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CHAPTER.38-《厄運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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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旁輝呢?
旁輝沉默地看著沈晾。他起身將沈晾床頭的一本書翻開,讀給他聽這是沈晾要求的。但是因為他的記憶消失,旁輝每天都只能從頭開始讀起。那是一本心理學(xué)的書,講關(guān)于夢境的問題,偶爾沈晾也會跟旁輝做一番交流,但是沈晾不能說太多。十點的時候,沈晾準(zhǔn)時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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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一個星期內(nèi),張慧鳳和薛平凡一起認(rèn)罪了。薛平凡將所有的罪責(zé)一力承擔(dān)下來,而張慧鳳也沒有避開牢獄的懲罰。但是在旁輝等人看來,他們的罪責(zé)都太輕了。故意殺人罪,張慧鳳只承擔(dān)了三十年有期徒刑,薛平凡也同樣沒有判無期。沈晾卻失去了自那以后的記憶。
王莽半個月后順利進(jìn)入了勝才建筑設(shè)計公司,而沈晾也早轉(zhuǎn)移到了普通病房。單人病房。
他的身體情況好轉(zhuǎn)了許多,淤血每一天都在減少,身上的淤青和腫脹也漸漸消退了下去,但是記憶卻沒有半點恢復(fù)的跡象。旁輝依舊每天都給他讀書,從頭讀起,直到有一天,他剛剛讀了三句,聽到沈晾皺眉說:“這段是不是讀過了?”
旁輝的心臟都猛地跳了一下。他小心翼翼地看著沈晾,問道:“你有印象?”
“好像我初中的時候看過類似的文獻(xiàn),也談到過這個問題。”沈晾思索了一陣回答說。旁輝剛剛涌起的巨大希望瞬間墜落下去,他勉強笑了笑說:“這你倒之前沒有跟我說過。”沈晾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接著他意識到了什么。旁輝讀書之前沒有提醒過他,這本書他每天都會給他讀,他以為這只是旁輝為了幫他打發(fā)時間的臨時之舉。但是沈晾又覺得有些恍惚,仿佛這一幕已經(jīng)發(fā)生過許多次。旁輝失望而試探的眼神讓他感到一陣揪心。他應(yīng)該想□□什么來,但是他對一切都還很模糊,仿佛做了一個非常長非常長的夢,只要一醒來,夢境就幾乎全都忘了。
沈晾沒有說話,旁輝就繼續(xù)讀了下去,一直讀到十點。沈晾打了個呵欠,旁輝說:“該睡覺了。”
沈晾掃了一眼病房。病房里有一張看護用的椅子,展開來可以睡覺,但是非常小,也非常硬,旁輝就這么陪了他半個月。
沈晾張了張口,忽然說:“睡得難受嗎?”
旁輝剛剛展開椅子,聽到他的話楞了一下,笑了笑說:“以前我的行軍床比這簡陋多了。”
“如果我,一直記不起來,怎么辦?”沈晾說。
旁輝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他直起了身,看著沈晾,露出了一個笑容:“那就記不起來吧,沒什么大不了的。”
沈晾還想說什么,旁輝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燈。沈晾聽到黑暗中的腳步聲向那張“床”走去,但是它停頓了一會兒,又向沈晾走來。旁輝的體溫從床的一邊傳過來,他握住沈晾的手,摸索著幫他蓋了蓋被子說:“冷不冷?”
“不冷。”沈晾回答說。
旁輝沉默了一下,說道:“記不起來也沒關(guān)系,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旁輝起身的時候,沈晾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旁輝心里又浮現(xiàn)起了王國的話:他也已經(jīng)過了那么多苦日子了,能忘記也是件好事。
能忘記也是件好事。
旁輝苦笑著轉(zhuǎn)過來,伏低身體,將另一只手撐在沈晾的耳旁。他想,沈晾會忘記一切,只要一覺睡醒,他就不會記得任何東西。沈晾的雙眼在黑暗里看著他,呼吸淺淺地吹拂在旁輝的下巴上。
旁輝說:“阿晾,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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