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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鐘情壓抑著內心的煩悶，深深吸了一口氣，“鼻子下面...她的嘴巴很模糊...有沒有酒窩也不知道...下巴是尖還是...”

    “鐘情，你這樣描述我一點想象都沒有！”蘇小杏停下筆，十分坦白的說道。

    “嘿！”

    鐘情用力的搖著頭，雙手往下壓了壓，以此來平復心情，“嗯...我再說一遍，她的眼睛很漂亮...哎！”

    啪！

    鐘情右拳重重打在左掌上，他從未試過如此的慪氣，輕嘆一聲，“我描述不了！”

    “鐘情，不著急，或者你說一下，她的眼睛跟班里哪一位女同學相似，鼻子跟...”

    “不能！她是唯一的！跟誰也不像！”

    “鐘情！”蘇小杏恍然大悟，“你要我畫你媽媽的樣子？”

    啪！

    電視機自動關了，胡一菲靜靜的坐在鐘情身旁，挽著他的手臂。

    “鐘情，我懂了！”蘇小杏微微一笑，“你把媽媽的感覺說出來，畫畫畫的是神韻不是像照相機一樣copy出來！”

    “她...”鐘情閉著眼睛，慢慢把媽媽的回憶引入腦海，“她應該是廣府人，能唱地道的粵語童謠，她的眼睛就像天上的星星那么漂亮，柔和，慈愛，她唱著歌兒給我撫著后背，我身上痛癢的感覺全部消失了...”

    蘇小杏一雙鳳眼溫柔的看著鐘情，手里的畫筆輕輕的在畫紙上游動...

    鐘情的話語停止了，蘇小杏的畫筆還在轉動，他低下了頭，看著緊扣的十指，靜靜的等待。

    啪！

    電視機又打開了，“小鮮肉！好像咬一口！撒浪嘿！”

    鐘情根本沒察覺身旁那個花癡的女鬼。

    “鐘情！”

    “啊！”

    蘇小杏輕輕的一聲呼喚令鐘情全身一震，幾乎跳了起來。

    “嘻！畫好了，也不知道畫得怎樣，你看看，有不像的跟我說...”

    鐘情接過畫紙，胡一菲也伏在他肩膀上看著，“哇，伯母長得好漂亮...”

    刷，刷，刷！

    鐘情只是喵了一眼，兩個手轉得飛快，把畫質卷成一卷，用力的握在手里。

    蘇小杏看著鐘情雙頰緊繃的肌肉，一臉的歉意，“鐘情，對不起，我畫得不好...”

    “不！”鐘情笑了笑，笑容很僵硬，“這就是我媽媽的樣子！蘇小杏，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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