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陷入我們的熱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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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梔也很硬氣,死都不呼吸,甕聲甕氣地說,“我是入股。”
“喲,你還氣呢。”陳路周掐她臉。
徐梔自然不敢,當時兩人為這事兒吵過一次架,那陣陳路周微信都只回兩個字,哦、嗯、了解。徐梔多半知道他在氣她毫不猶豫就把錢投進去了,那筆錢里有陳路周這幾年的獎學金和航拍收入,也有徐梔的獎學金和項目分成,總歸還是陳路周的錢多點。徐梔知道他在存結婚基金,也想出一分力,二話不說把自己的錢也存進去了。結果19年末疫情爆發,李科項目受阻,不少合作商跑路,他的項目被迫停滯,徐梔知道這個項目早期都是陳路周在寫策劃,也不忍心他的心血這么白搭了,就提出要不先把準備結婚的錢借給李科救個急。
徐梔當時是算過一筆賬的,陳路周那時候剛讀研,后面不知道還要不要讀博,估計他們一時半會兒也結不了婚。如果存銀行,幾年利息也沒多少錢,還不如直接投資,李科的能力他倆是信得過的。只是沒想到臨了碰上這么一場天災人禍,把少年熱血消磨殆盡,別說李科,那陣徐梔在李科工作室為了項目前期籌備,忙前忙后,都挺受打擊的。
陳路周當時也不是不肯借,項目初期籌備李科還差一筆錢的時候,也是他給的。他那會兒還算有錢,連惠有一年突然往他賬戶上打了一百萬,他多半猜到是誰給的,那筆錢他沒動,也沒還回去,本來想著如果李科真需要,他可以從那筆錢里拿出來一些借給他。
他只是沒想到徐梔會提出先動結婚基金。
于是,他那次也沒忍住,不冷不熱地問了句,“這次是李科,下次呢?我跟你結婚就這么不重要,但凡誰碰上點事,我是不是就得先靠邊站?”
這兩件事怎么能扯上關系呢,如果他倆準備明天就結婚,這錢她肯定是不會借的,畢竟他倆那會兒經濟還沒穩定,他還在讀書,徐梔那時候還在實習,結婚壓根還是沒影兒的事兒。這錢存著也是存著。
徐梔沉默了一會兒,心想,陳路周的思維跟別人還真的不太一樣,真是敏感又可愛。
她想了想,覺得他說得也沒錯,于是從善如流地改口說:“那不借了?”
“我說不借了嗎?”他又不高興了。
徐梔笑起來:“那你想怎么樣。”
“你他媽就不能哄我兩句!”
徐梔最后又直接笑倒在他懷里,“陳嬌嬌,你真是——可愛死了。”
“我又不是不會算,我知道那筆錢現在用不著,但是結婚基金,你隨隨便便借出去,我不爽應該的吧?”
“我知道,所以我說,如果這錢咱倆急用,我肯定不借,但是咱倆用不上,借給他救個急,就當存李科那里了唄,我跟他說,結婚之前一定要還。他斬釘截鐵地跟我保證,不還把頭割下來。”
“對,我到時候提著他的頭去跟你結婚。”
“……”
……
話是這么說,但那幾年疫情影響,行業普遍不太景氣,陳路周那時候天天在實驗室和劉教授給各個公司的沙盤模擬和風險預算,跟劉教授交好的幾家公司委托他們的做的風險評估其實都不太樂觀,裁員的裁員,停工的停工。更何況初具雛形的工作室,前景確實也不如徐梔想的那么宏亮。
徐梔的仗義感動了李科,但是感動不了天地,李科那項目現在仍舊是不死不活地運營著,隨時都有可能完犢子。
但徐梔認為,李科或許在談戀愛上有點小兒科,在做生意上絕對是個合格奸商,跟他投資,不會虧的。她也堅持認為,李科是支潛力股。
陳路周沒搭理她,這姑娘想賺錢想瘋了。
“潛力股不潛力股的另說,我當初警告你來著,離會做生意的省狀元遠一點,還記得嗎?你還老跟他打賭,總有一天,小心把本都賠進去。”
徐梔擁著被子笑起來,踹他一腳,“開門去吧!怎么聽起來,你有點吃我跟李科的醋呢?陳嬌嬌。”
陳大少爺表示,沒吃過,不太懂。
徐梔笑得不行。
吃大醋的是朱仰起,一進門就吭哧吭哧灌了一桶水,也壓不下心里涌起的一陣陣酸勁兒,氣急敗壞地跟他倆吐苦水,口氣說得上是兇神惡煞,逮著徐梔就兇巴巴地問:“徐梔,你他媽老實告訴我,蔡瑩瑩是不是有情況了!!!”
徐梔那會兒剛收拾干凈出去客廳,看見他倆坐在沙發上,表情挺嚴肅。她聞言頓時一臉茫然,看了眼陳路周,又轉頭去看朱仰起,剛要說話,被陳路周打斷。
只見那哥一臉不太想奉陪冷淡表情靠在沙發上,一把奪過朱仰起手里的水杯,不肯給他喝了,放在邊幾上,口氣也不善,不太耐煩:“蔡瑩瑩有情況,你對她兇什么,好好說話不會?拿我女朋友撒氣?信不信我踹你出去?”
