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圖書管理員-《方外之消失的八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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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丁齊掛在周一的預約登記名單上,也是他的主意,這就是一種試探。不料丁齊居然“正?!眮砩习嗔?,而且還當面來了這么一出。
丁齊毫不留情地揭開了他準備好的面具,而且把所有事都打碎了說。在鐘大方的印象中,丁齊這位小師弟不是這種人啊,對誰的態度都很謙和,這些年甚至從來沒有與同事紅過臉。
如果換做一般的單位、一般的人、一般的事,情況或許就會按照他的設想發生了,盡管對方心里不會高興,但面子上還能過得去,這就是辦公室政治。可是丁齊根本不和他玩這一套。
鐘大方隨即便意識到自己犯了什么錯誤,他并不真的了解丁齊,而丁齊卻仿佛把他給看透了。他自以為是盤菜,丁齊卻不再拿他當根蔥,剛才看過來的眼神,分明是發自骨子里的蔑視,當丁齊認為不應該再給他面子的時候,就很干脆地一點面子都不給了。
這個年輕人太自負了,他現在這副破落樣,還有什么資格蔑視我?鐘大方很憤怒,很想罵人,在他眼里,丁齊上不過是一個會拍馬屁的小白臉而已,會討劉豐歡心又泡上了領導的女兒,日子才混得這么滋潤,否則屁也不是。但他今天終于領教了丁齊的厲害。
在鐘大方看來,丁齊已經是個失敗者,連底褲都輸光了的失敗者。但他現在卻不敢說丁齊一句壞話,哪怕在背后也不敢,因為他怕萬一傳到了丁齊的耳朵里。丁齊反正是破罐子不怕破摔,而他可是個好罐子,摔不起!
丁齊最后提出的要求,鐘大方還得老老實實地去滿足,得盡全力為丁齊爭取、一定要做得令丁齊滿意。鐘大方只能在心中暗罵,已經完蛋的人,還有什么好囂張的,但也只能在心中暗罵而已。
鐘大方此時后悔了,何必主動出頭來攬這件事呢?丁齊已經被學校開除,如今再被心理健康中心解聘,他已經失去了任何拿捏丁齊的手段。丁齊正需要發泄,他今天算是撞到槍口上了。
沒錯,鐘大方確實是撞在槍口上了。丁齊最近經歷了這么多事,換誰都不會好受,他也需要發泄,而鐘大方就是送上門來的。僅僅教訓了一個鐘大方,丁齊并沒有什么成就感,他的心情仍然很壓抑,找了個紙殼箱收拾好辦公室里的私人物品,默默地回到了宿舍。
等打開門走進屋中,丁齊卻吃了一驚,屋里居然有人,導師劉豐正坐在書桌前。宿舍是學校的,后勤處也有鑰匙,丁齊一看見,就明白導師是特意去后勤部門拿來了鑰匙,現在這把鑰匙正放在書桌上。
自從上周三下午丁齊請假之后,就沒有再見過劉豐,現在是周一下午,短短五天時間,竟發生了那么多事情,恍如隔世。
在這五天中,丁齊并沒有去找過劉豐,也沒有給導師打過電話。他不知道找導師去做什么,難道惹了事去向導師求助,求導師罩著他嗎?其實不需要丁齊開口,劉豐也在盡力保護丁齊,導師做的那些事,丁齊都能猜到,心中很感激還有幾分愧疚。
許是彼此都能明白對方的想法吧,所以劉豐也沒有聯系過丁齊,等一切已塵埃落定,劉豐卻直接出現在了丁齊的宿舍里。
丁齊放下紙殼箱道:“導師,您來了,我給您泡杯茶!”語氣很平靜,甚至是刻意的平靜,就像什么事都沒發生過。
劉豐擺手道:“不用泡茶了,坐下說話吧。”
屋里只有一個座位,丁齊就坐在了床上。導師劉豐又指了指桌上的鑰匙道:“我在后勤處宿管辦公室拿的,沒經過你同意就擅自進來了。難道我不來找你,你就不去找我了嗎?”
丁齊趕緊搖頭道:“不是這樣的,我想過幾天再……”
劉豐打斷他的話道:“宿管那邊的人說了,他們不著急收回宿舍,本學期的計劃已經安排好了,那就這樣吧。你可以繼續住在這里,直到明年二月初,下學期正式開學之前?!?
丁齊:“謝謝導師,這樣的小事也讓您親自費心!”
劉豐搖頭道:“不必謝我,我只是去了一趟宿管辦公室,什么話都沒說呢,他們就主動告訴我了,然后我就順便把鑰匙拿來了。我拿了你的鑰匙,也給你我的鑰匙,你要是在這里住得不習慣,就搬到我家去吧,反正房子很空。”說著話,劉豐把自己的家門鑰匙也放在了桌上。
丁齊的遭遇是值得同情的。對于身邊遭遇不幸的人,善良者的態度是盡量給予力所能及的幫助。丁齊已經被學校開除了,照說不能繼續住在教工宿舍里,可是宿管那邊并沒有著急趕人,而是在能允許的范圍內,還給了他四個多月的緩沖時間。
丁齊跟宿管辦公室的人一點都不熟,除了當初領鑰匙幾乎沒打過任何交道,相比之下,今天鐘大方那種做法更令人感到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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