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真相-《陛下,大事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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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平仄的一個字,繼而是萬箭齊發。無數支冷箭破空,江憑闌沒有躲,也自知躲不掉。
她沒辦法后悔,因為敵人對她了如指掌,清楚了解她的每一個弱點,就算重來一次,她還是很難在那種氣急攻心的情況下察覺到對方的陰謀。她唯一的不甘在于皇甫弋南,即便到了這個時候,她依舊覺得不真實。
對這個人,從一開始的痛恨、警惕、水火不容,到看見他風光無限里的千瘡百孔,看見他的傷疤疼痛,再到無數次患難與共舍命相隨,她拼命告訴自己,他很危險,不能掏心,不能靠近,卻還是不可抑制地動了情,以至如今,他親口說要她的命,她仍像是自我保護般不愿相信。
她因為江世遷自欺欺人過一次,為何還會不吸取教訓似的因為皇甫弋南有第二次?
這一剎,她恍然驚覺,相比江世遷的背叛,自己居然更不愿意面對皇甫弋南的舍棄。
她覺得感情這東西真是不可思議,江憑闌好像都不是江憑闌了。
她沒有力氣撿起那些被辜負的信任,被踐踏的自尊,只能在冷箭破空的瞬間閉上眼睛。那雙緊緊闔上的眼里,有什么在極盡沸騰,“啪”一滴,順著臉頰落下,埋入了這一夜的深雪里,也埋入了一個人的心。
江憑闌自始至終閉著眼睛,因此也就不會看見,十丈之外的那人,他微微別過頭,極力克制著自己不去看她此刻狼狽的模樣,他將左手負在身后,不欲被人看穿每一寸指骨的顫抖,他的眼底波濤翻涌,浪潮騰起千丈高,又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壓下,平復。
而這些動作,致使一口腥甜幾欲上涌,他咬牙,忍耐,緊抿雙唇,整張臉白到近乎透明。
冷箭破空而至,想象中的萬箭穿心卻沒有來,從那一個“射”字到轉折忽至不過一瞬,下一瞬,江憑闌人在屋頂,箭落了空。
她霍然睜眼,看見去而復返的江世遷,一剎間似有什么念頭電光石火般閃過。
她人尚在江世遷手中,卻冒著墜樓的危險不要命似的迅猛出拳,狠狠揍在他的小腹。
這一拳快至巔峰,又使了內力,江世遷不意她在如此情境之下還能有這等反應,一個踉蹌被擊退三丈,眼底訝異一閃而過。
一夕間驚/變突生,這一夜的風雪非但沒有磨折她的韌性,竟反令她變得更優秀。
他這邊尚有些愣神,江憑闌一腳踢起一塊屋瓦,瓦片碎裂,倒射而出,直逼江世遷的咽喉。他衣袖一揮,激射而來的瓦片瞬間粉碎,化成齏粉簌簌落下。
江憑闌還不死心,人一閃已到他跟前,化拳為掌,掌面生風,朝他面門而去。
江世遷一個后仰躲閃,與此同時足尖點地旋身掃過,眨眼便到了她背后。
她不回首,騰空一躍,一個倒掛金鉤式的俯沖,這一掌,向著江世遷的天靈蓋。
他再度閃身,游魚般靈活躲過,掌心一翻多了一枚銀針,就要刺向她后頸。
她忽然一個扭身,將自己的心口對準了那枚銀針。
江世遷霍然瞪眼,半途里收力后撤,一退十余丈,“轟”一聲激起層層屋瓦,站定時晃了晃身子,半晌嘴角溢出血來。
江憑闌冷笑一聲。
她知道傷不了他,以他絕世無雙的身手,這天下能傷到他的,只有他自己。
咽喉、面門、天靈蓋,她出手招招致命,而江心遷招招躲閃,卻并不對她下殺手。這說明,他還不打算要她的命。那么,當她將心口對準了銀針,他必然會收手。
高手對招,最忌諱使出去的力半途收回,但江憑闌還不能死,所以他只能選擇自傷。
江世遷沒有吭聲,甚至連眉頭也未曾皺一皺。他從來都知道,眼前的女子就像一顆頑強的幼苗,越是大風大浪,越是不屈生長,如今,這顆幼苗已經破土,似乎能看見終有一日,她會長成參天大樹。
這一著失手,他不覺得是自己判斷失誤,而是江憑闌的確籌謀太深。論起心計來,他不敵皇甫弋南,自然也不敵被皇甫弋南教授了近兩年的她。
只是,實在很難想象,這是一個方才歷經了背叛、失去、舍棄的女子,她臉上的淚痕尚且沒有干,卻竟能做到如此。
遠遠有煙粉色身影疾奔而來,一躍上了屋頂,扶住江世遷急急道:“家主!”
江憑闌似笑非笑盯著南燭,目光森涼,南燭……也是千氏族人。
南燭有問題,這一點她隱隱約約早有察覺,可皇甫弋南一直將這個人留在身邊,甚至讓她負責對自己至關重要的吃食和湯藥,久而久之,江憑闌也便打消了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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