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其實也沒有,大約有七個妾室,不包括那個私奔的歌姬。正妻有一個女兒,妾室們都沒有孩子。自從他的正妻去世之后,他再找的妾室,每一個相貌都與其正妻相似,也就是說,他似乎對他的正妻有點魔障了,一定要一個與他亡妻長相相似的人。不知道要說是鐘情一人,還是說是腦子有病。”肖大人的評語也是一針見血。 “他現在最寵愛哪一個?” “你怎么問的都是少兒不宜的話題?” “我成年了啊。”我有點奇怪,難道我很小么? “這是你應該問的么?” “那我問什么?御史的工作如何啊?喜歡吃什么啊?最愛去的地方是什么啊?這些在南廠的官員記錄中都能找到,沒有什么意義啊。倒是這種聽床底的事情記錄地不多,可以八卦一下。” “這也畢竟是人家夫妻的隱私,沒必要知道這么多吧。” “那可不一定,很多秘密都是私房話才說的。很多陰謀詭計也都是在枕邊說出來的。” “你怎么知道?” “大家不都是這樣么?” “我不是。” “當然了,你枕邊又沒有人……”又完了,這話說出去,我都知道我錯了,大錯特錯了。結果,肖不修看了我一眼,居然沒生氣,還點了點頭,說道:“所以我不是那種耍陰謀詭計之人。” 我只好干笑著說:“是是是,您最英明,最磊落,最正直。” 聽到他又哼了一聲,我就知道沒事了。通過最近的觀察,我發現他若是真的生氣了,心情不好,是不會說話的,就那么看著你,看的必然全身發毛,發抖打顫。他若是沒生氣,但又想表現出自己的威嚴,就會哼一聲。如果他心情還不錯,大約是可以跟他稍微聊幾句的。 “王御史的家里,除了這些妾室之外,還有一個好朋友在住在這里。是他年輕時在外游玩結交的朋友,據說這人是和他很小的時候一起讀過書,情誼久遠。此人名為沈誠,他父親是前西北鎮守使,大約十年前,他父親故去之后,沈誠就從西北回來。皇上本來想問他要不要繼承其父親的職位,他說這事情還是交給他的哥哥來做,他在西北待了大半輩子,只想和好朋友一起品茗煮酒,過幾日瀟灑生活。他在王展家住了大半年后,王展的妻子忽然去世了,沈誠幫著忙前忙后處理后事,后來也就算是在他家住了下來。無論是后來王展娶了七八個妾室,他兩依然是好友,各居一處院落,常常一起下棋喝茶。王展說這就是他前世的兄弟,所以也要好好對待。” “沈誠沒有家室么?” “據說曾經有,但病死了。沈誠覺得自己孤身一人也是瀟灑自在。這一點他與王展截然不同,他很少接觸女性,一般遇到女人也會繞開。王展倒是花天酒地,特別喜歡去醉紅樓喝酒。” “歌姬是醉紅樓的?好看么?” “很好看,我見過一次。也是五年前了,她剛到醉紅樓,開嗓的第一晚就技驚四座,連續十日,京城的富家子弟,官宦貴人都輪番去看她唱歌,扔了大把的銀錢。” “你也去了?” “我為什么不能去?” “不不,我是說您也扔銀子了?” “那我倒沒有這個愛好。”肖不修又橫了我一眼,“唱得的確不錯,人長得也好看。追求的人也很多,王展是其中一位。說起來,最后王展之所以能夠贏得美人心,也在情理之中。一會你見到他就知道了,雖然已經近五十歲的人,但依然保養得相當好,看起來不過三十歲,一表人才,比起其他的大腹便便的官員來說,的確是看起來更值得托付終身。所以,這歌姬在半年后就答應了王展的婚事。只是沒想到,婚后不到三個月就留下一封書信跟人私奔了。” “留下書信就跑了?” “對,在房間里留下了一封書信,說是自己本有喜歡之人,感謝王展的通情達理,現在還贈銀一千兩作為酬謝,感謝她最終能夠讓她很體面的從醉紅樓贖身。不告而別,是擔心自己無法面對這么深情的男子。” “贖身的費用還了?” “歌姬當初從醉紅樓出來的時候是自己給自己贖身的,沒有要王展的錢。王展只是給了她一個名分和理由而已。”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