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CHAPTER.47-《厄運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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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晾猛地睜開眼睛,從噩夢中驚醒。
他的胃在一陣陣抽痛。
一只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接著人聲和火車行進所發(fā)出的“咔噠咔噠”的聲音將他緩慢地拉回了現(xiàn)實。
旁輝問:“要不要吃點東西?”
沈晾慢慢地起身,摸了摸嘴角的傷口,感受著腹內(nèi)的酸疼,點了點頭。
他們是在半夜上火車的。
旁輝和他的身上都有不少細小的傷口,旁輝是個軍人,他不能主動攻擊百姓,沈晾和旁輝像是兩條落水狗,被一路打出去。老沈家敞開的大門讓好事的鄰居和一直貼在門外的小孩幾乎都知道了沈晾的來歷和身份。
他們走得非常狼狽。
旁輝的臉上沒有什么傷,他起身給沈晾倒了杯水,再找出一個面包。
沈晾就著溫水一點點機械地咀嚼,將淀粉塞進自己需要安慰的胃里。旁輝摸了摸他的嘴角,說:“青了。”沈晾別過頭躲開他的撫摸。
“知道了沈裴就是那個人,你打算怎么辦?”旁輝坐在他旁邊,一邊用被子將他的雙腿裹嚴(yán)實,一邊問。
沈晾沒有答話。他的眉頭緊緊皺著。
“……你父母那邊有沒有什么后遺癥?”
沈晾緩慢地搖了搖頭。“沒有大事。”
旁輝知道一個人是躲不開厄運的,沈晾這么說,就代表他母親在最近的一次厄運里只遭受了些小毛病。但這樣還是讓旁輝不夠放心。
他沉默了一會兒,見沈晾吃完了,就將他手里的包裝紙抽出來扔了,又給他多倒了點兒水。
沈晾抱著水杯發(fā)呆。
旁輝一年到頭也沒見沈晾發(fā)過那么久的呆。他一直是很精明的,對一切都看得很透徹,透徹到為了保護自己不愿意接近任何人。他從小就是個天才,卻沒有享受到什么天才該有的待遇。
“你爺爺,也太固執(zhí)了一點兒。”旁輝斟酌了一下詞句說,“你的事我應(yīng)當(dāng)是通知到位了,他們的態(tài)度為什么還是老樣子?”
沈晾沉默著,沉默到旁輝都不認為他會回答了,他才忽然張開了口:“沈家有一筆祖產(chǎn)。不能讓一個不親的人接手。”
“祖產(chǎn)?”旁輝倒是驚訝了。他調(diào)查沈晾的時候,已經(jīng)先接手了范廷燁的那些資料。范廷燁是個工作相當(dāng)認真負責(zé)的人,他對沈晾的調(diào)查足足查到了沈晾的爺爺,他們家有多少家當(dāng)范廷燁都仔仔細細地記錄在案。而輪到旁輝,旁輝一開始就將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沈晾身上,對其三代血親以外的并未過多關(guān)注,重點在其人際關(guān)系上,因此也沒有對其家產(chǎn)做過一個調(diào)查,因此他才對沈裴沒有熟悉感。范廷燁的工作在旁輝接手的時候就被他予以了肯定,因此當(dāng)聽到這條消息竟然沒有被范廷燁記錄在案,這讓旁輝多少有些愕然。
“在我堂哥死之前,他是最有希望的繼承人,他死之后,我就變成了唯一的繼承人,”沈晾音調(diào)呆板地說,“現(xiàn)在,就是沈裴。”
旁輝明白過來,說道:“你叔叔嬸嬸是想搶這份祖產(chǎn)?”他皺起眉來,“就那個年代的祖產(chǎn),再多也多不到哪兒去吧……你爺爺至今都沒有搬遷,也沒見生活條件有多好,為什么非得跟這份祖產(chǎn)拼個頭破血流?”
沈晾搖了搖頭,皺著眉說:“是一尊三彩駱駝俑。”
旁輝嚇了一跳,楞道:“唐、唐三彩?”這下他明白了,要那是真的唐三彩,就算是破的,都起碼價值五百萬以上,之前還有拍出一個億的。就算是在外界看來,都是一個寶貝。難怪沈晾的叔叔嬸嬸,都極其排外。他們的年紀(jì)本來比沈晾父母要小,卻早早地生了孩子,那孩子死了,沈晾雖然逃脫不了干洗,但恐怕他們埋怨沈晾還多是因為那孩子死了,沈晾就成了繼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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