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無論是聚福園的,還是慶余堂的大火都已經(jīng)撲滅了,滿街的水流淌成了河,已經(jīng)有商戶的伙計出來掃水,清理街道。我往外看了看,又看了看陳大人。他站起了身,先讓這些證人回自己的地方,無論是休息,還是清理,都先讓他們走了。他站在門口,也呆呆地看了看被遮蓋住的潘安的尸體,估計心里也覺得很別扭。 我站起身,問他:“陳大人,潘安這尸身會怎么處理?” “先運到義莊吧。稍后再安排仵作驗尸……即便是這樣了,也是再驗一下吧。”陳大人又嘆了口氣,“我女兒特別喜歡他,要是知道潘安變成了這幅鬼樣子,不知道會傷心成什么樣子。” “看看那群哭成桃的迷妹們,就知道了。”我站在門口看了看那群哭得很大聲的大姑娘小媳婦,心里也有點難過。街上人太多了,什么人都有,都在看熱鬧。陳大人讓人趕緊找了牛車,把潘安的尸體拉走了。 我再留下也沒什么用,就回了南廠。午飯時間,我直接先去了廚房,肖十七正在忙碌,看到我和肖小三等幾個侍衛(wèi)都是灰頭土臉一身的泥水就進了門,嚇了一大跳,趕忙把我們趕出了廚房,到外面露天的座位上坐下,又讓人給倒了幾杯冰涼的酸梅湯,說是可以去去火。 不過,我現(xiàn)在心里都涼透了,摸著這杯冰冷的酸梅湯,居然打了個寒戰(zhàn)。其他人倒是一口氣喝了下去,覺得舒暢了不少。然后又跑到井口打了桶水,洗了洗臉。 肖十七給我拿了個干凈的打濕過的帕子,要我擦擦臉,“怎么都跟泥猴一樣了,是去了聚福園么?我怎么聽說慶余堂也著了?我還跟他們訂了尚好的烏梅做冰飲呢。” “藥材有那么容易燃燒起來么?”我問肖十七。 “那你要看是什么藥材?比如一些干草類的,肯定是可以燃燒的。” “我指的是能不能呼啦一下子燒起來,根本都撲不滅那種。”我擦了擦手,白色的帕子就已經(jīng)變黑了,“算了,一會我去洗一下。” “慶余堂應該沒有吧,我去過他們那里,沒見過這種東西。”肖小七把臟帕子遞給了其他人,看我沒有喝冰鎮(zhèn)的酸梅湯,就給我換了一杯溫水,“喝水,補水,天氣太熱,必須喝水。” 我摸了摸杯子,問道:“那有沒有那種東西一下子就能著起來,然后嘩啦啦地著……” “油,一下子一大片。要不然就是酒,呼啦一下子就著了。”肖十七很清楚各種物品的屬性。 “戲臺上的那些火是怎么出現(xiàn)的?我知道那種噴火,是先含一口酒,然后噴一下,有火折子就能形成一個大火球,但是會很快消失在空氣中。還有其他的么?” “舞臺表演,都是意思一下,不會特別危險的。還有就是會用一點點硝石,就是做爆竹的那些材料,但都是少量的,不會多。并且,這種東西燃燒起來會有味道,臭臭的,臭雞蛋的那個味道。” “那很有可能就是潘安自己點燃了自己……否則不可能這樣。”我隨便瞎想著,也沒有答案。肖十七又往我的杯子里兌了一點熱花茶,說道:“趕緊喝!我給你做飯去。” “哦,好的。”我一口氣喝完了,他才滿意地走開去做飯。我遠遠看著廚房的那個大灶燃起的火,一直在想,潘安當時會有多疼啊。 沒有答案,只能吃飯。 吃飽了之后,我去沖了個澡。不過想起我胳膊的傷,只好舉著胳膊,很湊合地洗了洗,然后換上了寬大涼快的布裙子,坐在院子里吹著風,睡著了。 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肖不修在自己的房間里寫著什么,案子上堆了不少折子。哦,他居然都回來了,還真快。 太陽還沒有落下去的意思,肖不修沒有換衣服,只是熱得扯開了領子,露出了一小部分脖頸,看起來還挺白的。我咽了咽口水,又摸了摸自己的臉,確認沒有流口水在臉上,才小碎步地蹭到肖不修的窗戶外面,特別恭恭敬敬地問道:“肖大人,您幾時回來的呀?我都沒聽到,見諒哈。我給您倒個茶,弄點吃的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