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雖然有些餓了,但我也沒想翻身起床,依然縮在床上。身上蓋著小棉被,還有肖不修的大衣,暖和不少。春天白晝溫差大,即便是白天已經被曬得呼呼出汗,到了夜晚依然寒冷,就連風中都帶著寒意。我還是有點鼻塞,于是將頭都埋進了被窩里。 肖不修談完進屋的時候,我恰好翻了個身,他問我:“要吃晌午飯了,還不起?” “被窩外面的世界好危險啊,我害怕。”我嘟囔著。 他輕笑了一聲,坐在炕沿上,扯了扯我的被角、“是不是剛才聽到了什么?” “是啊是啊。”我繼續包裹好全身,本想連頭都扎進被子里,但肖不修不許。“我要是說王御史敬業吧,似乎也可以。但說他冷血吧,似乎也很對。是不是?” “你指的是什么?” “你看哈,這一大早的,王御史就從城里趕了過來。按道理說,他應該去安撫遺屬,畢竟也是他的別院,是他的下人出的事情,并且還是因為他的女兒出的事情。于情于理,他都應該出面來解決問題。可是,拖到今天才來,比我們來的都晚。那這是說明了什么?難免讓人不多想,覺得他故意不來,不把這些人當成人。可是呢,另一方面他又在喪女的悲痛之下,去整理賑災糧款,去北郊糧倉清點庫存,幾天幾夜沒睡,好不容易有了這么一點點時間跑過來,跟您說的事情也都是關于國家大義的事情。所以啊,我也不知道要說點什么,只是覺得被窩外面的世界都好復雜,好危險。” “王御史是一個拎得清的人,他知道孰輕孰重,也會整理好心情。畢竟人都已經死了,不會再回來,他要做的是為了讓更多的人活下去。”難得肖不修有這樣的點評。 “他說一人賠三千兩,這可是不小的數目,他拿得出來么?”我有點好奇。 “你可不要小看這些官員,他們家里都有錢,甚至有些人比皇上都有錢。王御史家中有人經商,有人負責漕運,看起來現在就只有他一人,實際上還是很有分量的一個人。更何況,他身邊那個多年至交好友沈誠,家里可是西北數一數二的有錢人。他肯定會幫他的。” “就是那個喝醉酒的?”我回憶了一下,“這人長得還挺好看的。” “在你眼里,誰都挺好看的。”肖不修見我還沒有起床的意思,就站起身,整理好衣衫,“我要回城去,這里的事情就交給王御史處理了。今早朝堂上出了點事,有位老御史被打的頭破血流,我得趕緊回去看看。” “什么?”我一下子來了精神,“那我跟你回去吧!這個熱鬧我能參與么?” “你不是還要在別院里查案么?” “不查了不查了,查不出什么。”雖然我有點沮喪,但聽說朝堂之上動了手見血紅,這種熱鬧也算是百年不遇了,必然要去看看熱鬧。 “七天破案,否則柴文進就要問斬。”肖不修提醒道。 “知道知道,才過了三天,來得及。一會順道去一下禁軍大牢,我再問問柴文進一些細節的事情。” “可有眉目?” “那倒是還沒有。”我快速疊好被子,將大衣遞給肖不修,“謝謝您,還給您,很溫暖。” “你留著吧。” “這不好吧,這么貴,大家又都知道是您的,我怎么能穿?”雖然我很是喜歡,做工精致,款式簡潔,摸起來手感都很好。 “臟了,我不要了。”肖不修往門口走,“整理好就盡快出來,我要很快走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