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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跑進來的時候,顧清衍順手打開了房間里的燈。

    天花板上面,明亮的吊燈正散發著光。

    房間內被白熾燈填滿,夜里的黑暗全都消失不見。

    顧清衍呼吸急促,在房間里清晰的傳到了楚歌的耳畔。

    兩人目光對視,誰都沒有率先的偏挪半分,直到顧清衍有些受不住那雙一直看著自己的桃花眼的時候,他才壓著自己過分沙啞的聲音，問楚歌：“楚楚，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楚歌眨了眨眼,拍了拍一側的床褥，“我只是想跟你躺在一起，不可以嗎？”

    顧清衍呼吸一滯,他沉默了半晌,才低頭應著：“好。”

    躺在一起，當然好。

    只不過在躺下去之前,顧清衍高估了自己對楚歌的自制力。

    一想到兩人躺在同一張床上,他的某處就漲的痛。

    楚歌還格外不怕‘死’的往自己那邊鉆了過來,閉著眼睛道：“軍訓那里的床都好硬,我這幾天都睡的不舒服。”

    顧清衍啞著聲音,“嗯”了聲，“是嗎？”

    “是啊。”楚歌邊說手邊亂摸,忍不住嘀咕道：“顧清衍，你的身體也好僵硬啊。”

    顧清衍：“......”

    楚歌還在亂動,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為太久沒回來睡覺了,所以有些不習慣。

    突然之間，顧清衍一個翻身，把人壓在了自己的身|下。

    他目光炙熱，像是要噴火了一樣，咬牙切齒的看著楚歌：“還想不想睡了？”

    楚歌：“......”抬眸看著顧清衍許久，才默默閉著眼眸，聲音都在發顫：“睡。”

    別的不出，楚歌這會已經完全意料到自己到底撩起什么火了。

    她已經完全感受到了。

    顧清衍嘆氣，低頭看著閉著眼睛，還在發顫的人，長吁一口氣，才繼續的翻身躺在一側，粗|喘著氣，壓著自己身體里的那股沖動。

    楚歌偷偷的半睜開眼看了眼，再快速的閉上，現在顧清衍的臉色，格外的難看，她完全不敢多看一分鐘。

    楚歌是累了，在顧清衍還沒緩過勁來的時候，便不知不覺中進入了睡夢中。

    但顧清衍卻難受了，他覺得自己從答應楚歌那會開始，就在給自己找罪受，明明對楚歌的自制力為負數，還要答應跟她一起睡覺。

    這會難受的，是自己。

    楚歌睡著了，很多動作都是無意識的，使勁的往顧清衍這邊鉆，而顧清衍，并不能拿她怎么樣。

    看著她熟睡的面容，顧清衍總不至于把人再次的搖醒，想去洗冷水澡，可楚歌的手，就像是發了力一樣的抱著顧清衍的手臂，不讓人走開。

    ......

    晨光熹微，清晨的陽光顯露。

    楚歌從床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八點了。

    她旁邊的位置已經空了下來，伸手摸了摸，人已經起來了不知道多久了。

    楚歌眨了眨眼，聽著外面的動靜，眼里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

    昨晚，怕是苦了顧清衍了。

    楚歌慢悠悠的起床，她進入浴室的時候，意外的看到一側擺著兩個牙刷，低頭一笑，楚歌洗拿起牙刷刷牙洗漱之后，才往外邊走著。

    一走出去，正好跟從廚房出來的人遇上。

    “醒了？”

    楚歌點了點頭，仰頭看著顧清衍。

    楚歌現在的身高，高了一點點，一米七六，但顧清衍一米八八，穿著平底鞋的時候，楚歌依舊需要稍微仰頭才能看他。

    “過來。”顧清衍沉了沉聲，對著楚歌道。

    楚歌沉吟了一下，往顧清衍那邊走著，在即將走近的時候，還差大概兩步的時候，顧清衍突然伸手出來，一把將人抱入懷里，兩人鼻尖相抵。

    顧清衍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低聲問：“刷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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