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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九十四、原來是這個感覺

    吃完飯，我溜達著去了縣衙文書處，沒有讓肖不修陪著。理由很簡單，我就是去看看，需要安靜地想一想。他看了我一眼，也沒有說話。想來他的事情也很多的，否則不會調(diào)這多人過來，還有朱縣丞早已經(jīng)守在門外，等著和他說事情了。

    我一身南廠黑色制服，精干利落。因為睡得好，所以精神面貌也很不錯。相比周不全，按照他的話來說：“那簡直是云泥之別。”

    “你要奉承我，趕緊把能給我看的文書證據(jù)什么都給我，我要仔細看看。”我完全看不得他那個大黑眼圈，在文書處找了個有太陽的地方坐了下來，肖小五正在指揮著一群人干活，倒是挺熱鬧的。

    “需要我做什么么？”我問肖小五。

    他倒是挺高興的，說道：“回頭你來寫最終的折子吧，這個事情要給皇上看的。你寫得細致，字也好看。”

    “行。”我點點頭。

    “還有什么要問問那些人么？”肖小五問我。

    “你是說方玉衡？方管家？”我想了想，“這個容我再想想，目前倒是已經(jīng)很清楚明白了。對了，仵作去深潭撈那副尸骨了么？”

    “去了去了，一早就去了，應(yīng)該現(xiàn)在還在山里呢。卓敏敏和韓聰也跟著去了，我讓侍衛(wèi)們跟著去的，我沒去，主要是受不了那個場面。”

    “嗯，估計卓敏敏會哭的很慘。”我心里又嘆息了一聲，“不知道回去怎么和曹貴妃說呢。”

    “我看卓敏敏的神情還可以，至少早上走的時候，還算穩(wěn)得住。”周不全抱著一摞文案走了過來，放到了我前面的桌子上。

    “韓聰當(dāng)初是怎么和你說的這個事情？”我很是好奇，周不全和韓聰?shù)年P(guān)系。

    “我和韓聰也算是朋友吧，我對南澗山很熟悉，他家又是挖金礦的，很喜歡爬山。所以，我兩也是無意中閑聊的時候都知道喜歡爬山，所以就約著爬爬山什么的，然后就更熟悉了。”周不全態(tài)度還挺恭敬的。

    “哎，別這樣，看得我怪別扭的。你可比我大好多呢，這么跟我說話，不要不要。”既然現(xiàn)在是同一戰(zhàn)線的人，大家應(yīng)該隨意一些才好。

    “不，小七大人是大人。”周不全還是很客氣，“以后我考中狀元進了南廠，小七大人還是我的大人，一輩子都是。”

    “嘿，我就奇怪了，你怎么知道你會考中狀元呢？”我見根本說不通他，就只好換了個話題。肖小五也很奇怪，所以也湊在一邊聽著。

    “我已經(jīng)考過兩次了，雖然名落孫山，但其實是有原因的。第一次考試的時候，照顧我的老嬤嬤去世了，我完全沒有心思寫什么。偏生那一年的題目是‘志有方，治有方。’我想著，我一點志向都沒有，也沒有什么治理的方法，我只想報仇。所以，完全沒有寫，就出來了。”

    “哦，有種！”這種考生也是挺難得的，我嘖嘖嘖了一下下。

    “第二次考，已經(jīng)是三年后了，那個時候，我因為去找一些線索，所以耽誤了不少時間，但想著還是要去科考一下的，就報了名。這一次比較匆忙，結(jié)果考的是‘鴻鵠之志，難于青天。’我一想，這根本寫不出來，然后就又出來了。”

    “你……”肖小五都被氣笑了，“你好歹編幾句也成啊。”

    “我鴻鵠之志都是要報仇，哪里有什么心情寫這個？”周不全還挺有理的。

    我看了看他的大黑眼圈，才說道：“周不全，當(dāng)初你父親給你取名的時候，是什么？”

    “鴻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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