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順義縣衙,滿地飄蕩著拳頭大的紙錢。 張知縣的靈堂,就設(shè)置在縣衙大院的正中央。一名婦人,身著喪服,在靈堂前哭天黑地的哀嚎著。 肖塵坐在衙門口的石獅子旁邊,嘴里面叼著一根寒風(fēng)刮來的草根,呆呆的望著天上的太陽。 加入錦衣衛(wèi)五六年了,手中辦過的案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可是,從來沒有一起案子,像今天這么憋屈。 錦衣衛(wèi)中,大家送自己外號,快刀肖塵。可是,再快的刀,也沒有保住張知縣的性命。聽著院里張夫人那已經(jīng)沙啞的哀嚎,一種深深的愧疚感,盤踞在肖塵的腦海。 朝廷命官的意外身亡,都要逐級上報。張知縣的死亡信函,昨日中午,已經(jīng)快馬加鞭的送往了昌平州府。 按照慣例,所有的在場人員,都要等上級官員到場,做過筆錄之后,酌情決定離開,還是繼續(xù)暫留。 像肖塵這種身份,只要將東廠的梅花令出示,完全可以掌握一切的主動權(quán)。 可他沒有。 一是不想就此公開自己東廠校尉的身份,還有就是對張知縣的愧疚感,使得他不愿,仍然高高在上的處理此事。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在街上響起。 十幾名衙役打扮的漢子,騎著高大的馬匹,向著縣衙疾馳而來。 最中間的是一匹白色的駿馬,上面坐著一名身著知州官服的中年人,看了一眼順義縣衙的衙門,揚起手中的馬鞭,狠狠地抽了一下胯下良駒。 轉(zhuǎn)眼間,隊伍已經(jīng)到了衙門口。 門口的兩名順義衙役眼疾手快,急忙上前擋住了中間的白馬,將韁繩接在手中。 沒有了知縣的順義縣衙,只剩下曹縣丞孤零零的站在衙門口,單膝著地:“順義縣丞曹旺,恭迎知州大人。” “起來吧。”那知州輕輕揮手,縱身一躍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先進去再說。” 來到張知縣的靈堂前,伸手從香爐旁邊拿起三根香火,在旁邊閃動著火苗的白色錢兩(祭祀用的白色蠟燭)上點燃,躬身一禮。 “張賢弟,說好的今年一起回江南過年,你這卻先走一步。在那邊照顧好自己,過年的時候,我再給你點上香燭。” 說完,再次鞠躬,將香火插進了香爐,轉(zhuǎn)身走進了縣衙大堂。 大堂里面,兩邊各站了四名手持水火棍的衙役。七八名身披黑色披風(fēng)的捕快,站在衙役的旁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