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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援朝能這么為她考慮，江陶很是感激。

    “噯，謝啥？”

    錢援朝擺了擺手：“要說謝，得我跟越東他媽謝謝你才是。

    越東是我跟他媽的心病，我倆也沒啥想法，就希望他能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

    可因?yàn)槭莻€啞子，他沒少遭人白眼欺負(fù)，性子也就越來越別扭。

    我們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沒辦法啊。

    那天從你店里回來，他看著挺樂呵，還破天荒的跟我們說了他想去你那兒當(dāng)學(xué)徒工。

    可能你覺得過了，但我跟他媽心里是真的高興啊。”

    錢援朝嗓音有些更咽，他平復(fù)了下心情，接著對江陶笑道：“小江，我吶，也就這點(diǎn)能力，再其他的，我也幫不上你啥了。”

    “錢叔，這就已經(jīng)夠多了。”

    讓她在供銷社上了貨，給她留了不少的利潤，最重要的就是告訴了她該咋打開百貨大樓的路子。

    又敲定了一些細(xì)節(jié)，錢援朝給江陶開了條子。

    這會兒國營單位都沒合同這種東西，干啥都是條子。

    所謂的條子，就是蓋著公章的紙條。

    后天一早開始送貨，今天明天她得把原料給備齊了，正好等一會兒回店里，她把所有原料盤一遍，看看都缺啥，缺多少。

    “桃子。”

    江陶的小名叫桃子，而且她聽出是宋云華的聲音。

    左右找了下，最后見宋云華在馬路對面朝她揮手。

    “你咋在這兒？”

    “我要去醫(yī)院看個人，路過，正好見你從里面走出來。”

    江陶這才注意到宋云華的車把上掛了兩瓶罐頭跟兩桶麥乳精。

    “你吃飯沒？”

    “沒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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