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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真一臉輕松的表情，大言不慚的侃侃而談道。

    “差不多吧，我知道你能理解的十分有限，畢竟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只是一堆精神數(shù)據(jù)，任誰都會難以接受，不過【認知】這個東西，就是要隨著【信息】改變才行，一味的用眼前的世界麻痹自己，到頭來不過是一條自欺欺人的可憐蟲罷了。”

    “真是傲慢啊。”

    沒有開槍，也沒有歇斯底里的怒吼，格雷垂德只是毫無起伏的說了這句話。

    莫真牽動著嘴角，強扯出一絲笑容。

    “是嗎？說實話，比起某些刻薄的同類，我還算平易近人啦！”

    “自欺欺人的可憐蟲？不錯的自我介紹呢！”

    格雷垂德身上的氣勢突然強盛起來，就像沉寂中爆發(fā)的火山，就像醒獅發(fā)出的咆哮，一種勢不可擋的真實感席卷莫真全身。

    “你難道沒有發(fā)現(xiàn)嗎？你說的那套言論，用在你身上，真是再恰當(dāng)不過了。你以為你是什么？”

    “我當(dāng)然知道，我是……”

    莫真試圖搶回話語權(quán)，然而對方的氣勢鋪天蓋地，氣吞萬里如虎。

    “你是精神世界的旅客，你是隨心所欲的玩家？你不過是個精神錯亂的瘋子，自以為是的丑角，你才是一堆虛假的精神數(shù)據(jù)！”

    “呵！”

    莫真不屑的冷笑。

    “你以為聲音大就有用嗎？有理不在聲高，一堆精神數(shù)據(jù)試圖用三言兩語，來扭曲一名偉大的精神建設(shè)者的思維，這種事情真是滑稽而可笑！”

    “你怕了！”

    格雷垂德的聲音冰冷而鋒利，像是鋼刀插入莫真的心臟。

    沉悶，一股無比壓抑的感覺從胸口傳來，呼吸困難，就像心臟病發(fā)作一樣。

    爆炸般的咆哮聲在腦海中響徹。

    “告訴我，虛偽傲慢的家伙，你能用什么證明你是真實的！”

    用什么證明我是真實的？

    痛苦在一瞬間閃過莫真的腦海，然后留下一片空白。

    莫真愣住了，他發(fā)現(xiàn)此刻自己竟然無法證明自己是真實的！

    下意識的掏出冠軍徽章，一段段之前的記憶在腦海放映，莫真的心思卻沒有絲毫舒緩。

    記憶真的可靠嗎？

    缸中之腦的故事莫真看過不少，他對記憶的可信性是持懷疑態(tài)度的。

    “我告訴你吧！”

    格雷垂德一字一頓的說道。

    “此刻的你，就是真實的！我開槍，你會死！”

    真實？怎么可能！

    哈哈哈哈哈，這明明只是個虛幻的精神世界，老三樣，對了老三樣……

    【生命值】【體力值】【精神值】，老三樣可以證明……

    “嗚啊！”

    一種鉆心的疼痛從胸口傳來，這痛苦的感覺，無比真實！

    一剎那，生命值、精神值、狀態(tài)欄統(tǒng)統(tǒng)消失！

    這……這怎么回事？！

    這一刻，猶如臆想癥患者突然從臆想中驚醒一般。

    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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