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鐵心蘭垂首道：“我……我……” 她雖然垂著頭，眼角卻不住去瞟小魚兒。 圓臉少女恨聲道：“那種男人，你還要理他么，跟咱們走吧！” 荷露笑道：“我家公子也正想和你聊聊。” 小魚兒大聲道：“去去去，你快跟他們?nèi)グ桑∥椰F(xiàn)在雖然倒霉，但還沒什么，你若再跟著我，我才是倒霉透頂了。” 鐵心蘭垂著頭，眼角又沁出了淚珠。 圓臉少女拖著她，道：“不理他，我們走。” 花無缺含笑一揖，也轉(zhuǎn)過身子，只見荷露懷中的慕容九妹突然掙扎著動了起來，口中夢囈般道：“小魚兒……江小魚，放了我……放了我吧！” 花無缺面色微變，霍然回首，凝注著小魚兒，一字字道：“你就是江小魚，就是小魚兒？” 小魚兒也不覺怔了怔，道：“我這名字很出名么？” 花無缺又瞧了半晌，竟輕輕嘆息了一聲道：“抱歉得很……” 小魚兒瞪大了眼睛，道：“抱歉？你為什么抱歉？” 花無缺緩緩道：“只因我要?dú)⑺滥恪！? 這句話說出來，大家全都吃了一驚。 小魚兒道：“你頭腦有些不正常么？怎地突然又要?dú)⑽遥俊? 花無缺道：“只因你是江小魚，所以我要?dú)⒛悖|蕓天下只有一個是我要?dú)⒌娜耍侨司褪墙◆~，就是你。” 小魚兒怔了半晌，嘆道：“我懂了，可是有人叫你殺我的？” 花無缺道：“正是家?guī)熕！? 鐵心蘭已嘶聲大呼道：“你師父為什么要你殺他？為什么……為什么？”她想沖過來，卻被那圓臉少女緊緊抱住了。 小魚兒與花無缺面面相對，誰也沒有瞧她。 過了半晌，小魚兒突然笑道：“很好，我本來也想殺死你的，只因我目前實(shí)在打不過你，所以才一直忍住，不過，現(xiàn)在……” 他雙臂突然一振，向花無缺撲了過去，他武功縱非花無缺之?dāng)常灰屗|及花無缺，他身上的毒蛇，是誰也不認(rèn)的。 那不但會要花無缺的命，也會要他的命。 哪知他手臂一震，真氣才轉(zhuǎn)，左右雙腕，便麻了一麻，他身子還未撲到花無缺面前，眼前已發(fā)黑。 他竟凌空跌了下去。 小魚兒醒來時，首先瞧見一爐香。 這爐香就在他對面，香煙繚繞，氤氳四散，一陣陣送到小魚兒鼻子里，卻非檀香，也非茴香，而是一種說不出是什么的香氣，乍嗅有些像花，再嗅有些像藥，仔細(xì)一嗅，又有些像女子的脂粉。 小魚兒懶得去分辨，總之他覺得嗅起來舒服得很。 然后，小魚兒又瞧見一柄刀。 這柄短刀，鑲著珠柄，就掛在他睡著的床頭，像鯊魚皮的刀鞘，看起來搶眼得很，像是專為裝飾用的。 但這間屋子就只有這點(diǎn)裝飾，其余都簡陋得很，只是四面都打掃得一塵不染，看起來也舒服得很。 小魚兒猜不出這是什么地方，他想，這極可能是花無缺為了要在峨眉山逗留，而臨時搭起來的竹屋。 但他又怎會到了花無缺的屋子里？ 他方才不是明明中了不可救藥的蛇毒，難道花無缺還會救他？花無缺不是一心想殺死他的么？ 他轉(zhuǎn)了轉(zhuǎn)頭，立刻就瞧見了花無缺。 這時陽光已照滿了那以竹架搭成的簡陋的窗子。 花無缺，就坐在陽光下，那眉目，那臉，那安詳?shù)纳駪B(tài)，那雪白的衣衫，就連小魚兒也不得不承認(rèn)他是人間少見的美男子。 他像是已在這里坐了許久許久，但看來卻一點(diǎn)也不煩躁著急，他就這樣靜靜地坐著，像是還可以繼續(xù)坐下去。 這也是小魚兒佩服的，若是換了小魚兒，簡直連一刻都坐不住，小魚兒暗中試了試，覺得自己身子好像并沒有什么難受，再瞧自己身上那些要人命的毒蛇，居然也一條都瞧不見了。他暗中松了口氣，大聲道：“喂，可是你救了我？” 花無缺淡淡道：“不錯。” 小魚兒道：“那么厲害的蛇毒，你也能救？” 花無缺道：“這仙子香與你已服下的素女丹，萬毒俱可解。” 小魚兒道：“你方才不是要?dú)⑽业拿矗俊? 花無缺緩緩道：“我現(xiàn)在還是要?dú)⒛悖灰蛭冶仨氂H手殺死你，不能讓你因為別的事而死。” 小魚兒眨了眨眼睛，道：“你為何定要親手殺死我？” 花無缺道：“只因我受命如此。” 小魚兒默然半晌，道：“她一定要你親手殺死我？我死在別的人手里、別的事上都不行，這……你不覺奇怪么？你不問是為了什么？” 花無缺道：“我不必問。” 小魚兒道：“看來你倒聽話得很。” 花無缺道：“本宮令嚴(yán)，無人敢違。” 小魚兒道：“看來你也老實(shí)得很，我問你什么，你就答什么。” 花無缺道：“任何人無論問我什么，我都會據(jù)實(shí)以告，我縱要?dú)⑺滥悖呛蛦柎鸬脑捦耆莾苫厥隆！? 小魚兒道：“你非要親手殺死我不可？我若殺死了你呢？” 花無缺淡淡道：“你殺不死我的。” 小魚兒道：“你敢和我拼一拼么？” 花無缺道：“我正是要堂堂正正取你性命。” 小魚兒道：“好，你先退后幾步，先讓我起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