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蕭晴坐在床上給jesen發(fā)了條短信,以表達她發(fā)自肺腑的感激之情。發(fā)完短信,剛想給家人朋友們打個電話報平安,結(jié)果滴滴兩聲,手機突然沒電了。 蕭晴把手機扔在床上,從包里找充電器。她記得把手機充電器放在隨身包外層的小口袋里,結(jié)果拉開拉鏈,里面居然空空如也。 ——就算她再喜歡夢游,也不至于把充電器吃了吧? 難道記錯了地方? 以前倒是做過這種囧事,翻箱倒柜找一件東西,最后卻發(fā)現(xiàn)那東西握在自己的手里。 蕭晴也知道自己迷糊的毛病,干脆把箱子里的衣服一件件掏出來扔到床上,再把隨身包里那些亂七八糟的小玩意全倒在床上仔細檢查,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充電器的蹤影。 難道忘帶了?可出門前明明記得帶了。 蕭晴懊惱地坐在床邊,看著如同被打劫一般凌亂的屋子,有點兒欲哭無淚。 旁邊的鏡子里照出的她,淋濕的長發(fā)垂下來貼在身上,整個人就像從水底爬出來的僵尸,要是再披件白袍,不用化妝都可以直接去演恐怖片了,垂下頭就是個栩栩如生的貞子再現(xiàn)。 這落魄的樣子,怎么看都不符合人類的審美觀,難得剛才jesen看著她的時候還能一臉鎮(zhèn)定。 蕭晴越想越是郁悶。她本來就運氣不好,小時候做判斷題打?qū)﹀e,不會做的扔橡皮,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她都扔不中。每天都帶傘上街,哪天忘帶了,偏偏就下起雨來。淋雨對她來說是常事,抽獎什么的對她來說更是浮云。人生中最好運的一次,花二十塊錢買了張彩票,中了個十塊錢的臉盆,興高采烈領(lǐng)了獎,回家卻發(fā)現(xiàn)盆底破了個洞,漏水。 可是以前倒霉歸倒霉,倒沒夸張到今天這程度。 蕭晴總覺得自己這次來紐約有點兒流年不利,就連飛機上的噩夢都比以前詭異。 一到紐約,表姐生孩子,沈君則玩失蹤,天公不作美,剩下她一個人在暴雨里瑟瑟發(fā)抖,好不容易到了酒店,想打個電話手機又沒電,別說,連充電器都不見了。 或許她該寫一部自傳,叫做《蕭晴紐約漂流記》。上部叫“倒霉”,中部叫“更加倒霉”,下部叫“沒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尾聲再來個“我以為這是結(jié)局,沒想到,這才是開始”。 坐在床邊郁悶了一會兒,蕭晴決定先去浴室泡個熱水澡。泡完澡出來,這才下定決心拿起酒店的電話,撥了紙條上的那個號碼。 聽著電話接通的嘟嘟聲,蕭晴有些忐忑地握緊了話筒。反正jesen說過,有什么困難可以找他,這個電話也不算騷擾吧…… “hello?” 透過話筒傳來的聲音十分低沉,顯然就是今天幫了她大忙的那個男人。 蕭晴趕忙笑著說:“jesen你好,我是蕭晴啊,還記得吧,就是你今天送去酒店的那個蕭晴。” 聽著耳邊笑得很開心的聲音,沈君則的太陽穴突突就開始跳了起來。全世界叫蕭晴的多了,今天遇到的這種“極品蕭晴”可就你一個,居然還問人記不記得…… ——怎么可能不記得?那簡直刻骨銘心! 沈君則沉默了一會兒,語氣倒是十分平靜的:“嗯,記得。” 蕭晴正猶豫著該怎么開口,卻聽對方突然柔聲問:“怎么了?這么晚還不休息,找我有事嗎?” 蕭晴咳了一聲,說回正題:“是這樣的,我手機沒電,出門的時候忘記帶充電器了,想改天去買一個,你知道附近哪有賣這個的地方嗎?” ——忘帶充電器?你可以更迷糊一點,只帶充電器,別帶手機啊。 沈君則心里在笑話蕭晴這迷糊蟲,表面上卻故作鎮(zhèn)定,低聲問:“你的手機什么型號?” “諾基亞的那個……哎?什么型號我忘了。你等等,我去查查?!? ——自己手機的型號你都能忘?什么時候把自個兒名字給忘了,你也就圓滿了。 沈君則耐心地等著,等了良久,耳邊才傳來蕭晴沮喪的聲音,“手機型號在哪看來著?我快把手機拆了,也沒看見哪里有寫?!? 沈君則有些頭大,“你在哪買的手機?說明書帶了嗎?” “這手機是我哥送的。”蕭晴小聲嘀咕,“他也沒跟我說是什么型號。” ——真是服了。 要不是有著極強的忍耐力,此刻的沈君則,實在很想把手從電話線伸過去,狠狠掐住她的脖子。 “說明書那玩意兒我從來都不看的。反正手機拿在手里用兩天就會了。我也沒帶,行李太多了。” 蕭晴的語氣聽著還挺無辜。 ——跟她計較就是跟自己過不去。 沈君則心底重復(fù)著這句話,耐著性子問:“我見過你的手機,諾基亞n73白色的那款,是不是?” “對的對的!”蕭晴點頭如小雞啄米,“你的眼神真犀利!就是那款沒錯!我前天還下軟件來著,剛才你一問,我一緊張就給忘了?!? “……”沈君則又開始頭痛,他發(fā)現(xiàn)蕭晴這丫頭總能時時刻刻挑戰(zhàn)他忍耐的底線,偏偏他還拿她沒辦法。這樣招招相克的克星也太難找了,偏偏給他遇到,這算什么倒霉運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