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場-《陛下,大事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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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最后一句已是說到了極限的暗示,微生瓊也是聰明人,小心翼翼看了看微生玦的臉色,隱約察覺出什么,也不敢再問下去,想掉頭跑走卻又覺得將爛攤子留給哥哥不妥,一只腳一步邁前一步退后,最終還是站定,咬了咬唇,朝喻南和江憑闌恭敬頷首道:“我明白了,今日之事讓二位見笑,還請原諒瓊兒方才魯莽。”
喻南含笑頷首,“公主客氣。”
微生玦似乎也長出一口氣來,“憑闌,謝謝你。”
江憑闌這才敢去看他眼睛,卻沒在他眼睛里找到任何感激之外的情緒,她說不出是安心還是愈加不安心,最終只是搖了搖頭,示意沒什么。
微生玦朝兩人略一頷首便拉著微生瓊退出了房門,柳暗、柳瓷趕緊一屁股從地上爬起來跟上自家主子。
江憑闌望著兩扇歪倒的房門頗有些疲倦地坐回到桌案邊,托著腮嘆了口氣,這都叫個什么事?她活了十九年就沒像今日這么嘮叨婆媽過,簡直覺得自己活得像個保姆。
床上的人卻好像還嫌事不夠多,笑問她:“公平競爭?”
她沒好氣地白他一眼,“哄小孩的話你也信。”
他不以為然,卻也不再同她爭論,平靜道:“瓊公主身世有些特殊,自小野慣了,不大受宮中禮教束縛,才會沒規(guī)沒矩不像個公主樣子。”
她愣了愣,隨即明白過來他是在寬慰她,怒氣也就消了一半,“哦”一聲道:“我才不跟小屁孩計較。”
言下之意是,她氣的是他。
喻南似乎笑了笑,也不再調(diào)侃她,換了話茬子道:“去睡會吧,今夜可能不會太平。”
江憑闌有些訝異,“武丘平這么快就找到這里了?”
“新帝不足為懼,是皇甫的人,他們不會容許敵國還活著一位皇子。”
“你這樣公然與他們作對,不怕神武帝怪罪?”她雖不曉得他的身份,卻大約知道他聽命于誰,因此頗有些奇怪。
“我自有打算。”
“那就好,”她笑得滿臉狡黠,“咱們可是同一條船上的人,船翻了,我也得落水的。”
……
普陽乃天子腳下鄰城,治安、商貿(mào)俱佳,卻唯獨有一點看起來不大入流,那便是民風過于開化,煙花巷柳之所頗為繁雜。惠文帝在世時也并非沒有行過遏制之法,但總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明面里取締了的東西,暗地里照舊一個樣。
這家名為“萬海樓”的酒家便是其中之一,表面上看是個做本分生意的酒樓,內(nèi)里卻是暗娼匯集之地。這樣的地方最是水深,樓里邊七繞八彎的布置,以及每間廂房里為了防止被家中正房捉奸設(shè)有的奇特機關(guān)、秘密通道,都讓人禁不住感慨起來:“真是高手在民間,高手在民間啊!”
江憑闌在研究完廂房里大大小小的機關(guān)以后,說的第一句話便是這個。滿屋子的人齊齊看她,眼神都有些古怪:一個大姑娘,興奮這些做什么?
微生玦在桌幾上鋪開一張圖紙,指著其中一條長廊道:“這里是整座酒樓的中樞地帶,柳暗、柳瓷,交給你們。”
“是,主子。”
“這里,這里,這里,各留一人。這里,留兩人。”雖不過身在一個小小酒樓,他排兵布陣起來卻蔚然成大將之風,“對方既是暗殺便不會被我們猜到身份,入口不留人,以免打草驚蛇。切記,廂房內(nèi)統(tǒng)一點紅燭,殺一人,滅一盞。”
“是,主子。”
“靈柩暫且移送至密道,留兩人看守,待信號而動。”微生玦抬頭時正看見江憑闌似乎有話要說,于是問道,“憑闌?”
“眼下移送密道是對的,但依我所見,不論是新帝還是皇甫都絕不會放過你們兄妹倆,為避免麻煩,今夜過后,最好就地火化。”
她這話一出,屋子里人人目光一縮。這個想法不是不對,只是沒有人當真敢想。民間有些地方確實存在以火葬安頓死者的方式,但對于皇家而言,不修陵墓、就地火化卻是莫大的恥辱,惠文帝已受五馬分尸之刑,再要挫骨揚灰,別說微生兄妹倆,就連他們這些做護衛(wèi)的也覺得太過殘忍。
“對你們皇家而言,這或許很難,但死的人已經(jīng)死了,活著的卻要繼續(xù)努力活著。”她知道這事得容微生玦好好考慮考慮才能有結(jié)論,因而也不急著催促,一指圖紙道,“繼續(xù)吧。”
微生瓊自從白天鬧完那一場后便安靜不少,聽見這話也無多大反應(yīng),只緊緊抿著唇不說話。微生玦拍拍她的肩,“對方的目標是我,你一會不能跟著我。”
她點點頭,“那我去哪里?”
“你跟著我。”江憑闌站起來,“我穿男裝,你同我演出戲。”
她說得委婉,在場之人卻都明白了其中意思,一個個面露為難之色,倒是微生瓊神情決然,“好。”
“不會吃了你們家公主的。”江憑闌瞅了瞅那些面色尷尬的護衛(wèi),又看看微生玦,“放心吧,還有喻南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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