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懸一線-《陛下,大事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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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窄道兩頭忽然同時響起極其細微的“咔嗒”一聲,這聲音呂仲永不會認得,江憑闌也并不熟悉,皇甫弋南卻在第一時間作出反應,“趴下!”
他說話時的語氣素來淡漠,這一聲難得帶了些波瀾,江憑闌想也不想立刻帶著呂仲永伏倒,與此同時兩枚金針自兩頭激射而來,皇甫弋南一個后仰躲過,卻并不停下,迅速探手朝虛空一握,將兩枚金針隔空“握”住。
金針浮空,他手腕發力,無聲將它們化為齏粉。
金色粉末隨風簌簌落下,有幾縷飄到了江憑闌的后背,掀起一陣火辣辣的疼。她霎時愕然,這東西在被碾碎后落到她身上,還隔了衣物,卻已令她如此灼心,如若在完好之時入肉,該是怎樣的后果?
她很快明白過來先前聽見的“咔嗒”聲是什么,那是經過改裝后小型機/弩,以金針代替弓/箭,設計絕妙,足夠致命。
果然,那些江湖人不過是拖延時間和迷惑人的幌子。
有這種機/弩在,窄道很快變成了收割人命的地獄。江憑闌立刻明白了眼下處境的危險,拽起趴倒在地上的人便要殺出去,卻不料這一拽拽了個空,皇甫弋南先她一步拎起了呂仲永的衣領朝窄道盡處掠去。
她霍然回首,卻被皇甫弋南周身強大的氣勁接連逼退三步,而在那一頭,一溜前來阻止他們突圍的高壯大漢“乒乒乓乓”倒在了地上。
一個熟悉到令人耳朵生繭的聲音響起,含著三分驚懼七分喜,那書呆子爆了他人生的第一句粗口:“哇!我他娘的居然飛起來啦!”
江憑闌自然看懂了皇甫弋南此舉的意思,卻忍不住在原地躊躇了幾步。窄道兩邊都有人,為了避免將后背落給敵人,最好的突圍方法就是分頭殺出去,再在前面岔路口匯合,然而他們一邊面臨著機弩的威脅,一邊還要保護呂仲永那草包,皇甫弋南主動搶過這個爛攤子,不必說,是為了減輕她的負累。
她這邊正猶豫,前頭大漢卻低喝著朝她沖了過來,無奈之下之得咬咬牙殺了出去。她手起刀落,再沒有半分仁慈,刀刀抹喉,擊擊致命,眼睛眨也不眨連殺十二人,一步沖出窄道。
與此同時,極其細微的“咔嗒”一聲響,一枚金針直沖她面門而來!
這才是真正可畏的劊子手,先前一擊不中,卻并不急著再來,而是安靜潛伏,等候最佳時機。然而江憑闌也絕不是任人宰割的魚肉,對敵人而言,她沖出窄道那一步是最佳擊殺時間,那么同樣的,對她而言,那也是將金針一舉摧毀的最好機會。
她在邁出那一步時便知道對方要下手,幾乎是同時,她一腳踢飛地上一具尸體,準確無誤朝著金針射來的軌跡。
下一瞬,她霍然睜大了眼睛。
金針遇著尸身直穿而過,穿過后卻并不停止,仍向著她的方向來,她疾步后撤,一邊拎起腳下另一具尸體朝對面拋擲而去。
金針再遇尸身,再猛穿而過,盡管速度被大大緩沖,卻仍頑固地向著她的方向。
她頭皮發麻,不斷拋出尸體,不斷后撤,動作快得只剩了一抹殘影。手腳脫力之際,那金針終于在一次又一次的貫穿后變得極細極小,化成齏粉留在了第五具尸體體內。
這幾乎劃時代的可怕武器。
江憑闌立在原地大口喘息,從金針射出到連砸五具尸體,看似很久,其實不過短短幾個數的時間,而她也在這短短幾個數的時間里用盡了渾身的氣力,以至待她再一次邁開腿時,竟腳下一軟栽在了地上。
這一栽,她順勢回頭看去,長吁出一口氣。
她之所以選擇用這種方法對付金針,一來,本以為一具尸體便夠解決,未曾想到需要耗費這么大氣力,二來,她不能單純躲開,因為無法確定身后的皇甫弋南是否撤走。
此刻回頭這一眼,她看見身后空蕩,除了尸體什么也沒有,而埋伏在遠處的那名機/弩手倒在地上,看來他們應該已經全身而退。
江憑闌咬咬牙勉力站起,剛要撤離,忽然瞥見對頭的機/弩手似乎也倒在了地上。她心生疑惑,匆匆掠去察看,發現這人是自殺,而他手里巴掌大小的精巧機/弩一分為二,顯然已被摧毀。
如此可怕的武器,想來幕后人也不愿它落入他人手中。而每架機/弩只有兩枚金針,兩擊不中,操弩人完成不了任務,左右都是死,便選擇了自殺。
這么說來,身后那名機/弩手很可能也是自殺,那么在他死前,一定也射出了第二枚金針。想明白這些,她渾身一個激靈,朝岔路口狂奔而去。
一路疾奔,超越平生最快,她體內氣息狂涌,那股由洗髓丹凝聚起來的氣勁總是在危急關頭令她沖破自身的屏障,此刻這個速度,竟已能及上皇甫弋南與微生玦這等高手的一大半。然而她卻覺得還是不夠快,強烈的不安令她的心砰砰直跳,快要跳出嗓子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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