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霸王與嬌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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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墨面露為難:“郎君臨走之前特意叮囑,萬事須以您安危為先。郎君出入之地險象環(huán)生,恕小人不能帶您冒險?!币娚蛄钶柽€在猶豫,他又道,“少夫人,事不宜遲,還請隨小人盡快動身,郎君那處自有其余人手前往支援,您的安全,便是給他最大的定心丸?!?
沈令蓁只得咬咬牙,放棄了,吩咐蒹葭準備啟程。
此行行囊不多,蒹葭手腳麻利,不一會兒便拾掇完畢,在疾風(fēng)驟雨中攙著沈令蓁上了一輛牢靠寬敞的馬車。
天色漸暗,雨勢卻絲毫不減,豆大的雨點噼里啪啦砸在馬車頂,砸得人心驚肉跳。
路上,沈令蓁聽京墨說,眼下他們要往西北方向走,去定邊軍的另一處營壘東谷寨。那兒離白豹城不遠,只是因雨天車行艱難,原本一個時辰便可到達的路程,恐怕得多花兩倍功夫。
沈令蓁無心在意這些,只惦記著霍留行的下落,心底回想起之前沖他罵狠話,隱隱生出悔意來。
他若有個三長兩短,她連脾氣都沒有人可以發(fā)了,他騙她的那筆賬,可還怎么討。
她惴惴不安地攥著手,提著心,吊著膽,直到兩炷香后,馬車忽地減慢了速度,外邊趕車的京墨叩響了車壁。
蒹葭推開車門,見他反手遞進來一只面目兇惡的鷹隼,在急雨中朝后揚聲道:“少夫人,小人駕車不便,煩請您過目,可能是郎君的消息。”
沈令蓁一愣之下反應(yīng)過來,迅速抽走了鷹隼腿上綁著的一根細竹筒,旋開蓋子,捻出一卷絹條。
絹條上是一行陌生的字跡,言簡意賅:勝羌堡南二十里。
下方還附了一個鬼畫符似的三角狀圖案。
沈令蓁對定邊軍這一帶不熟悉,立刻將消息內(nèi)容告訴京墨,又問:“這消息的意思可是說郎君正在勝羌堡南二十里處?那地方在哪兒?這圖案又代表什么?”
她心急如焚,一連三問,京墨邊趕路邊回頭道:“這消息是指在勝羌堡南二十里處發(fā)現(xiàn)了郎君留下的三角記號,按推測,郎君目前在那附近。小人記得……那里應(yīng)是處山坳,離此地大約十余里路。小人先將您送到東谷寨,再折過去接應(yīng)郎君?!?
沈令蓁望了一眼外邊重云如蓋,風(fēng)雨晦冥的天,再見近處崎嶇山路,遠處直起直落的層崖峭壁,搖搖頭道:“不行,這樣太繞遠了,萬一郎君那邊情況緊急,豈不耽擱了?我們先去接應(yīng)郎君?!?
京墨還要再搬出那套以她安危為先的說辭,被她一臉正色地打住:“京墨,我是霍家的少夫人,你得聽我的!”
他慌忙頷首稱“是”,在下一處岔路改了道。
又一炷香,雨勢漸弱,待馬車駛?cè)胍惶幧桔?,沈令蓁估摸著該到附近了,便趴在車窗邊沿朝外探看?
這一望,隱隱約約瞧見雨霧之中緩緩踱來一匹亮騮色的馬,馬背上似乎趴了個士兵打扮,穿戴著甲衣與兜鍪的人。
記起霍留行說過,他在定邊軍的所有行動都會喬裝成士兵,她心底咯噔一下:“京墨,你看那是不是郎君?”
京墨當(dāng)即快馬加鞭向前趕去,車一停穩(wěn),沈令蓁就急急往下跳,不管不顧地踩了一腳泥濘。
這天雨是停了,風(fēng)卻還嘩嘩刮著。蒹葭撐起傘替沈令蓁擋風(fēng),跟上去護持,離那馬近了,才見馬背上果真是昏迷不醒的霍留行,再一偏頭,看沈令蓁眼淚啪嗒啪嗒說落就落了下來。
京墨一瞧她這樣子,稍稍一滯,低咳一聲,趕緊上前探了探霍留行的鼻息與頸脈,回頭道:“少夫人放心,郎君并無大礙,只是犯了腿疾,又淋久了雨,暫時昏迷而已。”
沈令蓁抽抽搭搭地點頭:“那……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小人把郎君扛回馬車,先去附近找處地方落腳。”
沈令蓁揩揩眼淚,叫蒹葭幫京墨一起扛人,自己則接過她手里的傘,踮著腳將它攏在了霍留行身后。
京墨勸道:“少夫人,您替自己擋著風(fēng)就是,郎君這身子骨不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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