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房府。 銀月如盤,掛上樹梢。 如掛白霜的屋檐下,傳出憤憤不平聲音。 “堂堂皇子,修習的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事物?” “疾步……膳……練嗓?還有什么體操?” “那里還有分毫皇家威儀?這般修習下去,豈不是成了鄉野間敢雜活的農夫?” 房玄齡立于洞開門扉處,負手望著高懸孤月,心中憤憤不平。 盧氏立于床榻旁,折疊攤于床榻衣物,瞥一眼門口人影。 “見著外甥了?” “皇后娘娘都閉口不言,你一個朝中大臣卻憤懣不已,吃的鹽多,撐著了?” 本來這打理衣物,乃是仆人丫鬟所干的雜活。 可在房府有個不成文的規矩,房玄齡寢居只需仆人辰時清掃,其余時辰一屢不得踏入寢居半步。 放眼其他國公府,妻妾成群,唯有房府只有正妻,毫無妾室。 盧氏便如房府守關大將,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將整個房府把控好妥妥當當。 聽聞身后言語,房玄齡身形一滯,轉身行至寢居一側落座,看著盧氏,頗有些悲愴之感。 “娘子啊,此言差矣。” 手背敲打手掌,房玄齡眉宇間凝出一團愁云。 “大唐皇子乃是尊貴之軀,怎的修習些旁門左道?這傳將出去,豈不是將皇室顏面喪失殆盡?” “雖說上有太子支撐,輔佐君王整治大唐基業,可這皇子定是要在弱冠之年分派封地,執掌一方啊!” “照日前這番修習,待到了封地,豈不是讓眾臣譏笑?” 唉~ 幽幽嘆息之座椅處發出,飽含悲涼。 斑白胡須抖動,房玄齡額上皺紋擰成川字。 “這……這都怪那個李閑!” “展露一手醫術,蒙蔽了所有人啊!” “依老夫看,那算學之術,多半也是出自古籍,被他拿來裝腔作勢!” 嘿! 盧氏黛眉輕皺,吆喝一聲,雙手叉腰轉過身來。 “我說你是吃多了閑飯,撐得慌?” “上有太子殿下,魏王殿下,吳王殿下,三人皆是人中龍鳳。這晉王殿下強健體魄做些雜事又有何妨?”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