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次日清早,沈君則正在衛(wèi)生間刷牙,蕭晴突然推門而入,很自然地站在他旁邊,拿了條毛巾準(zhǔn)備洗臉,一邊還不忘回頭沖他微微一笑,很禮貌地打招呼:“早啊。” 看著她的笑容,忍不住想起昨晚的荒唐事,沈君則的心情有些微妙,臉上倒是很淡定,隨口道,“周末起這么早,真是難得。” 蕭晴沒有理會他損人的話,自顧自對著鏡子看了看,然后,很疑惑地摸了摸脖子上那些曖昧的紅痕。 沈君則后背猛然一僵,生怕她會問這些痕跡是怎么回事。他可不是趁人之危的變態(tài),他只是……疲勞過度出現(xiàn)幻覺,一時失控而已。 然而蕭晴并沒有問,只是好奇地看了沈君則一眼,轉(zhuǎn)移話題道:“你昨晚沒睡?黑眼圈很明顯。” 沈君則摸了摸鼻子,淡定道:“嗯,昨晚加班。” “哦,那么辛苦,周末也不給自己放假啊。”蕭晴洗干凈臉,抬起頭,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對了,我昨晚,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什么夢?”沈君則故作平靜地問。 “很可怕的夢。”蕭晴繼續(xù)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半晌后,撓了撓頭,“算了,不說了……” 蕭晴說完這兩句話,轉(zhuǎn)身跑去廚房做早餐。留下沈君則在原地一臉復(fù)雜地看著她的背影。 她到底是知道實情?還是真把昨晚當(dāng)成一場夢?或者,她根本毫不知情,而是做了其他奇怪的夢? 居然敢故意吊他胃口?“算了,不說了”這叫什么莫名其妙的回答啊! 沈君則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這家伙真是的,洗完臉也不把洗面奶放回去,毛巾也不疊好就那么隨手一搭,她到底有多餓,才能洗完臉馬上就撒腿往廚房奔,那姿勢就跟脫韁的野馬一樣…… . 蕭晴站在廚房,一邊把牛奶放到微波爐里熱著,一邊抵著下巴胡思亂想。 她雖然喝醉了,也不是完全沒有知覺,迷迷糊糊中,她見沈某人對她上下其手,還脫她的衣服,大腦強(qiáng)烈發(fā)射著警覺信號,反射性地出聲制止了他,今早起來,脖子上又有些奇怪的痕跡,這才確定,昨晚的荒唐并不是夢。 不過,她還是覺得“算了,不說了”這樣委婉的回答,好過“我夢見你非禮我”這樣直接的回答。有時候不說破好過說破,真的捅破了,彼此反而會更加尷尬吧。 她完全想不通沈君則為什么突然對她有了興致。 難道他的品味突然變抽象了?就近原則,生冷不忌,餓暈的兔子吃窩邊草? 這件事太不可思議,與其仔細(xì)去想原因,還不如把它當(dāng)成是噩夢呢。 蕭晴自我調(diào)整的能力顯然超出了沈君則的預(yù)料,她總是能很快就把不好的事情給忽略掉,完全是打不死小強(qiáng)的類型,該說她是樂觀過度,還是天然呆? 看著蕭晴一臉若無其事地坐在餐桌前吃早餐,沈君則的心情更加糾結(jié)。 怎么說他也因為感情的變化苦惱了大半夜好吧,這丫頭居然沒事兒一樣坐在他面前,還笑瞇瞇地給他遞過來一杯牛奶,客客氣氣跟他一起吃早餐? 他還以為蕭晴至少要爆炸一下的,劈頭蓋臉一頓臭罵,或者叉腰怒吼詛咒他上吐下瀉什么的,這樣不是更符合她的形象嗎?她突然這么淡定,若無其事的樣子,沈君則反倒有些郁悶。 被忽略、被無視,能不郁悶么? . 在這棟小別墅里,兩人都有獨立的空間,吃過早餐后,蕭晴在前段時間親自布置的畫室里練筆,沈君則就在書房里看書,兩人互不干涉。 沈君則坐在沙發(fā)上,捧著最新一期的財經(jīng)報紙看了一會兒,一陣?yán)б庖u來,他便放下報紙,躺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昨晚一整夜沒睡的緣故,沈君則這次睡得倒是挺沉,夢里還重現(xiàn)起他跟蕭晴結(jié)婚的場面,他牽著蕭晴走在紅毯上,奇怪的是,周圍沒有任何親朋好友,沒有祝福,沒有掌聲,也沒有盛開的風(fēng)信子,甚至連主婚人都沒有。只有他們兩個人,踩著地毯慢慢地走著。更奇怪的是,夢里的婚禮氣氛非常溫馨,他的心里漲滿了陌生的幸福感,蕭晴也笑得很開心,燦爛的笑臉讓整張臉都充滿了活力。 兩人走到教堂前,蕭晴突然抬起頭來看著他,紅著臉,害羞地跟他說,君則,我好喜歡你哦…… 沈君則頭皮一麻,猛然從沙發(fā)上坐起身來。 原來,蕭晴殺傷力最大的話是這一句…… 簡單的八個字,讓他全身血液逆流,心臟在胸膛里上躥下跳,好好的美夢,直接給嚇醒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