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誤的開始(上)-《時光代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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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時身體明顯地顫抖了一下,很細(xì)微卻被陸光盡收眼底。
程小時感覺太陽的熱度快把他烤化了,他感覺眼前一片五彩斑斕,只需幾秒,他就可以把這個大漢掀翻在地。
程小時手緊緊攥成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在手掌心里,他靠著這唯一的痛感逼著自己清醒過來。
他仿佛在一片沙漠里拼死掙扎,大口大口喘著氣,走著走著,卻忽逢一方綠洲在他的心頭洋溢,仿佛海市蜃樓,不是那么的真切,但程小時發(fā)現(xiàn)自己的確感受到了從手心傳來的涼意。
陸光緊緊牽著他的手,把他拉到身后,輕輕在他的耳邊道,“程小時,冷靜。“
“陸光,你要我怎么冷靜?“
陸光感覺身后的程小時已經(jīng)帶著軟軟的哭腔。
陸光感覺自己心里咯噔了一下,又是這種感覺。
就像每次執(zhí)行任務(wù)一樣。
程小時每次想拯救委托人時。
每次想做歷史的逆行者時。
每次程小時和委托人共情時。
每次程小時注視著悲劇的發(fā)生卻無能為力時,他都會淚眼婆娑地”看“著照片外的陸光,仿佛陸光就在他的面前。
“陸光,我該怎么辦。”
程小時的話帶著顫音,像一顆小石子丟進陸光的心湖,蕩起陣陣漣漪。
一向理性沉著的陸光總會鬼使神差地縱容他,讓這一顆“會讓他們的生活可能不復(fù)存在”的危險炸彈為所欲為。
“這位大叔,請你不要罵人動不動就上升到別人的父母。”
陸光一臉嚴(yán)肅地看著這位大漢,陸光身旁仿佛裹挾著冬天才會有的寒風(fēng),具有攻擊性,冷酷又無情,硬是把大漢看得頭皮發(fā)麻。
陸光說話很慢卻也很穩(wěn),擲地有聲,“會讓別人覺得,你不配做父親,還有,這位黑頭發(fā)的男生的確是讓我?guī)退嘉恢昧说模裕狼浮!?
“哇,這個白頭發(fā)的男生好帥,他身后那個黑頭發(fā)的也是。”
湊熱鬧的路人在一旁小聲討論。
“這大漢也太沒素質(zhì)了,罵人罵父母,真是的。”
“我也這么覺得……快道歉啊。”
大漢眼睛瞪得老大了。
他的女兒見爸爸還在吵,就不耐煩地催促,眨巴著大眼睛也來了一句,“爸爸,你快道歉吧。”
大漢梗著脖子,仿佛一只紅脖子大鵝,“你個蠢女娃兒,不曉得幫到我說話!也不看看我陪你排了多久。”
他罵罵咧咧地把女兒訓(xùn)得噤若寒蟬,然后又指著陸光,“你!你們倆一伙的,我怎么才能相信你們?”
……
剛剛討論的熱切的群眾都統(tǒng)統(tǒng)閉上了嘴,一個二個和啞巴了一樣,大眼瞪小眼,誰也不想做出頭鳥,誰也懶得把自己卷進這場麻煩中,場面一下子變得很僵。
“我!我可以作證。”
這時人們的腦袋齊刷刷地盯向聲源,只見一個面相清秀的女人挽著一個男人走來,“他們來得挺早的,我眼睜睜地看見這位黑發(fā)男生和白發(fā)男生一起來的。”
程小時瞧著這兩個人,大概都有20多歲了,但女人手里還拿著一個棉花糖,男人把手搭在女人的肩膀上。
果然善良的人都會收獲美好的愛情。
程小時在心里默默總結(jié)著這個結(jié)論,隨后憤憤地看向大漢。
大漢自覺沒面兒,一句話都不說,拽著自己的女兒就沖出了重重人群。
“嗚嗚嗚,爸爸我想坐海盜船。”
“坐個屁!快走!”
“喲!跑什么!”程小時沖那個大漢做了一個鄙視的手勢,女人也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現(xiàn)在這種人太多了,你們別太在意。”
程小時老老實實沖那對男女鞠了一個躬,“謝謝你們。”
陸光雙手插兜,也點頭表示感謝。
男人似乎很不滿女人看帥哥這么久,半帶吃醋半帶調(diào)侃地說,“好啦,我們走吧,玩鬼屋么?”
女人像看小孩一樣看著男人,明白他心中的花花腸子,勾了勾他的下巴說,“那二位玩的開心,我們先行一步。”
“拜拜!”程小時似乎迅速脫離剛剛的憤怒與悲傷。
陸光在心中默默感慨程小時超強地自愈能力,“你沒事啦?”
“嗨,小爺我是誰啊?我至于這么敏感嗎?”程小時拍了拍胸脯,得意的不得了,陸光卻悄悄盯著程小時的眼角,微微泛紅。
他將自己的香草冰淇淋遞給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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