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霸王與嬌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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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留行動作一頓。這一天天的,怎么不是跳進了坑,就是在跳坑的路上?
他順著沈令蓁的目光低頭掃了一眼自己的腰腹,遲疑著“哦”了一聲,解釋道:“我不是與你說過,家里的金瘡藥很好使嗎?”
沈令蓁訝異道:“這么長,這么深的刀口也管用嗎?”
她的確不懂傷口復原的道理,只是記起他上回說,就連她額角這樣的小傷都得一月才可好透,那么據此推算,即使他身上那道刀口能夠恢復如初,起碼也得花上一年半載。
可如今距離桃花谷一事分明才過去不到三月。
沈令蓁眨眨眼,疑惑地彎下身去打量他的“傷疤”,卻被霍留行抬手擋開:“管用還不好?難不成你盼著我留疤?”
“當然不是。”她搖搖頭,看了眼他遮掩的手勢,面露古怪,不由疑心道,“郎君,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霍留行眉頭微微擰起。
沈令蓁木然半晌,恍然大悟地笑起來:“我知道了,難道郎君的體膚有什么異于常人之處?”
霍留行沉默地看她許久,最后撇開眼,似有若無地嘆息一聲:“你寧愿相信這樣的奇人異事,也不去試想別的可能?”
沈令蓁勉強維持的笑容漸漸消失了:“郎君這話是什么意思……”
蒹葭恰在此刻送水進來,眼見屋內氣氛不對,腳步猛地一滯。
霍留行給她使個眼色,示意她擱下水出去,而后繞過面前的沈令蓁,慢條斯理地洗起了帕子。
沈令蓁背對著他呆在原地,垂在身側的手顫抖起來。
當一件事尚未得到結論的時候,世人總想聽實話,聽真相,于是便不顧一切地去琢磨,去摸索。
可當事情的結論已然在心底根深蒂固,面對它即將遭到連根拔起的危險,他們反而會不由自主地去遠離,去逃避。
畢竟倘使謊言足夠美好,又何必非要將它撕爛?
沈令蓁不是不知道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她只是不愿意知道。
可霍留行此刻打定主意的沉默卻逼得她不得不去設想。
她緩緩轉過身去,看他一言不發地擦拭著被箭鏃擦傷的肩膀,曾經被她一廂情愿忽視掉的那些線索忽然在腦海里變得清晰起來。
打從一開始,霍留行就沒打算將自己的一切向她這個枕邊人和盤托出。
既然如此,霍府的庫房為何光明正大地擺著那柄佩劍?他又為何毫不忸怩地允許她進入他的凈房,目睹他鎖骨下方的傷疤?
此刻站在她面前的,是個什么樣的人?
這是個十年如一日地掩藏著自己的秘密,連最親近的家人、家仆都瞞得滴水不漏的人。這是個生死攸關之際,為免在敵人面前暴露破綻,敢拿性命作豪賭的人。
他這樣謹慎,這樣隱忍,這樣縝密,又怎會想不到,一柄佩劍加一塊傷疤已足夠她確認他的秘密。
霍留行絕不會犯這樣低下的錯誤。
除非,他根本不是她的救命恩人,他根本不知道,那日在汴京的深山里到底發生了什么。
她自以為有理有據的推論,原是一場巧破天際的誤打誤撞。
沈令蓁呆滯地盯著他,喃喃道:“原來郎君一直在騙我嗎……?”
霍留行處理完了傷口,重新穿戴齊整,正視著她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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