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招親-《陛下,大事不好了》
第(1/3)頁
江憑闌很快知道了來人的身份,卻仍停留在方才那一幕枯葉碎而萬人亡的驚天殺招帶給她這個異世人的震撼中。
她第一次真正對眼前這個人心生畏懼,看著他走近,竟下意識朝后退去,卻不料身后就是山壁,撞得她一陣眼暈。
背上的傷口似乎裂得更開了。
來人開口了,素來清淡的嗓音中帶著些許低啞,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意:“別挑戰我的耐性,你的命對我而言沒那么重要。”
江憑闌回過神來,有些莫名其妙,出口滿是惱意:“說要幫我的人是你,大半夜跑來救我的人也是你,我從未主動求過你,也從未招惹過你。你說我的命對你不重要,我信,那就放我自生自滅,何必多管閑事?”
他步步逼近,直至兩人只剩了咫尺距離復又開口:“你很想死?”他瞇起眼看她,“我會成全你,但不是現在。”
江憑闌倒是有意還嘴,卻忽覺一陣暈眩,整個人像被打了麻藥似的,四肢發軟毫無知覺,更別提使什么氣力。
傷口不至于那么深,她也不是經不住流那么點血的人,唯一的解釋就是,劍上有毒。
她突然又想罵人了,這群不讓人省心的古代人!
喻南看一眼她的臉色就明白了狀況,也不知從哪掏出一顆藥丸,直接塞進了她嘴里,扛起她就走。
江憑闌這回是當真一點掙扎的力氣也沒了,軟在了他肩上,有意提醒他方向似乎錯了,張了張嘴卻沒能夠發出聲來。
她干脆閉上眼睛,要死一起死,管它錯不錯。
即便是肩上扛了個人,即便是踩在疏松的落葉上,他行走時仍是落足無聲,只是走得久了,難免呼吸聲重一些。
他畢竟是個病號。
江憑闌被這一毒一藥折騰得頗有些神志不清,耳朵里嗡嗡嗡地響,偶爾又摻入一些不大規律的呼吸聲,她聽了一會,直覺喻南的狀況也并不理想,有些無力道:“你一個渾身是病的太子……”
身下人步子一頓,“咔擦”一聲清響,落葉被踩碎了一片。
江憑闌并未聽見這響動,也沒意識到自己失言,繼續道:“出門也不多帶些護衛……”她嘆了口氣,頗有些無奈的意味,“你們這些做兒子的,怎么一個個都跟老爹作對?微生玦不殺我,你也不殺我……不殺我也就算了,還偏都要救我……”
他很快又恢復了先前的落足無聲,步子甚至還比原先更快些,低聲道:“我不是微生王朝的人,更不會是你說的太子。”
她有些艱難地撓撓頭,總覺得他這話里頭有些什么說不出的東西,但此時身子極乏,也無力去追究,隨口道:“不是就不是吧……”她勉力抬頭看了看越往里越幽深的山路,“這是要去哪?”
“能讓你活命的地方。”
江憑闌眼皮重得抬不起來,也沒打算費力撐著,聽了他一這句就放心睡了。倒不是說有多信任這個人,她是覺得,若他真要殺自己,先前就有一千次一萬次機會,不必等到現在,也不必費心救她兩次。
而于她這個異世人來說,死生之外無大事。
再醒轉的時候,江憑闌聽見打斗聲,隨即便看見一個圓圓的腦袋探在自己身側,正給自己料理背后的傷口。
她朝四周看了看,發現這里是一處山洞,入口狹窄,且有草木隱蔽,內里卻寬闊,山壁上布著青苔,似乎離水源不遠。
南燭給她裹了傷,又替她束起了衣裳,輕聲道:“江姑娘可還有哪里不舒暢的?”
她沒答,重新閉上眼,心中百般苦楚。
不舒暢,全身都不舒暢。
逃了大半夜,還是回到這一對主仆的魔掌,白給自己添了這一身傷,何苦哉!
她閉了眼便自然注意到外頭的響動,刀劍相擊之聲頻頻,可以聽出這是一場一邊倒的戰事,至于贏的是哪邊……看看那個背對著自己優哉游哉盤膝調息的面具男就知道了。
但她有些奇怪,喻南似乎只有夕霧一個貼身侍衛,夕霧身手雖好,卻也一人難應眾敵,況且聽這聲響,沒有哪一方是單打獨斗的。
她靠著山壁側耳去聽。劣勢那一方用彎刀,約莫還余寥寥數十人,優勢那一方用劍,聽起來人數更少些,約莫六七個。使彎刀的人氣勁極強,應是江湖人士,而用劍的人出劍齊整,每次都擊在彎刀刀刃同一處位置,連收劍時的步調都極為一致,顯然是經過統一嚴苛的正規訓練。
竟有江湖名門可怕到這種程度?還是說……她驀地睜開眼,一雙眸子在黝黑的山洞里似有溢彩流動。
第(1/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如东县|
军事|
中牟县|
曲沃县|
齐齐哈尔市|
宜阳县|
阿城市|
海南省|
新野县|
曲水县|
临泽县|
长武县|
汕尾市|
察隅县|
沛县|
富锦市|
天等县|
屏山县|
连城县|
隆安县|
沙湾县|
台东县|
鄂温|
吐鲁番市|
玛沁县|
高阳县|
嵊州市|
开封县|
明光市|
微山县|
儋州市|
金堂县|
剑阁县|
儋州市|
新余市|
巫山县|
齐河县|
伊金霍洛旗|
灵山县|
毕节市|
广东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