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霸王與嬌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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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令蓁的臉騰地一下燒起了紅暈。
“那……”她支支吾吾地看了他半晌,心想這到底是天經地義之事,左不過早一刻晚一刻的分別,于是眼一閉心一橫道,“那就……”
“過些日子吧。”霍留行卻打斷了她,慢慢摩挲著指尖,像在思索什么,“我腿腳不便,還得你多出力,但你既對此一竅不通,又這樣怕羞,讓你當下主動來做此事,豈不是為難你?不如等過陣子你我二人相熟以后再行這周公之禮。父親、母親要是問起,我會同他們好好解釋的。”
這一番話字字句句皆是體恤,沈令蓁又要道謝:“多謝郎君替我著想。”
“與我生分什么?我如今已是你的夫君,憐惜你是理所應當。我知你遠嫁來此必然百般委屈,我若不能夠好好待你,你該多傷心。”
“雖然惦念汴京親朋,但我覺得郎君是個好人,我在這兒不委屈。”
“這樣就是好人了?”
“難道郎君是惡人嗎?”
霍留行俯了俯身,溫情脈脈地瞧著她,出口卻一字一頓:“倒也……說不定。”
沈令蓁心頭不明不白地一跳,被他語氣中朦朧的寒涼之意激得朝后躲去,下一瞬卻見他笑得開懷又坦蕩:“逗你的,當真了?”他搖著輪椅到床榻前,一努下巴,“好了,來這兒,把鞋襪脫了。”
沈令蓁還沒從方才那一剎的驚顫中緩過勁來,留在原地沒動:“是要做什么?”
“替你治夢魘。方才不是做噩夢了嗎?”
她“哦”了聲,稀里糊涂地坐了過去,猶豫著褪下鞋襪,剛要問該如何治,忽覺腳踝一熱。
是他的掌心覆住了她的腳踝。
沈令蓁一駭,立刻把腳往回縮。
霍留行松了松手,笑道:“別怕,只是摁一摁商丘與太陰交兩處穴位。”說著重新握住了她的腳踝。
沈令蓁這回沒再躲,卻仍不太自在,肩膀和胳膊都僵硬地拗著勁,連帶呼吸也屏住了,直到垂頭注視著那只骨節分明的手,看他拿拇指一下下力道勻稱地揉按她的腳踝內側,如同一位心無旁騖的醫者,這才稍稍放松了些。
畢竟是從小受慣人伺候的,倒也沒再一直拘謹著,她問:“看郎君手法嫻熟,是曾習過醫術嗎?”
“久病成醫罷了。”他搖搖頭,把手上移幾寸,換到她的小腿內側。
這位置讓沈令蓁癢得打了個顫。
“怕癢?”他停了停,抬頭問。
她點點頭,以為他會體貼撒手,卻見他很快低頭繼續了起來:“習慣就好,不是一兩日便能見效的,往后我時常替你摁一摁,夜里才有好眠。”
他這么溫柔地承諾著,沈令蓁忘了癢,卻又覺得熱了,臉上一陣陣地發燙,后背也隱隱有要冒汗的征兆。
她拿手背壓了壓酡紅的面頰,霍留行再次抬頭:“方才也沒叫你多喝,這就上頭了?”
沈令蓁才意識到原來是酒勁。
她說:“我從前從未沾過酒,這就是人家說的吃醉了嗎?”
“醉倒不至于,不過看你這模樣,再喝兩口也差不離了。”他笑著搖頭,“以后可不敢給你碰酒。”
——
但也多虧了這口酒,沈令蓁很快變得暈暈乎乎,過后兩人同床共衾,并枕躺下時,連拘束也沒來得及,很快便沉沉入了夢鄉。
一夜安眠。
清晨睜開眼,榻側已無人,天光卻大亮了。沈令蓁心里咯噔一下,朝簾外喚道:“嬤嬤,幾時了?”
季嬤嬤應聲入里:“少夫人,卯正了。”親迎禮成,下人們改了稱呼,“姑爺說您連日辛勞,現下正是渴睡時辰,命老奴晚些叫醒您。”
沈令蓁掀開被褥,匆匆下榻:“這日子怎么能晚?”
新婦入府,次日一早該去給長輩奉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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