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番外-《厄運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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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隊的搜查追捕行動在沈晾落下話之后的三十分鐘內開始開展。沈晾直接拋棄了剩下的只有女性的錄像帶,開始繼續查看其它的。小章離開的時候非常擔心沈晾會不會判斷錯誤將剩下的盤里的嫌疑人漏掉了,然而王國一眼看穿了他的憂慮。
“沈晾有一個習慣,”王國坐在車里時對小章說,“他一旦進入狀態,就會摘掉眼鏡以集中注意力。”
“這是什么習慣?”小章愕然。
王國笑了笑,當然不能告訴他沈晾的能力,于是他說:“你也近視,摘了眼鏡兒之后你還看得清周圍的東西嗎?”
“遠的看不大清……”
“這不就得了,沈晾特別喜歡在自我世界里思考,別人會干擾他的思維。所以他會摘掉眼鏡屏蔽其他人。”
“……啊?”小章將信將疑地看著王國。王國理所當然地笑著說:“他當年在警隊里做過幾千次判斷,沒有一次出錯。”
王國沒有辦法斷定沈晾的判斷究竟是出于理智還是出于能力。又或許是兩者的結合。他記得當年沈晾對他坦白自己能力的秘密時,曾說過這樣一句話:“我覺得它和我是一體的。如果哪一天它消失了,我大約也不是我了。”
旁輝在病房里用王國留下的另一臺電腦和沈晾一起查看錄像。十二點整的時候,旁輝看了看仿佛雕塑一樣的沈晾,嘆了口氣,沒有勸他睡覺。
凌晨三點的時候,沈晾切換視頻的動作突然停了,旁輝幾乎是下意識地抬起頭看向他。沈晾盯著屏幕,漆黑的眼珠在屏幕的光芒下顯得極大極為詭異。他開口說:“兩個人。”
番外
沈家埭一直覺得村口最邊上的那戶人家是全村最奇怪的人家。他們家一對老的生了兩個兒子,分了家卻不分開住,兩個兒子又各自生了小的。全村唯二的兩個大學生都在他們家了。而他們家又一直獨來獨往,仿佛和全村的其他人都沒有多大關系。
那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城市到沈家埭的路鋪修之后,越來越多的人離開了沈家埭,包括那最古怪的一家的其中一個兒子。
那兒子的媳婦本來也是城市里的,回到城市之后就再也沒有出現在過沈家埭,他們的兒子,老人的孫子,卻留在沈家埭度過了他五歲的生日。
沈家埭的人經常看到那個長得很白凈的小娃娃,穿著老人的舊衣服補成的小棉襖,在寒冬臘月的天氣里從后院里一個人走出來。走在空空蕩蕩的路上。沈家埭就一條主路,窄得兩輛小轎車并肩過不去。那娃娃一個人走在路中央,也不離開他們家的地界,就那么呆呆地站著看著外面。
當年很多人看見的人覺著這娃娃可能是個傻的,以后沒有什么出息。不像其他的娃娃,5歲的之后滿地亂跑,再大點更是皮得無法無天。而那戶人家另一個娃娃幾乎時刻被好好地養在家里,沒有離開過宅子一步。
沈家埭所有的人家都姓沈。
沈晾就是那個大學里獨自一個人站在路上的娃娃。他不喜歡跟人說話,但喜歡聽。他喜歡聽故事,喜歡看年畫。他經常拿手指在雪地里畫畫,畫出漂亮的東西卻被人一腳踩糊了。他知道爸爸媽媽都在城市里,叔叔嬸嬸不怎么喜歡他。也知道很多別人不知道的東西。
他太早熟了。
沈晾七歲那年要上小學了。他爸爸開車來將他接到城市里去上小學。然而沈晾的爺爺那時候突然發威,要讓沈晾留在沈家埭。沈晾的記憶里,他的父親和爺爺吵了整整一個晚上,最后凌晨的時候父親氣沖沖地開車離開了沈家埭。那之后的三年,沈晾也沒有再見到父母。
沈晾進入了沈家埭附近的一所小學,學校開了很久了,上學的都是附近的孩童。沈家埭里的孩子不算多也不算少,一個班里有三四個,沈晾認識的人不多,和同齡人說不上話,更加和年長一些的沒有機會說話。
他有時體育課會去操場上看看那個堂哥。堂哥一直被好好地養在宅子里,像是個溫室里的花朵,吃穿都是最好的。他稍稍受到一些委屈就會哭起來,和沈晾完全不同。聽說沈晾出生的時候,壓根兒就不會哭,就算醫生用力拍打,他也只是掉幾個淚珠子。三歲以前,沈晾都不會說話,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個啞巴,直到有一天他吐字清晰地張口說出了一聲“媽媽”。
那是沈晾的父母決定撇下他離開去城市的那一天。
因為他的這一聲,沈晾的父母又在他身邊多留了一年。然后第二年他們離開了。沈晾證明了自己不是個啞巴,卻沒有多大的用處,爺爺依舊不怎么喜歡他。所有的大人都更加喜歡那個嘴甜的小花朵。小花朵被養的白白胖胖,和瘦弱的沈晾完全不同。他離開家人進學校的時候,哭的稀里嘩啦,好像天都要塌了似的。沈晾安靜地站在一邊,看著教學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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