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胡藥師嘆了口氣,道:“花公子不但被點了穴道,而且還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神志已有些癡迷,只怕……只怕是無法自己走動了。” 小魚兒歪著頭,用手敲著自己的額角,一連敲了十七八下,嘴角又露出了一絲微笑,喃喃道:“他們倒下后,你就將他們背了出去?” 江玉郎道:“小弟這病,時發時愈,發作時固然痛苦不堪,莫說背人,簡直連讓人背都受不了。但沒有發作時,背個把人還是沒有問題的。” 小魚兒眼睛向胡藥師瞟了過去,胡藥師點了點頭。 江玉郎笑道:“小弟說得不假吧?” 小魚兒笑嘻嘻道:“不假不假……但你將人背出去后,為什么又回來呢?難道你身上有些發癢,等著要在這里挨揍么?” 江玉郎神色不動,也不生氣,卻笑道:“萍兒還在他們手里,小弟怎么能走?小弟就算知道魚兄要來,要將小弟碎尸萬段,也還是要在這兒等著見萍兒一面?!? 小魚兒撇了撇嘴,笑道:“江玉郎幾時變成如此多情的人了,有趣有趣,實在有趣……” 鐵萍姑已再也忍不住,撲倒在江玉郎腳下,放聲痛哭起來。 小魚兒嘆了口氣,喃喃道:“傻丫頭,這小子若說他放的屁是香的,你難道也相信他么?” 只聽鐵萍姑流著淚道:“你傷得重嗎?痛不痛?” 江玉郎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柔聲道:“我就算痛,只要瞧見你也就不覺得痛了。” 小魚兒忽然大叫起來,道:“好了好了,我全身的肉都麻了,你這大情人的戲還沒有演完么?” 江玉郎道:“魚兄有何吩咐?” 小魚兒嘆了口氣,苦笑道:“現在貨在你手里,你就是老板,要什么價錢,就開出來吧!” 江玉郎慢吞吞笑道:“小弟這病,多蒙蘇姑娘之賜……魚兄和這位蘇姑娘的交情卻不錯,是么?” 小魚兒嘆道:“我若不認得她,怎會有這許多麻煩?” 江玉郎笑道:“這也算不了什么麻煩,只要魚兄將蘇姑娘接來,為小弟治好這病,小弟也立刻會將花公子請出來,治好他的病?!? 小魚兒嘆道:“好,走吧!” 江玉郎道:“小弟也要陪著去?!? 小魚兒嘻嘻一笑,道:“我也舍不得將你一個人孤零零拋在這里的?!? 胡藥師忽然道:“這一趟不去也罷。只因那位蘇姑娘馬上就要到這里來了?!? 江玉郎怔了怔,皺眉道:“你怎么知道她就會到這里來?” 胡藥師笑了笑,道:“正如這位鐵萍姑跟閣下一樣,蘇姑娘對小魚……公子亦是一往情深,小魚公子一走,她也就跟著出來了?!? 江玉郎撫掌大笑道:“但蘇姑娘就算已出來尋找魚兄,卻也未必能找到這里?!? 胡藥師微笑道:“這倒不勞閣下擔心,她一定能找得到的?!? 江玉郎想了想,笑道:“不錯,你們本要以魚兄來要挾于她,自然已故意在一路上都留下線索,叫她找到這里?!? 小魚兒嘆了口氣,道:“既是如此,咱們就在這里等著她吧!” 白夫人在石頭上一分一寸地移動著,終于按準了地方,借著飛泉的沖擊之力,解開足底的穴道。 她勉強支起半個身子,正不知該如何是好,忽然發現岸上的雜草中,竟有雙眼睛在瞬也不瞬地瞪著她。 這人臉上滿是泥垢,看來已不知有多久沒洗過臉了,但一雙眼睛卻仍是又大又亮,像是正瞧得有趣得很。 白夫人眼波一轉,反而將胸膛挺得更高了些,嬌笑道:“小伙子,你難道從未看過女人洗澡么?” 那人像是已瞧得癡了,茫然搖了搖頭。那人忽然一笑,道:“你用不著怕我,我……我也是女的?!? 她嘴里說著話,人已自草叢中站了起來,只見她衣服雖也又臟又破,但卻更襯出了她身上曲線之誘人。 白夫人怔住了,而且神情間竟似有些失望。這少女非但不丑,而且還仿佛是人間絕色。 白夫人一直瞪著她,嫣然一笑,試探著問道:“瞧姑娘的模樣,莫非趕了很遠的路么?” 少女垂首道:“嗯?!? 白夫人道:“這里山既不青,水也不秀,姑娘巴巴地趕到這里來,是為了什么呢?” 少女眉宇間忽然泛起一股幽怨之色,癡癡地呆了許久,黯然道:“我……我是來找人的?!? 白夫人心里一動,道:“這山里住的人,我倒差不多全認得,卻不知姑娘找的是誰?” 少女垂首嘆道:“你一定不會認得他,他也不一定在這里?!? 無論如何,一個孤零零的少女,竟敢深入荒山來找人,總是件不尋常的事,這其中難免有些蹊蹺。那少女卻似已要走了。 白夫人趕緊又笑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可不可以告訴我?”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