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六零小福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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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背著包跟在她身后,依依有些煩。一路上都在獻殷勤,難道看不懂人態度的嘛。我都冷淡的快結冰了,你怎么還這么獻殷勤?行李架我能夠著,大白幫著作弊,我一伸手就好。
拉著箱子站在站臺上,來回的瞅摸熟悉的身影。
“接你的人沒來嗎?你要去哪兒我送你啊,我生長在這里,犄角旮旯就沒有找不到的地方。城西一家食堂賣驢肉包子的,味道特別好,我帶你去嘗嘗吧……”
“她不吃驢肉,要去哪兒我會帶她去。”
石頭穿著軍裝,這語氣帶著剛硬。深邃的眼眸銳利如電,冷凝的眼神讓一心想要“摘花”的小伙子微微打了個冷戰。
對方年紀也不大,可身上那冷硬的氣質讓人心里發涼,比這陰沉的天氣還要冷。嚇的他話都沒敢再說,背著自己的包,轉身就走。
“哥哥,你剛才在哪兒,我怎么沒看到你?”
薄唇上翹、臉部線條變的柔和,眼眸里冰消雪融,單手接過她的行李。另一只手摸摸她發頂:“我在到處找你呢。小軍這家伙也是,居然忘了車廂號,只說是臥鋪,我只好挨著臥鋪車廂來回轉。”
如今這年代保守的很,人來人往的火車站,倆人連手都不敢拉,一前一后的順著人流出站。
吉普就停在不遠處,給她打開副駕駛,系好安全帶,把尚有余溫的水杯遞到她手里“干凈的,不喝的話就握在手里暖手。”
看他幾步繞過來,上了駕駛座。把身上的軍大衣蓋到她腿上,“餓嗎?先去附近食堂吃飯,還是回部隊。我那兒有些遠,大概近兩小時的路程。”
依依笑著搖頭:“不餓。就是有點兒困,昨晚上隔壁一個小孩子一直在哭,隔不到半小時就會哭一次。我一晚上都沒睡著。”
“那你靠著睡一會兒,到了我叫你。”
女孩點頭,閉著眼睛聞著大衣上熟悉的味道,心好像一下子安定下來,很快呼吸均勻的會周公去。
車子一路朝前,很快駛上了通往大山深處的土路。雖然刻意的放慢了速度,可畢竟路況不好,顛簸中女孩身上的大衣很快滑落到腰間。
把車子停到路邊,他探過身子伸手想給她重新蓋好。窗外光線昏暗,女孩睡顏安穩,嘴角微微翹著,玫瑰花般嬌艷的唇瓣微張,吐氣如蘭誘人采擷。
吉普車的帆布車身根本不保暖,明明該是寒氣逼人的。他卻覺得自己忽然間如置身火爐,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身體脹痛著如洶涌的波濤,急欲尋找出口。
身子越來越低,朝思暮想的人近在咫尺。心里的渴望再壓抑不住,他緩緩的靠近,下意識的屏主呼吸,害怕自己滾燙的熱氣吹化這雪雕粉塑一般的人兒。
唇瓣相接,溫軟甜美的觸感讓人迷醉,忍不住加深力道想要獲取更多,卻又害怕傷著這嬌嫩的寶貝而小心翼翼。
輕輕的觸碰,一下,忍不住再一下。直到身體緊繃到幾欲控制不住。這才起身,舔舔嘴唇,仿佛在回味剛才的美好。
坐在座位上平復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幾分鐘后雙手握住方向盤。車子重新啟動,轉頭望一眼猶自睡的香甜的女孩。
不知做了什么美夢,她微微側身,粉嫩的舌尖舔舔嘴唇,貝齒咬住下嘴唇后淺淺的憨笑。美艷的五官添一份純真,仿佛天使與妖精的合體,高貴又嫵媚。
剛壓下去的火又燒了起來,男人趕快轉頭不敢再看。點火給油,車子緩緩的繼續上路。在三個多小時后,終于龜速的到了目的地。
耳邊傳來人語,依依揉揉眼睛:“哥哥,到了嗎?”
“嗯,到了。”
伸手拽一把掉落的大衣,一只手拽住她胳膊往衣袖里套:“把大衣套外面,現在氣溫很低,外頭下雪了。”
又裹了一件大衣,依依下車才發現四哥等在車門旁。酷酷的臉上依舊無一絲表情:“走吧。先回家。月月一直在外等你呢,剛被我趕回去。”
一排排的平房,他們此刻在最后的一棟。兩間房子,外帶一個小院兒,春暖花開的時候可以在院兒里種菜。
穿過落雪的小徑,房門一打開一股熱氣迎面撲來。一進門是廚房,連著火墻的爐子燃的正旺,鍋里冒出陣陣肉香。
后面半間的簾子撩起搭在門上,可以看到里面的臉盆架子,看來是洗漱的地方。拐進東面是一間二十多平米的房間,靠窗是火炕,后墻放著箱子。中間的八仙桌上擺著四個涼菜,四個座位前杯、碗、筷齊全,一瓶二鍋頭尚未開封。
“四嫂呢,你不是說回屋了嗎?”
