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片兒川-《方外之消失的八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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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眾人聚在一起后的第一次起爭執,只是一次無傷大雅的小口角,但來得有點莫名其妙,怎么說得好好的就吵起來了?丁齊在一旁看得清楚,其實是葉行失態了。
人們失態往往都是因為心里失衡,葉行今天的感覺可是夠郁悶的,一直在哪里喝悶酒。其實他最近都比較郁悶,雖然這個團隊里沒有誰故意排斥他,至少表面上誰也沒有這么做,但葉行自己心里不痛快呀,好像沒他什么事,坐在這里顯得多余。
這是一種難以描述的失落感,假如被忽視、被忽略甚至被無視,顯得無關緊要,有的人往往會產生一種怨念,堆積久了就會爆發,葉行剛才只是借題發揮。情緒爆發經常是事先想不到的,他為什么會沖莊夢周來,估計是早就看莊夢周不順眼了。
莊夢周可從來沒有招惹過葉行,但是莊夢周的存在,無形中就有點礙著葉行了,或者說礙著他的自我感覺了。
莊夢周是最后一個來的,卻氣場最足或者說派頭也最大。其他江湖各門傳人都展示了傳承秘術、都是有本事的,葉行誰也不敢小看。可偏偏這個莊夢周,搞的都是裝神弄鬼那一套,也沒見他顯露什么秘傳手段。就連看見小境湖也是他自己說的,真假還不清楚呢!
就是這樣一個人,頂著驚門前輩的名頭,一副很拽的樣子,在酒桌上最受尊重,可以隨意胡扯,卻總能帶動話題的焦點、總像事事都說了算。心中充滿失落感、自覺被忽視的葉行,當然最看不慣他。所以看似偶然的酒桌沖突,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至于莊夢周嘛,既然葉行主動嗆他,他才不會慣毛病呢,該訓就訓。假如葉行不主動挑事,莊夢周則根本不會和他計較什么,因為犯不著。無論是葉行沒本事還是有毛病,莊夢周都不會在意。
你可以說這是一種包容,也可以說是一種無視,不計較的同時也代表著不在乎,這點恰恰是葉行最忍受不了的。
人的心態就是這么微妙,葉行本人恐怕都沒有清晰地意識到,身為旁觀者的丁齊倒是看得很清楚。可是丁齊也沒法說什么,莊夢周不用勸,葉行也不知該怎么勸,勸多了,話說得越清楚反而越不好。
葉行既然主動道了歉,一點小沖突也就過去了。尚妮又說道:“莊先生,您剛才說了,下雨天半夜聽雷,先燉上老鴨湯,天亮去挖筍,片兒川的滋味才最鮮美。可是今天并沒有打雷啊,是不是味道還要差一點點?”
“你也是個吃貨!”莊夢周笑了,然后一指遠處的南沚群山道,“怎么沒有打雷?你等著,馬上就有雷聲!”
眾人都是耳聰目明之輩,如果打雷了怎會聽不見,大家等了好幾分鐘,依然毫無動靜。范仰笑道:“莊先生,您這回可是蒙錯了!驚門神仙話,也不是次次都靈驗。”
話音未落,就見遠處天際電光閃現,瞬間勾勒出夜間的山脊,過了片刻,又傳來轟隆隆之聲。這雷聲不大,應該很遠,回音卻很綿長,就如萬馬奔騰之音。
朱山閑莫名嚇了一跳,趕緊擺手道:“莊先生,慎言,慎言!”
冼皓忍不住露出了笑意道:“朱師兄,您剛才不還說唯物主義嘛,怎么一句話就給嚇著了?”
朱山閑:“唯物主義就是實事求是,不僅是剛才,現在和過去,我都是唯物者。”
譚涵川起身道:“我去抓野鴨子,朱師兄,你這里有漁網嗎?抄子也行!”
朱山閑:“要漁網干什么?”
譚涵川:“莊先生不是說要弄點小野魚嗎,煎了好下酒。”
朱山閑:“漁網沒有。”
譚涵川:“蚊帳也行,我砍竹子做個撐子。”
朱山閑:“蚊帳也沒有。”
石不全忍不住插話道:“紗窗有的,卸兩張紗窗吧。我來改裝,一會兒就好。”
朱山閑:“山里正打雷呢,恐怕不安全。”
冼皓:“雨一會兒就會停了。”
果然,大約只過了不到十分鐘,石不全剛剛卸下兩張紗窗改裝完畢,遠處的雷聲已收,雨也漸漸停了。微風吹過,云開霧散,一輪彎彎的上弦月斜掛天空,淡淡的月華灑到了庭院中。葉行露出驚訝之色,有些奉承地說道:“冼師妹,你難道也會江湖驚門神仙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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