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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完，似乎很懂事地出了病房，并且關(guān)上了門。

    這時，桂龍海和喬艷芳再回頭去看王長春時，都意識到，他的情緒已經(jīng)發(fā)生變化了。

    他不再哆嗦了，他居然閉上了眼睛，就是一副等著挨打的死樣子！

    桂龍?？粗蹰L春，知道今天只能這樣了。他只能盡快結(jié)束，準(zhǔn)備下一次吧。

    他回頭盯了喬艷芳一眼，大聲說：“喬組長，你們還呆在這里，我什么也問不了！你們都出去！都出去！不要在這里呆著了！”

    他說著，就去推喬艷芳。

    喬艷芳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也知道再問下去毫無意義！

    她抓起那把椅子，用力向下一墩，轉(zhuǎn)身就出了病房。強虎也跟著她走了。

    桂龍海喘了一口氣，雖然心里對耿績之產(chǎn)生巨大疑問，但對這個王長春還不能松懈，或許還有機會問出點什么吧。

    他盯著王長春，輕聲說：“王秘書，你想想呀，市政府丟了那么多重要檔案，誰也不會放過去不管！是不是？這個案子遲早會破，肯定會破！我想你肯定明白這一點！你要是有什么麻煩事，還是早解決為好！我可是為了你好！”

    他盯著王長春看。這家伙，緊閉著眼睛，死了似的一動不動。

    他想了一下，又說：“王秘書，這個案子，我鬼探已經(jīng)接手了。我告訴你，兩三天之內(nèi)，我一定會調(diào)查清楚！王秘書，你現(xiàn)在不說，沒關(guān)系，你還可以再考慮一下。兩三天之內(nèi)，你要是想對我說什么，就給我打電話。我保你什么事也沒有！你再好好考慮一下吧。你記住，我只給你兩三天的時間考慮！王秘書，你好自為之吧！”

    桂龍海最后這句話，特意加重了語氣，然后再次觀察他的反應(yīng)。

    但王長春仍然沒有動靜，死狗似的閉著眼睛。

    他明白，今天這次問話，被耿績之徹底破壞了！他轉(zhuǎn)身出了病房，重重地關(guān)上門。

    9－1

    桂龍海出了病房，看見站在門外的喬艷芳和強虎，就向他們一揮手，轉(zhuǎn)身就向走廊那頭走去。

    喬艷芳明白，桂龍海最后的努力沒成功?？磥恚裉熘荒苓@樣了。只好跟著他走。

    他們在走廊的盡頭停下來，遠遠看著病房門口。

    但他們等了一會兒，耿績之再也沒出現(xiàn)。

    喬艷芳冷冷地說：“桂科長，你想得到這個人嗎？”

    桂龍海一聽就明白，她指的是耿績之。耿績之的突然出現(xiàn)，確實讓他很意外，他也完全沒想到，就搖了搖頭。

    喬艷芳冷笑一聲，撇著嘴說：“鬼探先生，我告訴你吧！從第一天開始，我就知道盜竊檔案不是他一個人干的！光把那兩百卷檔案換成白紙，就要花大功夫！我一直在等待最先冒出來的那個人！前天，我在市政府收拾他，打他個半死！就是想等那個人出現(xiàn)！我今天給秘書長打電話，就是要讓市政府里的某個家伙知道，我要來審?fù)蹰L春！哼哼！耿績之到現(xiàn)在才出現(xiàn)！他媽的，可也真夠及時的！”

    桂龍海有些驚訝地看著她。

    他到現(xiàn)在才看出來，這個小丫頭真不是一般的精明！

    不過，耿績之的突然出現(xiàn)，雖然也算檔案失竊案情有了進展，但還是讓他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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