朱仰起要換做平時,估計立馬就堆上慣常的笑臉,但這會兒急火攻心,也喝了不少酒,腫著一張豬肝臉,怎么也拉不下臉來說好話,只能默不作聲地沉著氣。
徐梔走過去,對陳路周搖搖頭,才坐在旁邊的沙發扶手上問朱仰起:“瑩瑩怎么了?”
陳路周眼神盯著朱仰起,朱仰起緩和了口氣,說:“我前幾天跟她挑明了,她說考慮一下,這幾天給她打電話都不接,微信也不回,你說她什么意思?我真的服了,反正對她來說,我就是個備胎。”
這事兒徐梔其實說不上話,瑩瑩一直以來都是個挺有主見的姑娘,經過翟霄和某次網戀事件之后,她對男人有些恐懼,哪怕身邊的人都談戀愛了,她也沒有談戀愛的欲望,雖然嘴上總是喊著我要找個男朋友,可實際上壓根不敢找。朱仰起這幾年對她明里暗里有過一些暗示,也知道蔡瑩瑩還沒走出來,所以他一直都沒逼她,想著等她想清楚之后,自己再表白。
誰知道,這一等,就是四五年。
中途兩人吵過一次架,對彼此都說了狠話,后來蔡瑩瑩來北京找徐梔,之后跟朱仰起就斷了聯系,有兩年幾乎不怎么聯系,后來因為徐梔和陳路周,兩人免不了總是要見面,朱仰起一碰見她就陰陽怪氣,專揀些她不愛聽的話刺激她,蔡瑩瑩對朱仰起僅剩的那點好感都被他自己給作沒了。
不知不覺,兩人打打鬧鬧這么多年也就過來了,對蔡瑩瑩來說,他倆可能當朋友更合適。
“我跟她挑明了,要么好,要么就徹底別聯系了。”
陳路周和徐梔對視一眼,陳路周腦袋仰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想了想說,“那我倆結婚,我給你發個喜帖,你送個紅包算了,人就別來了。”
朱仰起:“你他媽是人嗎?”
陳路周仍舊看著天花板,懶散笑笑,沒說話。
徐梔這才說:“所以你還沒明白嗎,我跟陳路周的關系,你倆徹底就斷不了,總歸要見面的。除非陳路周徹底先跟你斷關系。”
陳路周詫異地看她一眼。
朱仰起:“你看,我兄弟第一個不同意——”
陳路周卻不痛不癢地看著徐梔,“哎,你怎么跟我想到一塊去了?”
朱仰起:“……”
陳路周:“沒辦法,我女朋友就這么一個閨蜜,我朋友多,沒了你,我還有科科,姜成,再不濟,王躍也算一個,我最近跟劉教授去調研的時候,還認識了一個人,論年紀,我能叫他一聲叔,人真挺有意思,這么一想,李科我也不想要了。”
朱仰起:“你他媽真的不是人。”肯定句。
陳路周斜他一眼,毫無人性地噗嗤笑了聲,“你不是早知道了。”
然而,朱仰起絮絮叨叨發一晚上牢騷,毫無人性那個人,還是披著一身人皮坐在沙發上聽他說完,徐梔困得不行,回房睡覺,隱隱還能聽見他倆在客廳的說話聲。
“我當初看你和徐梔,我都覺得我兄弟好慘,我沒想到,我比你更慘。”
“你是很慘,但我不慘。”
“……”
“徐梔對我很好。”
“……”
“有人給你做房子嗎?”
“……”
“你一年過幾個生日啊,徐梔一年給我過兩個生日,哦,對不起,忘了,你四年過一次生日。”
“你能閉嘴嗎?”
“你聲音能輕點嗎?”
“不能,那是我心碎的聲音。”
“…………”
徐梔嘆了口氣,何必呢,都知道他說話難聽,一個個怎么都還上趕著去找他安慰。
“你剛問我是不是認真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朱仰起問。
“字面意思。”
“那你覺得怎么算認真?像你對徐梔那樣?那我真的做不到,你這人從小想得就多,做事也謹慎,我肯定在這方面是不如你的,蔡瑩瑩要拿你對徐梔的標準考核我,那我覺得她有點拎不清,朱仰起就是朱仰起,我也有自己的優點好吧。”
他笑了下,聲音好像一如在高三樓初見那天下午,冷淡又自在,對,是自在,徐梔一直說不出他現在是什么狀態,就是自在,像無拘無束的風,拂開了波瀾不驚的水面,依舊干凈清澈:“你想什么呢,扯上我跟徐梔干嘛,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沒有想清楚,不要追蔡瑩瑩,她顧忌的是我跟徐梔之間這層關系,如果沒有我們,或許她早就答應你了,蔡瑩瑩跟徐梔不太一樣,徐梔一直以來目標明確,她對我一見鐘情吧,她自己還不承認——”
“你他媽給我打住,她對你媽一見鐘情!傻逼。”
他嘖了聲,“你煩不煩?”
“明明是你對她一見鐘情,那天晚上,你就是打壞主意了,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個充電寶,明明是你故意沒拿走,你還想她再找你對吧?”
“……”
“我跟你學的,所以后來跟蔡瑩瑩吃飯的時候,我也故意把錢包拉下。”
“然后呢?”
“然后錢包就真的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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