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值得一提的是,蘇涼的名字并沒有傳開。 書院里的人都沒下山,下晌馬耀祖和肖世榮被帶走后,從山上下來的人只有昨夜被請去的大夫,而他們根本不知道蘇涼的來歷和名諱。 不明就里的人以為是那些大夫救了書院的近百號人。 其中不乏好面子的,不愿說出他們?nèi)フ垓v一趟什么都沒干,人都是一個來歷不明的小姑娘救的,面對贊譽,不承認,也不否認,相當于默認了。 還有臉皮厚的,直接明著搶蘇涼的功勞,杜撰自己救人多么辛苦。 畢竟,行醫(yī)之人,美名很重要。有名聲,才有生意,有錢賺。 …… 肖家坐落在平北城東部,占地面積很大。 日暮時分,肖世榮從他大哥那里出來,打算換身衣服去青樓聽曲兒。 回到房間,肖世榮關(guān)上門,打開衣柜,挑了件錦袍,剛穿好,身后一道黑影消無聲息地靠近,然后,一板磚拍在了他的后腦勺上。 鮮血順著肖世榮的耳朵流進了脖子,浸透了他剛換的新衣服,他甚至沒有機會發(fā)出一聲驚呼,就暈倒在地。 另外一邊,如今肖家的家主肖世豪正在給肖李氏揉肩,夫妻倆寥寥幾句,就定下了讓馬耀祖今夜在牢里“畏罪自殺”的事,拿錢去打點,很容易。 “早知道不接寧曜這破事兒了,那寧靖還挺棘手。”肖世豪冷哼。 肖李氏閉著眼睛,腦袋往后靠在肖世豪胸前,神色慵懶,“你不是不想一輩子被我娘家壓一頭嗎?得有外人聯(lián)手,不然咱們的生意永遠都受制于李家。” “娘子可真是心疼為夫。”肖世豪神色感動。 氣氛平添幾分曖昧,兩人正欲纏綿,一道黑影飄過來,舉起手中染血的板磚,拍在了肖世豪腦袋上。 閉著眼睛的肖李氏聽到怪異聲響,有濃稠的液體流到了她的臉上,她剛睜開眼,什么都沒看清楚,也被同一塊板磚拍中腦部,暈死過去! 而肖家尚未成親的二爺出遠門談生意,要到年底才能回來。 西邊天空最后一抹殘紅也被吞噬,寧靖看了一眼板磚上被血染透的一片暗色,將其扔進肖家后花園的湖里,悄無聲息地離開。 寧靖剛走,肖家響起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哭喊聲。 他回到跟蘇涼買下的宅子,拎起收拾好的包袱,戴上斗笠,策馬離開了平北城。 …… 此時正在書院做晚飯的蘇涼并不知道寧靖已經(jīng)把肖家做主的三個人都用板磚開了瓢才走,以為他早出城了。 林雪晴一覺醒來天色都暗了,出門聞到廚房傳來的香氣,快步走過去,看到熟悉的身影,神色驚喜,“蘇妹妹,你還在呀?” 本來蘇涼和寧靖計劃今日一早就離開平北城回北安縣的。林雪晴醒來就想著他們或許已經(jīng)走了,沒想到蘇涼不僅沒走,還在書院里。 “有熱水,洗把臉。”蘇涼微笑,跟林雪晴講起昨夜投毒案的真相,以及他們?yōu)楹螞]走。 林雪晴聽著,一時憤慨,一時又覺得心驚。 等都聽完,她也洗漱好了,過來燒火,嘆氣道,“寧師兄真是太慘了,攤上那樣一家人。不對,他們根本就不是人!本來寧師兄都打算把家業(yè)拱手讓給寧曜,他偏偏要對寧師兄趕盡殺絕!簡直無恥!肖家人為了利益,毫無人性!馬耀祖也該死!” “寧靖對寧曜越忍讓,他越是會得寸進尺。這一次,牽連到無辜的人,險些出人命,忍無可忍了。”蘇涼說。 林雪晴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哪里不對勁,“寧師兄……他是會武功的?” 蘇涼點頭,“其實我的武功是他教的。”不全是。 林雪晴神色震驚,“他那么厲害嗎?我們才三年沒見!” 蘇涼微笑,“其實我跟他才認識三個多月,并不清楚他過去那三年是怎么過的。” 林雪晴嘆氣,“我二哥從小練武,可辛苦了。寧師兄才練三年,就那么厲害的話,一定付出了比別人更多的努力,只會更加辛苦。” “人生在世,有想做的事,想得到的東西,總要為之付出的。”蘇涼說,“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不必想太多。” 林雪晴重重點頭,“蘇妹妹說得對。其實我很高興,寧師兄如今雖然不愛說話也不會笑,但并沒有頹喪,也沒有怨天尤人。” 做好晚飯,兩人去找林舒志。 下晌有官兵來處理那口井,一趟一趟打了很多水上來,最后送到蘇涼這里的水,她確認過沒有問題了。 林舒志又去看過學生,才剛回來換好衣裳,見到林雪晴和蘇涼過來,眸光便溫和起來,“涼丫頭你該好好休息一下,最辛苦的是你。” “今晚我一定早睡。”蘇涼點頭。 吃過飯,林舒志神色擔憂,“靖兒走了,留你在平北城,肖家人會不會盯上你,對你不利?”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