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盡管曲清妙第一時間把貓尾巴丟到牛長老懷里,飛速捂住俞幼悠的耳朵。 牛長老也把貓尾巴丟還給目瞪口呆的蘇意致,臉僵成了石青色。 兩個少年一人抓著條毛絨絨尾巴,丟也不是拿也不是。 馬長老也立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抖腿研究那個拿出來的雙生爐。 但是除了俞幼悠,以上五人在那一瞬間都經歷了痛苦而煎熬的折磨,短短這一霎,他們成長了,他們也死亡了。 俞幼悠沒有愧對她收到的“大善人”稱號,為了拯救另外四個人于水火中,她決定犧牲馬長老一個人。 單純無知的小姑娘仰起無辜的小臉,眼中全是懵懂—— “馬長老,什么是〇塞啊?” 剩下四人立刻反應過來。 一時間眾人或是迷惑,或是不解,就連曲清妙都跟著露出茫然的神情。 “馬長老,什么是〇塞啊?” 馬長老:“……你們都給老子滾吧!” 被攆出來的三人組互相對視了一眼,最后默契地決定跳過那個話題。 不過經過這段鬧劇,三人也沒有心思再睡覺了。 去喝酒是不可能的,吃夜宵也要花錢,于是三人組合計了一下,又套上黑袍往黑市去了。 不過這次那兩個純情少年死也不愿意再戴假尾巴了,蘇意致覺得這倆東西有點貴,所以沒舍得丟,好好地放在自己芥子囊里了。 黑市的夜遠比外面還要熱鬧。 這里的散修們也不講究,在花酒巷中摟著美女美男喝酒聊天的人有,席地而坐拿著酒壇子往嘴里灌的也不少。 但是無論哪個角落,議論的都是同一件事。 “懸壺派還在追回那個芥子囊,說誰能幫忙尋回,便獎十萬。” “提供線索也可得一萬賞金,說來我先前也見過那三個張貼告示的妖修,可惜遲了一步,有人先去說了這件事,領走那一萬賞金了。” 現在黑市上妖修們都要被仔細地打量一番,礙著黑市的規矩倒是無人動手。 不過以前也差不多,大部分人族修士看到了妖修都喜歡盯著別人的尾巴或者毛耳朵瞧,妖修們對這個不嫌棄,他們就愛炫耀這些妖族特征。 俞幼悠也跟著去那群人中間湊熱鬧:“懸壺派現在在抓妖修?” “哪兒能呢。”有人喝著酒擺擺手:“咱們這些沒根沒底的散修跟妖修們干架倒沒什么事,但是那些世家和大門派的人一旦跟妖族動手,問題可就大發了,指不定就有挑起第二次人妖大戰的嫌疑了。” “不過懸壺派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燈。”又有個人接過話茬:“聽說他們又來了不少長老,這兩日都在極西城的各個角落搜尋,但凡見到妖修,就明著按著盤問搜查一番。” 俞幼悠聽得很起勁。 不過更讓她起勁的是另一件事。 “我聽說,空空門的高手們知道有同行敢偷上懸壺派以后,明面上發了澄清告示,說這事非空空門弟子所為,另一邊跟那人攀比上了,也準備朝大派動手了。” 空空門是修真界的一股泥石流,門派弟子如其名,全是些專修妙手空空的高手。 沒想到現在他們居然比賽偷上了。 邊上的兄弟了解得很多:“據說空空門的高手們現在齊赴極西城,目標全放在來參加四境大會的大門派身上了。” 吃瓜吃到了自己身上,俞幼悠有點緊張:“四境那么多個門派都被盯上了嗎?” “那倒不是,南境那群人雖然有錢,但是他們就沒從那艘云舟上下來過,而空空門的規矩是不偷地頭蛇,所以西境的三大門派也安全了,看來看去,也就只有北境和東境好下手了。” 三人組對視一眼,決定回去就叮囑長老他們看好芥子囊。 當然,靈石還是不能給馬長老保管,不然肯定肉包子打狗了。 黑市的散修們談天說地,最后話題又扯回了最開始的那個。 珍寶巷那個專做贗品的老板居然也提了壺酒,加入這邊的八卦群。 “要是我知道那個芥子囊長什么樣就好了,仿個一模一樣的交上去領十萬靈石,豈不是美極?” 