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我家竹馬是太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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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思及此,就聽吃完一片糕子的顧池生淡淡道:“納蘭小姐的手藝實在妙極,這云片糕清甜細膩,綿密軟滑,入口即化,真是……一模一樣的。”
納蘭崢愣愣瞧著他。一模一樣?與什么一模一樣?
納蘭遠見女兒神情異樣,心內奇怪,面上則先替她道:“顧郎中謬贊,小女這點把戲,哪敢與淮安的云片糕媲美。”
顧池生并未解釋方才那話真正的意思,端立在那里,忽然跟納蘭崢說:“既然顧某替納蘭小姐品鑒了糕點,不如勞煩納蘭小姐也替顧某品鑒一幅畫如何?”
納蘭崢有些不解原先急著要走的人怎得又不急了,只是也不好出言拒絕。人家狀元郎請她品鑒字畫,那得是多瞧得起她啊,她要說個“不”字,可不就是不知好歹了!
她答:“顧大人若不嫌棄阿崢見識短淺,自然是可以的。”
他聞言搖搖頭,示意絕沒有的事,隨即便喚了隨從,將一幅裝裱得極其精致的畫卷遞了來。
畫卷的畫軸以上好的紫檀木制成,其間鏤空,軸頭墜以玉玦,其下綁了齊整干凈的茶色流蘇。
納蘭崢雙手接過,見這裝裱的規制似乎十分正式,愈加不敢粗心對待,小心翼翼擱在跟前的案幾上,又聽顧池生緩緩道:“顧某前些日子臥病,錯過了一位故人的生辰,這畫是補給她的生辰賀禮。只是顧某心里頭沒有底,不曉得她是否會歡喜。納蘭小姐也是喜好字畫之人,興許能替顧某拿個主意。”
她一聽這話,欲抽開綢帶的那手就頓了頓:“既然是顧大人贈予友人的生辰賀禮,我這般及早瞧了可會有失禮數?”
納蘭崢倒沒往別處想,當真覺得于禮不合罷了,顧池生卻是笑得別有深意:“納蘭小姐不必惶恐,顧某的這位故人并非大人物。”
她這才點點頭將畫鋪展開來。
畫是個豎向的結構,似乎是幅人物的小像,從左至右展開時,先見下裝為霜白的挑線裙,再見上裝為丁香色的對襟褙子,最后才見臉容。
畫中女子十四、五的年紀,正值韶光的好容貌,五官明艷精致,如同出水芙蓉般亭亭玉立。
畫展到底,納蘭崢霎時瞪大了眼,霍然抬首去看顧池生,卻見他只是端立在那里,笑得十分淡泊。
她如遭雷劈般盯著他,呆楞在木輪椅上沒了動作,那雙掩在袖中的手不停打著顫。
是了,她在害怕,因此卷所畫乃是公儀珠。
是前世的她啊。
他方才說什么,這幅畫是贈給她的生辰禮?可她都死了十二年了,他預備如何贈?
畫上的墨跡是簇新的,顯然方才作成不久,可那一筆一畫勾勒的容貌卻與她前世的模樣分毫不差。且她記得十分清楚,這一身恰是十二年前祖母六十壽辰那日自己的打扮。
顧池生究竟何以記得這般清楚?她都死了十二年了啊!難不成自她死后,他年年都記著她的生辰,備著她的生辰禮嗎?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那剛才的云片糕……
納蘭遠瞧著僵持對望的兩人,實在一頭霧水,卻又不好去說顧池生,只好肅著臉訓道:“崢姐兒,你發什么愣?”
她聞言回過神來,卻知已太晚了,顧池生是不會無緣無故拿這幅小像給她看的,他分明在試探她,可她沒有防備,哪想得到這些。
她震驚太過,已露了餡了。
她不曉得可否還有補救的法子,只故作鎮定道:“顧大人的手筆實在不是我一個見識短淺的女孩家有資格品鑒的,這畫太精致了,我瞧不出哪里不好,想來……想來您的那位故人……會歡喜的。”
她說到后來舌頭都打了架,心道哪里是歡喜,分明是驚嚇才對罷!
顧池生似乎也沒打算為難她,抿嘴一笑:“那便好。既然如此,顧某告辭了。”他說罷命隨從收了畫卷,又向納蘭遠頷首行禮,轉身往房門外走了去。
只是走到一半卻復又停下來,默了一會兒一字一頓道:“顧某自幼在京城公儀府長大,從未曾吃過淮安的云片糕。”說罷也沒管身后納蘭崢的臉色有多白,不再停頓地走了。
再不走,他就不曉得自己還要做出什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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