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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一、就不能好好吃飯么？

    在肖小六的笑容中，我有一種深深被算計(jì)的感覺。那些選擇了“一天”、“三天”和“五天”的人，先是一臉錯愕，然后就開始破口大罵，罵肖小六無恥。肖小六也不生氣，還笑瞇瞇地說：“答案千千萬，我認(rèn)為哪一種有道理，當(dāng)然就是答案了！并且，我也提早和你們說了你們有各種選擇權(quán)，也并不算是誆騙了你們吧？現(xiàn)在呢，就請這九位沒有答案、不知道的候選者上來吧。”

    我們九個人中，算上我，有兩個是南廠的，有一個是鴻賓樓的伙計(jì)，有兩個是送貨的，有三個是乞丐，另外一個是不到十歲的孩子。這個組合也是很奇葩了，我看著肖小六問道：“你這是算計(jì)好的吧？”

    “嗯，這樣能夠快速地只篩出幾個候選人就成了，否則這么多人，要鬧到什么時候去。”

    “這倒也對。但是，你沒想到把我篩出來了吧。”我嘿嘿干笑。

    “對，完全沒想到。沒想到我這么聰明妹子居然連個算術(shù)題都不會，還不肯作弊，實(shí)在是令我刮目相看。”現(xiàn)在想想，肖小六在算數(shù)算賬本上有天賦，在算計(jì)人的方面，也必然不是善茬，我終究還是輕敵了。看著他還算老實(shí)的份上，我也就認(rèn)了。

    當(dāng)我們九個來到高建昌和“一條龍”眼前的時候，他們也樂了，覺得肖小六這個辦法的確很有效果，短平快。“兩位當(dāng)時也并沒有說要什么樣的徒弟，其實(shí)現(xiàn)在這樣不是更好，這九個人是算數(shù)都不成，但勝在真老實(shí)，我就算是讓他們有機(jī)會可以更改答案，這幾個人都不改，也是很不錯了。”

    “嗯，這樣的難度豈不是更好玩？”高建昌的笑容不減，“一條龍”也饒有興致。“下一步呢？這九個人怎么選？”

    “那要問二位了，反正人數(shù)已經(jīng)盡快控制在最少的范圍內(nèi)了，您們做出的選擇也會簡單許多。要不然，你們就直接挑，要不然，就用剛才肖小七的那個說法，三輪抽簽決定。”

    “可以。”這兩人都同意。

    于是，又是抽簽決定。當(dāng)然，我們的辦法是抽篩子，抽奇數(shù)，抽偶數(shù)，最后抽大小。我也只是想說，命運(yùn)安排，我被抽中了，做了高建昌的徒弟。有一名乞丐大牛，做了“一條龍”的徒弟。

    “高老板，能商量一下嘛，換個人吧，我有師父了，不能再拜師了。”我悄聲問高建昌。他笑瞇瞇地看著我，問道：“你可以得到我的絕學(xué)，為何不要呢？”

    “我怕我學(xué)不會啊，再給您丟臉，多不好啊。”我有點(diǎn)懇求他，“高叔叔，您看哈，萬一我要是輸了，您丟了‘賭王’的名字不說，還要送出一百四十三間店鋪，我這個壓力太大了，完全承受不住。”

    “沒關(guān)系，你嫁給我兒子，咱們就是一家人，一起吃苦，從頭再來。”高建昌看了一眼高秉文，“雖說你是愚笨了一些，但配我兒子還是綽綽有余的。”

    “別別別，他比我聰明太多了，他都知道大老鼠和小老鼠什么時候相見，我都不知道……”我都不知道該說點(diǎn)什么好了。

    “沒事，即便是輸了又如何呢？”高建昌忽然眼睛看向了遠(yuǎn)方，“人生不過是大夢一場，對不對？”

    他說這話的時候，我忽然有點(diǎn)感傷。他也知道潘安的《浮生夢》么？也知道那些故事了么？

    “肖小六這道算術(shù)題是《九經(jīng)》中的一道，叫做‘盈不足’，原本是說相互不足，先到放到這里也算合情合理，賭博這種事情，憑借的就是運(yùn)勢和技巧，盈并非好事，不足也并非壞事。肖小七和這位小兄弟大牛，雖然不會算數(shù)，但也老實(shí)，或許，也是你我的機(jī)緣呢。”高建昌對“一條龍”說道，“如此一來，我們的賭局豈不是更加有趣么？”

    人是他們兩共同選的，也沒有貓膩和老千。“一條龍”也認(rèn)可了這個結(jié)果，左右看了看我和大牛，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個女娃娃太過漂亮，不如這個大牛踏實(shí)。”

    “哎，我怎么不踏實(shí)了？”我又不高興了。

    “牙尖嘴利，也未必是好事情。”他看著我，“女孩子，相夫教子也是好的。高老板的兒子好歹也是狀元，你也算合適的。”

    “哎，我……”算了，想了想，何必跟這個人廢話呢。高秉文倒是挺高興的，拉著我的袖子說道：“我父親現(xiàn)在是你的師父，你們多聊聊，也是好的。”

    “成。”我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反正我是打算找他好好聊聊的。

    “高老板，現(xiàn)在徒弟也找出來了，我們下一步呢？”“一條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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