蛋了,完蛋了,我簡直完蛋了,一個男人若遇見如此自作多情的女人,他只有剃光了頭做和尚去?!? 蘇櫻笑道:“那么這世上就又要多個酒肉和尚,和一個酒肉尼姑了。” 小魚兒也不禁怔了怔,道:“酒肉尼姑?” 蘇櫻道:“你做了和尚,我自然只有去做尼姑。我做了尼姑,自然一定是酒肉尼姑,難道只許有酒肉和尚,就不許有酒肉尼姑么?”小魚兒呻吟一聲,連頭都鉆到水里去。 胡藥師瞧得幾乎笑破肚子,暗道:“這小魚兒平時說話簡直可以將人氣死,不想今日也遇著克星了,這位蘇姑娘可真是聰明絕頂,早已算準一個女人若想要小魚兒這樣的男人對她服帖,只有用這種以毒攻毒的法子?!? 只見小魚兒頭埋在水里,到現(xiàn)在還不肯露出來,他似乎寧可被悶死,也不愿被蘇櫻氣死。 蘇櫻也不理他,卻問胡藥師道:“你現(xiàn)在總該已看出來,他是喜歡我的吧!” 胡藥師只有含含糊糊“嗯”了一聲。 蘇櫻笑道:“你想,他若不喜歡我,又怎么將頭藏在我的洗腳水里,也不嫌臭呢?” 話未說完,小魚兒已一根箭似的從水里躥了出來。 此刻水已愈漲愈高,只有這邊一塊石頭還在水面上,蘇櫻就坐在這石頭中間,小魚兒若不坐到她身旁,只有再跳下水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