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成，我給你準備些茶水去。你有事情就喊我，我就在這里。”肖小五退了出去，留我在屋里繼續(xù)看資料。因為說肖不修去查看了黑風(fēng)口的地形，我就翻起了這里的地方志。 黑風(fēng)口之前沒有這么多的林木，都是曹顯兵敗之后，皇上下令種下的。其實，曹顯這人也是相當有意思的，是他在二十幾年前來這里玩，然后投資挖礦，并且召集了天下的能工巧匠集中在這里做東西，比如皇帝陵寢里需要的物件——銅燈，銅碗，甚至銅棺。 本來也是很安靜的小村莊，大家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不知道為什么，曹顯就忽然反了，給出的理由是政見不合，受到了皇上的打壓。并且根本不顧兩人自小一起長大的情分，直接就造反自立成王。 這里的手藝人都受過曹顯的恩惠，所以就跟著曹顯開始了征戰(zhàn)。不過，曹顯雖然也是位居將軍，但是也沒有太多正規(guī)的將士，雖然一開始勢頭很猛，但時間久了，也就有點頹勢了。不過，這一場拉鋸戰(zhàn)也打了一年多，然后也就是在這里，在上游的銅礦那里駐扎，暫時休整。本來，大家都以為這里距離京城已經(jīng)很近了，說不準就要一鼓作氣打入京城，奪取皇位了。但是，忽然有一日，皇上只身來到曹顯的營地，與他長談了一番，曹顯就消失了。 為什么用消失這一詞？ 這里的地方志里記載過這一日的情形。兩軍對峙在黑風(fēng)口，大月國皇帝未帶一兵一卒，自己直接走去了曹顯的營地，兩人交談了半日之久。之后，皇上先退兵回了京城。曹顯在營地里待了兩日，然后安排所有人就地解散，并發(fā)放了大一筆銀兩。他告訴大家：“回家安居樂業(yè)，愿天下不再有戰(zhàn)爭。” 這之后，他就消失了。 這的確是非常匪夷所思的事情，他在戰(zhàn)事中處于優(yōu)勢地位，很有可能就直接贏得了大月國的天下，可就在一夕之間退兵了，并且原地解散。十年后，有人在大漠里發(fā)現(xiàn)了他的墓碑，說是他已經(jīng)死了，但是他曾經(jīng)挖掘出的無數(shù)奇珍異寶都去了哪里？ 卷宗上寫著他并未挖掘這里的陵墓，而是其他的陵墓，比這個還要大。因此，帶著寶藏跑路，去過榮華富貴的生活了。那么，他只享受了十年的美好時光么？為什么死了？發(fā)生了什么？這些文字看起來言之鑿鑿，有模有樣地記載了不少關(guān)于曹顯的事情，但是似乎沒有一個能夠說得通的。最重要的是為何退兵？寶藏是什么？甚至是為何起兵，都說的語焉不詳。 看得越發(fā)的憋悶，我再一次合上了所有卷宗，趴在桌子上，閉著眼睛瞇一會。朦朧之間，聽見有人說：“小滿還小，不能跟你走。你走的你的，我走我的，從此不再相見。” “我不能把小滿給你，這是我的孩子。”有個女人尖叫道。 但是，這個男人繼續(xù)說：“你有資格么？她剛剛出生，你就丟棄了她。如果不是我撿了回來，她還有命么？別在這里假惺惺的了，你想怎樣就怎樣，我不管了。我只要帶著小滿走，我走得遠遠的，再也不回來。你放心，我也不想見到你。” “曹顯！”這女人尖利的嗓音一下子讓我驚醒了，嚇得心臟突突突地跳。我背靠著椅子，大口地喘氣，又是一場夢而已。但這里面的對話越發(fā)地清晰，是曹顯在和一個女人說話。我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地時候，打算站起來去院子里走走。但是，我又愣住了。 之前，我將錢立峰做的小木馬私藏了起來，當做一個小把件帶在身邊。在看卷宗的時候，我順手就把它當做書簽夾在了其中，我很清楚地記得我習(xí)慣將馬頭朝向外，馬尾夾在卷宗冊子的里面。但是，現(xiàn)在，這匹小木馬的馬頭沖里，尾巴露在外面。 “小五哥！”我一聲尖叫，肖小五立刻就從他的屋里跳了出來，“怎么了？” “有人來過么？”我急急地沖出門，問他。 “沒有，一直很安靜。”肖小五瞪大了眼睛，看了看四周。“一直特別安靜，我能聽到你翻書的聲音，才短短停了半柱香的時間，我剛才還偷偷過來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你睡著了，我才又回去了。” “真的沒有人？”我的心跳依然特別快，這肯定是有人翻過了我的小木馬，我不可能弄錯的。 “怎么了？”肖小五警覺起來，“你站好，別動，我叫人去看看。”他一聲呼哨，立刻從屋頂出現(xiàn)了四名南廠侍衛(wèi)，然后又消失了。光天化日之下，出現(xiàn)一個人還是應(yīng)該能夠感知到的。為什么，我什么都沒有感覺到呢。如果不是小木馬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我一定不會發(fā)現(xiàn)有人來過。 不對，他是不是想告訴我什么？ 想到此，我又立刻沖回了屋里，翻看那本夾過小木馬的卷宗。這本卷宗沒有任何和本案相關(guān)或者和曹顯相關(guān)的內(nèi)容。就是記載了這里的氣候以及飲食習(xí)慣，比如小米粥的黃米非常軟糯，這里很多產(chǎn)婦將此作為補品來喝，也會給襁褓里的孩子吃些米糊糊，也能夠起到母乳的效果。這里的人不喜歡穿鞋，總喜歡光著腳，一個是因為窮，而是因為這里有河流，鞋子又是比較貴的物品，弄壞了多不好。所以，大家習(xí)慣光著腳，有需要的時候才會穿鞋……記錄了很多零零碎碎的事情，沒有什么特別的。 南廠的四個侍衛(wèi)很快就回來了，站在院子外面和肖小五說：“并無異常，無人來過，沒有痕跡。” 肖小五進屋看了看我，說道：“是不是做了噩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