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柴文進大約在牢里待的這十天,有點傻掉了,也有可能沒有人與他交談,他心里也覺得很憋屈。當然了,他好歹也是名門之后,中了探花之后,剛覺得可以光宗耀祖了,又遇到這樣的事情。本來都以為自己要被砍頭了,又有人跑來跟他聊案情了。這人生的大起大落,也是一番心境的轉(zhuǎn)換。相信經(jīng)歷過此事之后,他或許對人生都有另外一番感悟吧。當然,這是后話了,現(xiàn)在我們還需要解決眼前的問題。 “雖然你我認識時間并不長,但我總覺得就你這腦子讀讀書還是可以的,但要說殺人,你應(yīng)該不成。” “為啥?” “這也很簡單,最重要的是你沒有動機,也沒有這個體力。我看過現(xiàn)場的勘察報告,要是能把王燕兒那樣殺死的,體力可不是一般的好,仇恨也相當深刻。你與她多少有些情分在,不可能下這么狠的手。” “那為什么他們都說是我殺的?” “因為現(xiàn)在也沒有嫌疑人,只好先找一個當標靶。更何況,你與王燕兒之間有婚約,這種新晉探花情殺前未婚妻的戲碼,不是更容易讓人注意和成為茶余飯后的談資么。你已經(jīng)成為大月國最紅的探花了,應(yīng)該高興才是。” “還真的高興不起來。”柴文進的表情逐漸平和下來,沒有剛才的陰霾灰暗,“就算做不成夫妻,她也曾經(jīng)是我最好的朋友,還借了我五十兩雪花銀,這也是情分。我想,即便是我不愛她,多少她在我心中也占有了很重要的位置。” “你可知道她是否有喜歡的人?” “退婚之后就很少聯(lián)絡(luò)了,我又病了,也沒有去打聽。那日去借錢的時候,她也沒說什么,只是要我好好調(diào)理身體,好好活著。” “那她可有什么仇家?” “這怎么可能有,一個姑娘家,每日里也就是家人和家仆這些人,怎么會有仇家?” “比如說,之前有什么要好的小姐妹,后來吵架了,決裂了……” “燕兒的朋友很少,生活圈子也不大。” “家仆里是不是有什么心術(shù)不正的?” “你這么問是什么意思?難道是她身邊的人下手?” “沒有沒有,都是猜測。要破案,就要把所有人都猜測一遍,看看動機到底是什么?” “燕兒性格開朗,也并非難伺候的大小姐,據(jù)我所知,下人們都很喜歡她。” “現(xiàn)在是這樣,高稟文去了西郊別院,那里已經(jīng)燒成了灰燼廢墟,沒有人一個人生還雖然說已經(jīng)有了懷疑對象,但畢竟也是懷疑,并沒有任何證據(jù)。”我簡單地把西郊別院著大火和張虎林二牛的事情說了一下,柴文進一臉的難過。 “自從退婚之后,我就很少與燕兒往來,也不想聽到關(guān)于她的事情。所以,我也真的不知道后面這些張虎林二牛的事情。” “那你回憶一下,你那天借錢的時候,王燕兒有什么不妥么?” “一如既往。” “她家門口沒有什么可疑的人?” “我當時應(yīng)該已經(jīng)開始發(fā)熱了,也是強撐著跟她說了幾句話,無暇顧及其他。或許,車夫看到了什么?” “車夫也沒看到什么異常。”我看著柴文進把飯都吃下去了,才又說話:“稍后,我會讓人給你再診診脈,現(xiàn)在這么瘦可不成。你要記得,我可在外面一直想辦法洗脫你的嫌疑,所以你要好好吃飯,不久出來的時候,像你這樣的紅人,在大牢門口一定會有看熱鬧的人,咱們不能跌了面子。” “我哪里還想到這些?” “對呀,所以我想的呀。”我安慰他道,“我也是知道你不會了解太多東西,當時你的狀況都已經(jīng)覺得生無可戀了,誰知道老天居然安排了這樣的際遇。那么,既然已然如此,我們就要把事情搞清楚,查出真兇。” “嗯。”柴文進鄭重地答應(yīng)了我,我才放心下來。 “雖然剛剛大家都開始懷疑了張虎是兇手,但我覺得作案動機并不充分。或者這樣說,他的確可能就是兇手,但是,沒有人證物證,也沒有辦法確認這個事實。所以,我對這個事情是存疑的。我反而是覺得很奇怪的地方在于為什么要把別院燒光,燒成灰燼,這難道不是殺人滅口,絕戶么?這樣的仇恨也過于深刻了吧?所以,我來也是希望你能再想想王燕兒生前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或者說,并不是這兩年得罪的人,而是之前。畢竟你們之間曾經(jīng)有過關(guān)系,也知道更多家庭內(nèi)部的事情,好好想想哈。我明天再來看你,等我給你送來的好吃的哈,其他人的,特別是牢房里的飯別吃了,晦氣。”大牢里已經(jīng)開始掌燈了,我可不想在這樣陰冷的環(huán)境中待太長時間。反正給柴文進的作業(yè)已經(jīng)安排好了,他暫時也不會有太多消極的想法。不過,回南廠的馬車上,我還是囑咐了陳不惜一句:“雖然說我這個可能是多心了,但是能不能派人暗中保護一下柴文進,畢竟真兇還沒有找到,他也許會有危險。” “什么意思?”陳不惜沒有特別明白。“禁軍的大牢挺安全的,應(yīng)該沒有什么不妥吧,也沒有人敢在這里下手,那不是自討苦吃么?” “第六感而已,不懂了吧,女人是有第六感的。”我笑嘻嘻地說。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