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三鳥計-《陛下,大事不好了》
第(1/3)頁
來人似乎有些心緒不寧,不妨她忽然動手,生生受了這一拳,低低咳了起來。
江憑闌這下倒是愣住了,心想剛才那一拳看著兇猛其實也不過雷聲大雨點小,落在他胸口根本沒幾分力道,而他自從被狂藥以半生功力救回性命以后,已經很長時間不見這么弱不禁風的樣子,自己倒真快忘了他還是朵“嬌花”。
“你受傷了?”她直覺不對,瞅著他不大好看的臉色,抬手就要去把他脈。
皇甫弋南一直掩著嘴的那只手忽然放下來攔住了她,“沒有,被你氣的。”
李觀天眼觀鼻鼻觀心,覺得自家主上氣得相當有道理,自己辛辛苦苦設的局讓他們給攪了不說,發覺薄暮山動靜有異,明明已經脫身了的人又急急忙忙趕回來,一路奔波勞碌,結果還被王妃罵了一句“豬腦子”。
江憑闌摸了摸鼻子,似乎難得有些不好意思,“這個事情是我大意了,害得他們跟著我出生入死的。”
李觀天不能不說有點感動。王妃那么牛氣沖天的一個人居然也有肯這樣低頭的一天,而且字里行間都是對他們幾個的愧疚,他一抹眼角,霎時間意氣風發,大義凜然道:“王妃千萬別這么說,要不是您,我們早在甫京城便丟了性命。主上,這事怪不得王妃,是我們幾個疏忽了。”
皇甫弋南扭過頭來輕飄飄看他一眼,“回去領罰。”然后又轉頭向江憑闌,語氣仍舊是淡淡的,“倒不算過失,那批后來的殺手不大好對付,原本也未必會上當,你趁機將那一千人斬草除根也算幫了我一個大忙。”
李觀天有點傻眼,“那屬下還要去領罰嗎?”
皇甫弋南臉一黑,大有“我是在安慰王妃不是安慰你你再插一句嘴就領雙倍罰”的意思,嚇得李觀天立刻不敢再動,繼續眼觀鼻鼻觀心站好。
江憑闌瞧著李觀天那憋屈樣覺得好笑,不妨皇甫弋南突然攥起她的手看了看,眉頭皺得厲害,“一手的血,也不曉得擦擦。”
“這不是剛殺完人嘛,劍都還沒來得及回鞘。”她故作輕松地爭辯一句,并不想揭穿其實皇甫弋南自己也是渾身血泥的狼狽模樣。她感覺得到他手心很涼,是不屬于這樣燥熱的夏夜的涼,這個溫度讓她恍惚間想起山神廟里那個雨夜,她忽然覺得背脊發冷,忍不住問,“你真沒事?”
他看一眼一直默立在不遠處的江世遷,淡淡道,“連日奔波,犯了老毛病罷了,先離開這里,回頭再說。”
皇甫弋南看了一眼現場情況也便大致明白了江憑闌是如何脫困的。先詐降,然后誘騙對方在此守株待兔。薄暮山共有三道口子,對方不確定他會從哪個方向來,勢必要分散人手,而江憑闌等的就是對方守備不集中,好將他們逐個擊破。
計策雖妙,對方卻也非庸人,看看親衛們的傷亡情況便能猜到薄暮山在歷經一場大火后又見證了怎樣慘烈的廝殺,江憑闌雖然隱瞞不說,他也看得出她受了好幾處劍傷,身體狀況并不理想。
他很快制定出四條歸京路線,令八名親衛分頭行動,還是老計策,使詐迷惑敵人的視線。江憑闌態度強硬,決意要跟皇甫弋南待在一起,理由她沒明說,但李觀天等人心里都清楚,神武帝不知為何十分著緊王妃的性命,上回在山神廟便是這樣救了主上,如今讓王妃這個護身符跟著自家主子倒也安了他們的心。
在江憑闌的堅持下,重傷的兩名親衛被匆忙處理了傷勢,送到附近安全的地方暫且避一避風頭,而江世遷被勒令留在那里照顧他們。這一點是江憑闌的私心,江世遷其實并未受多大的傷,完全具備行動力,但敵人的目標是皇甫弋南,她不想他跟著自己冒險,留在這里反倒不會有事。
自薄暮山到甫京尚有六十里腳程,皇甫弋南帶著江憑闌連夜趕了二十里山路,在天亮前入了聿城,找了間客棧處理她的傷勢,順帶休整休整。
說是休整,其實江憑闌壓根沒睡著,雖是裹了傷也上了藥,可連日奔波加上精神高度緊張令她腰酸背痛,一躺下來渾身就跟散了架似的,哪里都難受,根本無法入眠。
皇甫弋南為了讓她安心睡一會,跟護衛似的看著門。她覺得自己反正也睡不著,就想把這個寶貴的機會讓給他,兩人為此推脫來推脫去,最后干脆一起躺下閉目養神,只是誰也沒敢真睡過去。
江憑闌閉著眼睛嘆了口氣,又覺得有些好笑,“堂堂金尊玉貴的寧王夫婦居然淪落至此,跟落水狗似的連覺也不敢睡。”
皇甫弋南臉色蒼白,氣勢卻明顯不弱,回道:“那是你。”
第(1/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康乐县|
邯郸市|
万盛区|
叙永县|
朝阳区|
日土县|
虞城县|
布尔津县|
梅州市|
疏勒县|
丹东市|
白城市|
炎陵县|
西充县|
宜川县|
克拉玛依市|
乌拉特后旗|
沛县|
旌德县|
濮阳市|
普兰店市|
木兰县|
扶余县|
北安市|
贵南县|
塔城市|
温泉县|
湄潭县|
隆回县|
塔河县|
靖边县|
法库县|
云林县|
乐安县|
弋阳县|
城固县|
德清县|
驻马店市|
朔州市|
平潭县|
阳山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