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霍聿言有點跟不上他們的進(jìn)度,這也才反應(yīng)過來。 “你……你把他的技能搶了?”他有點懵地試探道。 沈云棠理所當(dāng)然地點點頭。 霍聿言:“……” 沈云棠這作風(fēng)何其土匪,何其囂張。 但她偏偏每次都這么簡單粗暴地成功了,不得不說也是一種另類的成功學(xué)。 霍聿言想著想著心里還有點別扭起來。 他又開始多想了。 如果那個世界才是她原本的世界…… 那她回去了之后,為什么還要回來?那才是她原本的家鄉(xiāng)啊。 他當(dāng)然很想她回來。很想很想很想,想要她一直留在這里,恨不得她天天在自己眼前晃,可那也不是他能強求她停留在不屬于她的地方的理由。 沈云棠大可以不管他們這些人的。 她又不是罪魁禍?zhǔn)住? 可她還是管了。她回來了。 如果她回來有原因。 那他會不會是其中一個。 …… 霍聿言一下子說不出話了。 ——還好他把自己扭轉(zhuǎn)過來了。 還好他發(fā)現(xiàn)了不對,他沒有一直被那個老狗比控制。 還好那猛然醒悟的一瞬間,讓沈云棠現(xiàn)在可以理直氣壯地對峙謝云庭。 …… 沈小姐是護(hù)短的沈小姐。 現(xiàn)在他成為了她的短。 霍聿言的底氣一瞬間拔起萬丈高,豪情四射。 他有人撐腰了。 ——“是的,不好意思,我正是自己不小心掙脫了控制。”霍聿言彬彬有禮中透著高傲,插話道,“雖然說將心比心,但希望有些變態(tài)還是不要把這個詞用在這種地方比較好。” 他看著謝云庭的方向,繼續(xù)問:“人性如此?” “是啊,人性如此。”他好像對此很贊同。 霍聿言頓了頓,驟然垮了表情,冷冰冰道:“可正因為我有人性,我也該有人的仁善和底線。” “不是嗎煞筆?你沒有吧?” 整個霍宅都安靜下來。 半晌,還是沈云棠出聲,像在隱隱憋著笑。 “對。”她輕輕說,“他沒有。” 她不用去想象那邊沈之哲的反應(yīng),就知道他此刻肯定保持著長久的沉默,一動不動地盯著屏幕,正在用最大的力氣扯動筋脈繃緊下頜,將渾身的陰戾掩住。 即便是在只有自己一個人的地方,他也不會忘了保持住自己的形象。 許久,他才輕聲道:“你不回來了嗎,棠棠。” 沈云棠挑了挑眉:“那不然我過來干什么?” 沈之哲顯而易見要被什么情緒迅速地?fù)瘟蚜恕? 他輕輕深吸了一口氣,說:“那卓玫呢?” “你不管她了嗎?” 霍聿言呆了一下:“臥槽,你媽媽又是怎么回事?他還綁架你媽媽威脅你?!” “……算是。” 沈之哲的意思很明顯,她如果不回去,那卓玫可能就會面臨一些不可想象的事情了。 沈云棠覺得有點荒唐。 她沒想到沈之哲還可以壞到百尺竿頭更進(jìn)一步。 她沉沉地看著他的方向。 “沈之哲。”沈云棠是不加掩飾的失望,“你到底是怎么長成這個樣子的?” 沈之哲像是被她這個問題問笑了一下。 他垂下眼去,輕聲說:“極致的角色一定有極致的成因。棠棠,這是我教你的。” 他第一次以謝云庭的身份見她時,就在飛機上說過這句話。 他很小就沒有家人。在最狼狽的時候,沈云棠指著他,要他陪她玩。 因此他可以從被沈父資助的遺孤成為他的養(yǎng)子。 他二十余年的生命處處都寫滿了沈云棠的名字。 小時候,她就要求他只能陪她玩。 那么他想要她只屬于自己,有錯嗎。 ——“你知道霍溪淮嗎。” 沈云棠目光平靜。 旁邊的霍溪淮也猝不及防地怔了一下,抬起頭來。 “你經(jīng)歷的所有他都經(jīng)歷過。” “所以在你的編排里,他成為了全書最大的幕后黑手,你覺得他應(yīng)該像你認(rèn)為的那樣不留余地地報復(fù)所有人對嗎?” 沈云棠越說越冷靜,甚至覺得想笑,她抬著頭看向沈之哲,“可是霍溪淮通過正常的方式長大,也是一個正常的好人。” “所有人脫離了你的控制都在變好,你哪來的資格替他們做決定?” 她聲音漸漸拔高:“你連自己的人生都掌控不了,有什么資格替別人掌控人生?” “你配嗎?” 一片寂靜中,霍溪淮呆呆地看著她,有點懵。 沈小姐是在……為他鳴不平? 她說他長成了一個好人。 沖破了原本的藩籬,脫離了創(chuàng)作者給他定下的軌跡,按照自己的設(shè)想去成為了現(xiàn)在的霍溪淮。 他的人生已經(jīng)重新屬于自己了。 霍溪淮忽然有種恍如隔世之感。 從他重生回來,已經(jīng)快要過去一年了。胡梅和繼兄沒有機會再纏著他,沈小姐換了個人,溫妍妍已經(jīng)自身難保,連前世錯過的競賽也已經(jīng)參加過,獲得了金牌。 他的人生,因為沈小姐的到來一點點地?fù)芑卣壛恕? 霍溪淮再一次感受到沈云棠對于這個世界而言的影響力。 她把一整個世界都漸漸盤活了起來。 霍溪淮眼眶有點濕潤。 沈之哲沉默了良久。 沈云棠總是能找到他的死穴,踩住他的痛點。 在她眼里,他甚至比不上霍溪淮這個配角。 沈之哲閉了閉眼,語氣依然柔和。 “我沒有任何可說的了。”他輕輕道,“回來,或者讓卓玫永遠(yuǎn)停留在這里。” 其他人的心都攥了起來。 唐女士雖然不太明白狀況,但也擔(dān)憂地看著她。 她兒媳婦好像在面臨著一個很可怕的巨大選擇。 是放棄自己或者犧牲別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