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23號站情報科 副科長張繼軍一邊漫不經心喝著茶水,一邊語氣淡然對跪在他面前的一個人道:“阿二,你確定還不肯說嗎?我已經派人去接你的家人過來了,你應該清楚,把你家人接過來,這意味著什么吧。” 這個阿二乃是便衣隊的一個小組長,蒲友的公告頒布之后,便衣隊也有人想要嘗試撬開軍統分子的嘴,阿二就是其中之一。 阿二的運氣是最差的,也被人稱之為:蠢貨! 輪到他的時候,他也沒有怎么用力,軍統分子就情況緊急了。 然后,他就被張繼軍弄到了這里,張繼軍懷疑他是反日隊伍的人。 張繼軍這個理由找的很巧妙,他并沒有直接質疑阿二是八路,而是扣了反日的帽子。 除了張繼軍之外,23號站沒有第二個人知道這個所謂的軍統分子,他是八路。 就連張繼軍那幾個一塊潛伏進來的手下,他們也不知道,這個八路是張繼軍通過上級暗地里直接移送的。 蒲友在釣魚,張繼軍其實也在釣魚。 蒲友想要釣軍統內線,而張繼軍釣的是八路。 對于23號站的滲透,軍統在努力,八路那邊同樣也在努力。 在李木的篩查下,軍統損失慘重,八路那邊仍然也是一樣。 現在,李木死了,可23號站里面還有軍統的人,那么張繼軍也就認定,這里肯定還有八路的人。 張繼軍為什么要釣八路,一方面是因為軍統做事,不喜外人。 再就是,張繼軍現在沒有被蒲友扶正為情報科長,他需要立功。 找到潛伏在23號站的八路臥底,這是立功。 立功就有機會被蒲友扶正,成為了情報科長,軍統任務才能夠更好的完成。 拿這個政治犯當做軍統分子除了他嘴硬之外,第二個原因是他之前負責了八路那邊的重要情報工作,一定有不少八路的地下人員認識他。 潛伏在23號站的八路臥底,他們極有可能認識這個政治犯。 一旦他們認識了,就有可能接觸他。 除了鬼子和張繼軍的人之外,這里的任何人都可能是八路的臥底。 阿二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但不管怎么說,偏偏輪到他的時候,這政治犯情況就危急了,總的弄過來審一下。 阿二一聽,害怕的連連磕頭:“張副科長,我真不是反日分子啊,我真的沒怎么用力,那軍統分子就危急了,這真的不能怪我啊!” 阿二作為便衣隊的一員,經常也給情報科這邊輸送嫌疑人員。 他可是明白張繼軍這所謂的把家屬弄過來意味著什么,情報科的人,都是一群沒有人性的畜生。 “行吧,阿二,我也不跟你廢話了。”張繼軍淡然著,“這個世界上,總是有一群自以為是的蠢貨,非得被弄的皮開肉綻的時候才開口……” 張繼軍話沒有說完,一個情報科的科員急匆匆走過來,遞給張繼軍一份報告書:“鐘副科長,人救過來了,這是鑒定結果。” 張繼軍接過報告書一看,眉頭一擰:惡性腫瘤晚期! 難怪此人在之前被關押的時候那么禁得住,弄這邊來,這么快就扛不住了。 這個政治犯居然已經是惡性腫瘤晚期了,搶救的時候,才查出來。 “醫生說他還能活多久?”張繼軍問道。 “不超過一個月。”情報科的科員回答。 跪在地上的阿二一聽,還以為跟他有關系,發抖的更加厲害了:“張副科長,這真的不關我事啊,真的不是我啊,張副科長,你……” 張繼軍把阿二一把拉了起來,和顏悅色著:“阿二,不好意思啊,看來我誤會了你,你自己來看吧。” 阿二一見張繼軍突然變臉,懵逼了一下,然后狐疑把目光放在了張繼軍遞過來的報告書上。 原來這軍統分子得了惡性腫瘤才昏迷了,阿二頓時間大松一口氣:“張副科長,那我的家人可以放了嗎?” “當然沒問題了。”張繼軍故作再次跟阿二道歉:“阿二,抱歉了啊。” “不敢,不敢。”阿二連連搖著頭。 “你去吧。”張繼軍一擺手,阿二如臨大赦一樣離去。 “張副科長,你就這么放過阿二,你難道不擔心他到處去宣揚……”情報科的科員忍不住對張繼軍道。 “呵呵,我就是要讓他去宣揚。”張繼軍呵呵一笑。 自己把阿二弄過來審問,很多人都看在了眼里。 然而,阿二屁事沒有被自己放了,很多人肯定會問阿二原因。 這個阿二就會把政治犯得了晚期惡性腫瘤的事情宣揚出去,如此一來,必然會被23號站的八路臥底知曉。 一旦23號站的八路臥底知曉此人活不久了,他們極有可能就會露出一些張繼軍想要看見的破綻。 若是能夠揪出八路臥底來,交到蒲友面前,或許自己這個代理科長順勢就去掉“代理”二字了。 這里,也許有人會質疑,張繼軍拿政治犯來釣魚,難道就不怕八路臥底拿這茬來要挾他嗎? 這不是八路臥底用揭發張繼軍是軍統內線身份來要挾他放人的意思,而是張繼軍抓回來的是八路,不是軍統內線,這茬要是捅給蒲友,張繼軍豈不是麻煩了? 張繼軍并不擔心,他們八路不總說要團結一切可以抗日的力量嗎?我們軍統難道不是在抗日?不能團結?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