俞幼悠瞇了瞇眼,她剛才離開馬長老住處的時候,可沒忘記把那個被摸空的芥子囊捎上。 馬長老做起壞事很熟練,騰空了里面的東西后還像模像樣地弄了道假烙印,把芥子囊封回去了,一般人還真不知道里面少了東西。 估計就連蘇留白自己撿到這個芥子囊,都得高興得瘋。 俞幼悠退到人群后面,輕聲同另外兩人商量:“我打算再去找一次申鯀。” 蘇意致馬上皺眉:“他昨天還把咱們的消息給賣了,找他做什么?” “找他發財。”俞幼悠叮囑:“現在三人太顯眼,你倆去擺攤幫我賣藥掙點靈石,我去找他。” 語罷,她匆匆地把這幾天煉制的丹藥塞給兩人,自己則是利落地一甩尾巴,將銀繩往手腕上一戴便跑了。 蘇意致驚恐地看著她黑袍下突然露出來的那截尾巴尖,手指在顫抖—— “小魚居然一直都戴著那玩意兒!” 啟南風:“……她倒也沒你想得那么變態。” 另一邊的俞幼悠已經走到了花酒巷。 各種類型的美人美妖太過熱情,恨不能把她摟到懷里疼愛了。 俞幼悠很謹慎,她擔心摸一下就要付錢,所以手腳規規矩矩地放著,只低聲問了句:“申鯀在哪兒?” 果真如申鯀所說那般,俞幼悠報出這個名字后,花酒巷的那位少年蝶妖便抖了抖身后華美的大翅膀,低飛著引她去了處幽靜的小樓。 申鯀很會享受,小樓處處布置得精巧雅致,熏的是靈香,池子里流淌的都是靈酒,院中時不時傳來嬌笑聲。 俞幼悠瞬間悟了,原來這人騙來的靈石都用在這上面了。 嘖,真是奢靡。 申鯀見到俞幼悠那條灰色尾巴便眼睛一亮,笑嘻嘻地迎上來,彎腰,卻是陰惻惻的一句:“你居然真來了,就不怕我把你綁了交去懸壺派?” 俞幼悠翻了個白眼:“行啊,到時候我就說你是我同伙,要死一起死唄。” 她說得輕描淡寫,但是話語里透出的狠勁兒即便是申鯀都有些發虛。 這矮子聽著年紀不大,怎么說話行事都跟混了幾十年黑市的人一樣油滑? 他屏退那些美人,在水池里舀了杯靈酒遞上去:“先來一杯,再說正事吧?” 俞幼悠沒喝,她現在還是個孩子,想長得更高就得保持健康的飲食。 她懶洋洋地把玩著酒杯,而后丟出那個芥子囊,語氣有點煩躁:“這東西還真弄不開,你有沒有法子?” 申鯀哈哈一笑。 他就猜到了是這個結局了,這三個妖修看著實力平平,而且從其妖族特征看來也是些不入流的小妖怪,估計是靠運氣弄到了那一萬靈石,又盯上了蘇家少爺的芥子囊,想賺筆大的。 卻不仔細想想,元嬰期的高手,還得是敢得罪懸壺派的元嬰期高手,能有那么好找嗎! 俞幼悠:挺好找的,我昨晚就找到了兩個。 “元嬰期的前輩豈是那么容易就能出手的?”一般元嬰期都是中型門派的掌門了,誰會這么不要臉跟三個小妖合伙偷懸壺派的芥子囊? 俞幼悠聽到這樣的答復后,身后的尾巴不耐煩地晃得更快了,像是心情極糟的樣子:“那我花了一萬靈石什么都沒得到?” 申鯀拿著那個芥子囊,打量了一下,果然發現了一道和先前幾乎無差的強大烙印。 這不是三個小妖能弄出來的,看樣子芥子囊還真的沒有被動過。 他把芥子囊拿在手中掂量著,不過俞幼悠很快就把它給奪回手中,似乎很不高興,還重重地揉了揉這東西。 申鯀斜眼瞥著那條不安分的尾巴,微微一笑。 “那倒也是不是,我有個法子,能讓我們都再掙一筆。” “什么?你說。”俞幼悠坐直身體,一副急不可耐想知曉的樣子。 果然,年輕妖修們的心思真是太好拿捏了。 申鯀暗自笑了笑,語氣真誠:“既然大家都合作過,也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那就算是伙伴了。” “既然是伙伴,那我可能不忍心你看平白損了那一萬靈石,所以不如你把這芥子囊賣給我,我先存著,日后再看看有沒有機會尋到高手把它打開吧。” 俞幼悠的語氣有點猶豫不舍:“可是這芥子囊里的東西怕是價值連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