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那家丁啐道:“那肥豬,我家莊主遲早要將他滿身肥肉紅燒了來吃?!? 小魚兒道:“原來你家莊主與那段合肥冤仇倒大得很。” 那家丁道:“他知道我家莊主在哪里有買賣,就在對面也開一家,他知道我家莊主有哪些大主顧,就不惜一切去結(jié)納,咱們天香塘和段合肥委實仇深似海?!? 小魚兒笑道:“想不到商場竟也和戰(zhàn)場一樣,看來在商場上結(jié)下的仇人,竟比在戰(zhàn)場上的仇人惡毒還要深。” 那家丁道:“做生意講究本分,像段合肥用這種卑鄙手段,簡直不是人。” 說話之間,趙香靈已三言兩語,將那些掌柜的一一打發(fā)走,端起碗茶啜了兩口,吩咐道:“去瞧瞧客人們,若已起來,請到前廳用茶。” 小魚兒在門房外的樹蔭下尋了塊石頭坐下,喃喃道:“若是我猜得不錯,現(xiàn)在只怕已該來了。” 就在這時,只聽門房里傳來一陣人語聲,道:“相煩請名帖送上貴莊主,就說在下前來拜訪。” 門房道:“抱歉得很,我家莊主正午前從來……”語聲突然頓住,像是瞧見帖上的名字嚇了一跳。 小魚兒聽得那語聲,又是緊張,又是歡喜,喃喃道:“來了來了,果然來了。” 那家丁已匆匆忙忙上前廳,捧上名帖。趙香靈皺眉接過,但瞧了一眼,亦不禁動容失聲道:“江南大俠江別鶴來了?!? 鐵無雙聳聳然長身而起,還未說話,廳外已有人朗聲笑道:“江別鶴前來求見莊主,莊主難道不見么?” 兩個人大步走上廳前石階,前面一人神采飛逸,正是江別鶴,后面跟著的卻是個豐神如玉的美少年。 再后面竟還有四條大漢抬著頂綠呢軟轎,轎簾深垂,也不知里面坐的究竟是何許人也。 趙香靈趕緊搶步迎出,抱拳笑道:“在下不知江大俠光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江別鶴笑道:“在下等來的不是時候,倒要請莊主恕罪才是?!? 趙香靈揖客入座,只見那美少年臉色鐵青,兩人目光相遇,趙香靈竟不由得激靈靈打了個冷戰(zhàn),強笑道:“這位兄臺不知是……” 江別鶴淡淡笑道:“這位是花公子,花無缺。” 他故意淡淡說來,趙香靈、鐵無雙、羅九、羅三聽見“花無缺”這三個字,卻都不禁悚然動容。 鐵無雙目光上下一掃,笑道:“這位兄臺竟是近來名震八表的‘無缺公子’,果然是少年英俊,人中之鶴,當真幸會已極?!? 花無缺冷冷道:“幸會幸會?!? 趙香靈笑道:“這位鐵老前輩,兩位想必久已認得了,但這兩位羅兄……”當下將羅九、羅三介紹,自然不免又吹噓了一番。 花無缺卻似完全沒有聽到,鼻子里似乎嗅著了什么氣味,突然袍袖一拂,輕飄飄離座而起。 眾人只覺眼前人影一閃,他竟已掠入旁邊的花廳,目光又一花,他已從花廳掠出,手里抓著一把藥,面色更是慘白,嗄聲道:“果然在這里。” 趙香靈道:“這些藥莫非是公子的么?在下正不知是誰送來的,昨夜……” 江別鶴似笑非笑,接口道:“莊主難道真不知是誰送來的么?” 趙香靈瞧了瞧他,又瞧了瞧花無缺的面色,知道這其中必定牽涉極嚴重,強笑道:“這……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江別鶴道:“這件事說來也簡單得很,有人下毒害了花公子未來的夫人,卻將市面上的解藥全都搜購一空,這是怎么回事?” 趙香靈道:“這正是要絕花公子未來夫人的生路。” 江別鶴道:“不錯,如此說來,搜購解藥的人,是否就是那下毒的人呢?” 趙香靈道:“自然!” 江別鶴淡淡一笑,道:“這就是了?!? 趙香靈想了想,面色突變,失聲道:“那……那些解藥莫非現(xiàn)在花廳之中?” 江別鶴一字字道:“正是!” 趙香靈跳了起來,道:“但……但在下委實不知此事……那些解藥是昨天有人送來的?!? 江別鶴道:“是誰送來的?” 趙香靈道:“在下也不知是誰。” 江別鶴冷笑道:“不知是誰?難道還有人會無緣無故地將這些珍貴的藥物平白送人么?趙莊主說這話,未免將江某看成小孩子了?!? 要知這件事說來的確是荒謬已極,的確是絕不可能,趙香靈無言可辯,滿頭汗珠滾滾而落。 鐵無雙長身而起,大聲道:“老夫可以身家替趙莊主作保,那藥的確是別人送來的,趙莊主的確不知道那人究竟是誰!” 江別鶴瞟了他一眼,淡淡道:“趙莊主若不知道,閣下就想必是知道的了。” 鐵無雙怒道:“你……你說什么?” 江別鶴冷冷一笑,再不瞧他,也不答話。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