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那些能掙幾個錢啊,他有時候會弄一些比較少見的木材,比如千年的黃花梨,做家具,做木箱,書箱,可以不被蟲蝕,能存放幾代人,高級的很。” “那可以呀,讓肖大人說自己要做個什么黃花梨的東西,反正他是大官,應該必須可以見的。”我看了看已經滾燙的熱湯,開始準備下餛飩。我打算先吃上一碗,再開始賣給別人。 “還有一個事情,我也是今早聽到肖大人從山榆縣回來的事情,忽然想起來的。”李老爹也忙碌起來,擺出了桌椅。我們兩人經常是這樣聊天,很多事情都是斷斷續續想起來的,比如說隅月庵在事發前,庵主曾經出門半個月,出門的時候什么都沒有拿,回來的時候也什么都沒有拿。靜禪師父閉關了很長時間,不接任何塑像的工作。靜心師傅早已經走了,具體去了哪里,李老爹也不知道。“你說一個尼姑庵,我干嘛那么關心?所以當時也沒有多想,誰知道會出這樣的事情。所以我現在也都是一點點能想起來的,就告訴你了。我剛才想到的是,曾經有幾個男人來過隅月庵,進去轉了一圈,又出來了。你也知道,隅月庵的香客幾乎都是女人,男人很少來的。所以,當時還當成是個新鮮事,大家議論了一下。” “男人?”我印象中也的確沒有男香客來過,有的話,也是女眷的陪同者,但是也都是安頓好女香客之后,他們就都走了。“來看望什么人吧?” “應該不是。”李老爹回憶著,“據說是忽然騎馬來的,直接進去,然后庵主和幾個尼姑也不認識他們,還差點打了起來。但不知道怎么,他們就去了后院,但是沒過半柱香的功夫又出來了。有人猜測是找什么人,但是沒找到,然后就走了。” “也有可能,有些女香客真的是離家出走的,跑到隅月庵里躲清靜。”這個我見過,所以也沒覺得有什么。 “行吧,反正我就是想起來有這樣的事情。不知道有沒有用?” “我也不知道,反正多知道一點,總比什么都不知道要強。”我捧著熱騰騰的餛飩招呼肖小三先過來吃,然后又給自己盛了一碗。“哎,這事情都過去一個月了,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真的也沒辦法和皇上交代。” “但是,的確也沒有太多疑點。只有你覺得尸體不對,但是對于別人來說,這個就是一場意外的火災而已。或者,是不是你真的有點太敏感了,懷疑太多了,反而疑神疑鬼。”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也覺得很頭疼。 吃餛飩的人多了起來,我趕緊吃完自己的這一碗,開始忙起來。直到天光大亮,日頭徹底升了起來,才略略喘口氣。這么早來吃飯的人,幾乎都是行腳的客商,或者是做苦力的人。李老爹也是小本經營,圖的是一份熱鬧和忙碌。當然,其實對他這個前捕快身份的人來說,這里比酒樓還要得到的信息更多,因為越是底層的人,看到的事情越多,知道的細節也越多。他可是幫著樸縣丞破了不少案子,所以這也是他能夠在縣衙門口擺攤的緣故。 我和李老爹就這么聊著,也忙乎著餛飩攤的事情。等大部分人都吃完早餐之后,攤位上略略輕松很多的時候,肖不修和樸縣丞雙雙出現了。我差點就看成了兩人攜手出現,因為走路的時候貼得有點近,樸縣丞還特別側向肖不修,說著什么事情。兩人的身高相仿,搞得我以為要貼耳熱聊。 肖不修走到我面前的時候,我剛好把油花花的手擦在南廠的黑制服上,他果然很成功的皺起了眉頭,問我:“你這衣服幾天沒洗了?” “三四天總是有的。”我很老實的回答,發現手背上還沾了一點蔥花,趕緊又擦在了衣服上。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才對我說:“給我和樸縣丞都盛一碗餛飩吧。” “好嘞!”我高高興興地答應著,然后小跑著去盛餛飩,肖小三也立刻從斜靠墻邊的姿勢變成了積極主動的干活狀態,還特別狗腿地給肖不修擦了擦桌子。 我把兩碗熱騰騰地餛飩端給了他們,還很細心地沒有給肖不修加蔥花,他不喜歡這些有味道的添加料,我很心細地記得這些小事情。他滿意地看了我一眼,才開始喝湯。 “吹吹,燙。”我這說話的口氣有點像對待小孩子,樸縣丞問我:“你平時也這么伺候肖大人的?” “那不能夠,我那個夠得上伺候肖大人的活啊,我都是外面站著。這不是出來了么,正好趕上了,我就難得伺候一次。不知道怎么伺候,所以,兩位大人們,也別見怪哈。”我這二皮臉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肖不修慢條斯理地喝了湯,吃了一個小餛飩,然后問我:“都是你做的?” “大約是吧,肉餡不是我剁的,面不是我和的。”我很老實。 “味道不錯,和九叔那個雖然差了一點,但是也不錯了。” 哎呀,肖不修表揚我啦!太陽都從東邊出來了!我開開心心地坐在他身邊,問道:“要不要再來一碗?” “為什么?”他的心情明顯也很好,瞇著眼睛看著我。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