“大概有三急吧。你先脫了衣服上炕暖和一下。”
“我先去洗洗。”
兩件大衣全脫掉,把毛衣的袖子往上捋。石頭把行李箱靠墻放好,已經給她兌了溫水。轉身放到后小屋的臉盆架子上。
“毛巾在哪兒,我去給你拿。”
“背包里有個藍色的毛線包,洗漱用品都在那兒呢。”
溫熱的水撫摸臉頰,舒服的人想要喟嘆。吳月推門進來:“依依,你怎么這么慢?不是說下午一點的火車嗎,這怎么天黑才到?”就說山里黑的早,可你們路上也太耽擱了。
“火車晚點了。”林石頭撒謊不打草稿,把洗面奶給依依,手里拿著毛巾站在旁邊,充當人形毛巾架。
晚飯挺豐盛,小雞燉蘑菇做的十分地道。依依不愛吃肉,只挑著蘑菇慢慢的嚼。吳月其實是喝酒的,不過依依不愛喝,她也就沒給自己倒。抬手給她夾了一筷子豆腐。
“這可是我親手磨的,嘗嘗好吃不?”
“你什么時候會做豆腐的?”
“咳,這里交通不便,春夏還好,地里自己種菜,可一過秋天就沒多少菜了,又不像咱村兒里有換的地兒。我聽我媽說過這東西咋做,自己瞎琢磨了兩回就做成了。冬天還可以做成油炸豆腐,凍豆腐,還可以用黃豆綠豆生豆芽,要不然光是土豆白菜蘿卜,吃的太單調。”
豆腐在排骨里燉的非常的綿,嚼一口口齒生香。“好好吃,嫂子你太能干了。跟你一比,我簡直就是廢材。”
吳月知道她連飯都不會做,聞言笑笑:“沒事,等你隨軍,可以來我們家搭伙。我負責做飯。”
“好啊,到時你可別嫌棄我。”
“那嫌啥,多雙筷子的事兒。”
倆女人邊吃邊說悄悄話,那邊倆男人喝著酒,話題很自然的就跑到了工作上。聊起這個,楊慶竹的話才多了一些,不過依舊惜字如金,言簡意賅。
“明天可以增加一個雪地特訓,天氣預報說這場雪會下三天……”石頭說著話,端起一旁的茶壺給依依蓄滿。伸手摸摸了溫度不燙,轉身繼續跟楊慶竹說訓練的事兒。
吳月雙眸閃過羨慕,他們結婚快仨月了。楊慶竹其實也挺好,工資全部上交,家里她說了算。有什么力氣活也都會干。
可他絕沒有林晨這樣的細心。這個平時一身冷凝,被手下士兵戲言為閻王的男人,在面對依依的時候,好像變成了慈眉善目的彌勒佛。冷硬的五官都柔和了下來。
一瓶酒倆男人喝了一半,石頭把蓋子擰好放到了一邊。翌日要訓練呢,他們喝酒從不會過量。
吃完飯,依依想幫著嫂子收拾洗涮,被吳月給推走了。“不用你,就這么點兒活兒,不摟我一個人干的。一路坐車也累了,晚上好好休息休息。”
楊慶竹抬頭望著好友:“你晚上去值班室睡嗎?”看石頭點頭,他轉頭對妹妹說“你一個害怕不?”
依依搖頭,被石頭拉著手往外走。吳月笑著搖頭:“反正就在隔壁,你要害怕了就喊我。”
兩人的住房緊挨著,里面的格局一模一樣。單身男人的住處,依依以為會很糙。雖說哥哥的生活習慣很好,可男人的住處肯定冷硬簡單。
結果,一進門就被驚了。最外頭的廚房的確簡潔,不過該有的一樣不缺。后小屋的洗漱間里放著倆臉盆架,軍綠的旁邊,一個粉嫩的架子上放著白色印花的搪瓷臉盆,上方搭著條潔白的新毛巾。墻上的架子上放著一對牙刷杯子,居然是同一個色系的。
里間的炕上,炕席上鋪著軍綠的墊子,整潔的連一絲褶皺都無。炕柜上的被子疊成整齊的豆腐塊。一個軍綠,一個紫色碎花。同色的窗簾低垂,遮掩住室內風光。炕桌擦的干凈透亮,上面放的玻璃瓶插著火紅的玫瑰。湊近一看才知道居然是用紙疊出來的。
后墻放著一個大衣柜,一口大箱子。中間靠東放著八仙桌,上面鋪著塊兒綠駝相間的格子桌布。紅色的茶盤上放著紅釉印花的茶壺茶杯,一旁的暖壺也是紅色的。
這屋里溫馨又喜慶,只需貼倆喜字,可以直接當婚房了。胡思亂想著,又身處暗夜的環境中,依依不由的心跳加快有些緊張。
石頭把她帶的杯子用熱水洗了一遍,先給她晾了杯水。隨即轉身從后面抱住她,在耳邊輕輕的低語:“喜不喜歡?暖壺和茶具是托吳月幫忙買的,結果她買的跟他們結婚用的一模一樣。”
溫柔的低語伴隨著男人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耳邊,依依觸電一般輕顫了一下。笑著點點頭:“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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