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哈哈哈,不需要贍養(yǎng)了,這不是都幫你解決了么。”這人指了指窗外,只見周成業(yè)的父母和妻子都已經(jīng)躺倒在院子的血泊了,沒有了生的跡象。 周成業(yè)不禁大喊起來,“你為何這樣歹毒?我已經(jīng)按照你的要求做了!” “歹毒?呵呵,誰讓你們這么有錢,必然要有這樣的結(jié)果。”這人相當兇狠,再一次手起刀落,直接砍下了周成業(yè)的頭顱,“只有死人才不會走路風聲,你已經(jīng)知道的太多了!” 將長刀上的血跡擦干凈,這伙黑衣人抬著自家大哥的尸身和搶劫得來的大批金銀珠寶迅速離開了周家堰,沒了蹤影。 直到有外鄉(xiāng)人跑去報案,興國縣縣丞才知道發(fā)生了兇案。當時還是方玉衡的前任縣丞在位,立刻派了全部的衙役們跑到了周家堰查看情況。經(jīng)過清點,一共是八十三條性命,上至九十歲老翁,下至半歲的孩童,無一生還。 這場血案震驚了大月國,皇上下令必須抓到兇手。但此時剛剛平復了曹顯的叛亂,一切都處于恢復狀態(tài),所以也沒有太多人力物力來支援興國縣。但興國縣當時的縣丞也知道這件事情實在是太大,性質(zhì)太惡劣了,所以也發(fā)誓要破了此案,替周家堰著八十三條人命討個公道。 不過,這都二十年過去了,方玉衡都很仔細地研究過這個案子,但時間過去太久了,又是一場滅族的慘案,重點是沒有一個活口。這才是最難破的事情。 周不全當時在興國縣的學堂里念書,等他知道消息的時候,都已經(jīng)是三日后了。而他當時不過是一個八歲的孩童,只是知道發(fā)生了慘案,但又無能為力,根本沒有辦法做任何事情。 當初他在興國縣念書時,他父親幫他買了一處小小的院落,請了一個老嬤嬤照顧他的日常生活。這才讓他免遭此劫。可是,這是天塌地陷的大事,讓小小年紀的他如何能夠承受? 大病一場之后,也完全沒有了念書的心思,心心念念想要找到這伙賊人報仇,甚至還跑去學武功。但他只是一個孩子,沒有任何能力。幸而照顧他的老嬤嬤非常耐心,并且拉住他哭著說現(xiàn)在他要做的不是報仇,因為以他的力量是完全不可能的。“小少爺,現(xiàn)在這場血案,皇上都管不了,縣丞大人說要破案,但也沒有任何線索。你要忍耐,要變得更加強大才能夠報仇啊!” “要如何變得強大?”小小年紀的周不全問道。 老嬤嬤嘆了口氣,才說道:“老奴也不知道,但是如果你做了縣丞大人,就應該能夠擁有很大的權(quán)利了吧。再說了,這種事情,你自己親力親為,總比那些外人要用心的多吧。” “如何做縣丞?” “周老爺讓你念書,就是希望你能夠考中狀元,出人頭地。到時候也能夠做縣丞的……”老嬤嬤說的這些話,或許也只是安慰他而已。不過,周不全那個時候就已經(jīng)暗暗下定決心,要抓住賊人,替這八十三人報仇雪恨。 這二十年來,他也一直暗地里尋找著蛛絲馬跡,但的確是線索太少了,連正經(jīng)的目擊證人都沒有。而且事情過了二十年,當年就沒有線索,現(xiàn)在就更沒有線索了。他以考生的身份進入到興國縣做師爺,也翻看了不少關(guān)于當年案件的卷宗,但依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心里有事情,在考試之中也沒有發(fā)揮好。結(jié)果已經(jīng)考了兩次,都是名落孫山。這也讓他灰心喪氣,甚至都有一了百了,追尋那八十三人的想法了。 也是在偶然的機會,韓聰來縣衙申請各類文書,剛好是周不全來處理的。一來二往,兩人倒是成了朋友,因為年齡相近,一來二往,還經(jīng)常去喝酒吃飯。所以,當李伯找到韓聰說起方玉衡殺人的事情時,周不全倒是想自己既然破不了自家的血案,但是扳倒一個縣丞,應該也是可以揚名立萬的吧。 “因為知曉肖大人和小七大人不日就要來興國縣,我就想到了這個方法。一則也是幫韓聰,他一直把卓家姐弟兩當做自己的兄弟姐妹看待,自小一起長大的情分自是不同的。另外,我也想如果我不能依靠自己的力量破案,那何不找更聰明的人呢?雖然這案子過了二十年,但或許就是時機未到。現(xiàn)在,來了破案紅人小七大人,或許,我還是有希望為我家人昭雪的。” 聽完了這么多信息,我搓了搓手,一點都不覺得興奮,反而很沉重。當年這場慘案怕是相當慘烈,這么多年都沒有人破,賊人也沒有抓到,我又如何做呢?好焦慮啊!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