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完結(jié)-《陷入我們的熱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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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悠悠地停下來。
“徐梔,你知道人生最幸福的是什么嗎?”
“什么?“
“就是滿大街都是單身狗,只有咱倆在談戀愛。爽不爽?”
陳路周指了下沿路形單影只、零零散散的路人,不說徐梔都沒注意,這條街上居然只有他們這一對情侶。
徐梔笑了下,“陳路周,你做個人吧,不怕被人打你就少說兩句?!?
他又表情懶散地補了一句,“那你知道人生最慘的是什么嗎?”
“什么?”
“就是他們都有傘,就咱倆沒有,”說著,陳路周兩手揣在兜里,還倒著走了兩步,一邊走一邊謔她,笑得不行,“下雨了,還在那世界和平呢,傻不傻?!?
徐梔收住笑,一抬頭,額頭瞬間沾上幾滴濕意。
下一秒,一聲悶聲炸開天地,春雷轟隆隆震在天邊,慶宜的春天來得好像特別早,徐梔甚至隱隱聽見去年夏天的蟬鳴聲,在她耳邊響起。
**
臨回北京前一天,他們一伙人去慶宜沿海的一個小島上玩。
陳路周帶著徐梔,李科帶著張予,姜成帶著杭穗,剩下個朱仰起和蔡瑩瑩大眼瞪小眼。
慶宜那幾天春回大地,氣溫和天氣都不錯,但海風依舊很冷也刮人,下海是萬萬不行的,頂多在海邊踩幾腳水。
幾個女生脫了鞋,跑去淺灘興致勃勃地踩水了。
張予是第一次見徐梔,確實沒想到徐梔這么漂亮,雖然知道陳路周的眼光不會太差,但是乍一眼瞧見,覺得這姑娘真是美得讓人欲罷不能,明明巴掌大的小臉,圓潤又緊致,看著還有點嬰兒肥,但是卻恰到好處,很純。五官很精致,皮膚也白,在陽光下連毛孔都看不見,細嫩得好像剛剝殼的荔枝,蘋果肌飽滿,化著淡妝,眉眼又很清冷,瞧著特別干凈漂亮的一個女孩,然而,身材又很辣。
杭穗和張予都是一中的,自然有話題聊,提著鞋子劃開水走到她身邊說:“聽說陳路周追她追了很久,看不出來是不是,以前高中那時候多拽一個人,以為他只對學(xué)習打球有興趣。我還跟姜成說,陳路周多半是沒開竅。姜成斬釘截鐵跟我說,他老早開竅了,就是沒遇上喜歡的?!?
張予笑了下,“我那時候跟他同桌的時候就知道他賊開竅,懂得很,多半是沒看上我們學(xué)校的女生?!?
杭穗:“你怎么看出來的?”
張予說:“那時候我喜歡李科,全班都不知道,就他看出來了?!?
杭穗也笑了下,“難怪。”
蔡瑩瑩喊了聲,“你倆干嘛呢,這邊有海螺,要不要聽聽大海的故事???”
杭穗劃開水過去,“來了來了!張予,快點?!?
張予:“哎,來了?!?
幾個女生滿岸找海螺,每個都敲敲打打,放在耳邊聽,也不知道在聽什么,玩得不亦樂乎。
杭穗:“這個好聽,這個聲兒大?!?
徐梔也撿了一個,放在耳邊:“這不就是玻璃杯放在耳邊的聲音嗎?”
張予:“確切來說,就是這個原理。海螺聽聲就是個騙局?!?
蔡瑩瑩畫風很不一樣,一個人狐疑地對著海螺敲敲打打,自言自語喃喃說:“我怎么聽著像我爸的腸鳴聲呢?”
徐梔:“……”
張予:“……”
杭穗:“……”
陳路周和姜成幾個坐在旁邊的沙灘椅上點了幾杯飲料,打牌加閑聊,眼睛時不時往那邊瞧一眼,確定人還在自己的視線,眼看徐梔把褲腳越撩越高,越玩越來勁,海水已經(jīng)沒過她的膝蓋。
他弓著背,兩胳膊肘撐在膝蓋上,手上還在漫不經(jīng)心地插撲克牌,蹙著眉,揚聲叫了句,“徐梔,走那么遠干嘛?”
徐梔沒回應(yīng),不過也沒往前走了。
朱仰起嘖了聲,扔出兩張牌,“給你倆捆一起得了,這么一會兒功夫也不讓走開?”
陳路周喝了口椰子汁,他們打得是紅五,還是慶宜本地的紅五,玩法比較精巧,也費腦子,他低頭看著自己手里的牌,慢悠悠地把牌算了一圈,扔出兩張牌說:“打你的牌吧,現(xiàn)在就你一只單身狗。”
李科咳了聲,難得露出一絲不好意思的表情,“嚴格來說,哥現(xiàn)在也還沒脫單,還處于互相了解的階段?!?
朱仰起痛心疾首地說,“你倆回去就馬上從我的房子里搬出去?!?
陳路周:“稀罕。”
李科:“就是,誰稀罕?!痹捯魟偮?,一搜羅桌面上的牌型,瞬間破口大罵:“靠,朱仰起你能不能看著點打?我這邊給你堵死了大哥?!?
朱仰起:“你那一手爛牌,堵死算了?!?
李科迷惑地看著他:“咱倆是一家,朱哥?“
朱仰起:“下把換家,我要跟陳路周一邊,他打牌沒那么多廢話?!?
李科看了陳路周一眼,“他腦子里這會兒全在算計,你還跟他一邊,要論紅五,我跟他水平不相上下,你跟姜成水平有點差距,我們這個組合有點吃虧?!闭f完,扔出一串梅花牌型。
陳路周笑了下,李科頓覺不對勁,見他不緊不慢地抽出一打牌,扔在桌上,剛好順上,李科咋舌:“你梅花斷張了?吊主了?”
“我早就吊了好吧?!?
“靠,你算我,剛朱仰起扔梅花,你那副狗表情,我還以為你手里還有。”
“打牌靠表情嗎?”陳路周笑得不行,輕松又散漫,一邊同他說著,習慣性地往徐梔那邊看了眼,“你不算牌???我以為你算到了?!?
李科:“剛被朱仰起分心了。”
朱仰起立馬給他摘清:“別,你自己技不如人,陳路周紅五水平我爸那個老牌鬼都來不過,每年過年都得給他兩份壓歲錢?!?
李科數(shù)了數(shù)他們撿的分,面無人色:“死了,這把直接下臺了?!?
一連幾把,李科和朱仰起就沒再上過臺,陳路周和姜成直接翻身農(nóng)奴做地主,直接從小二打到老k,把牌做清了。
徐梔幾個回來的時候,他們正好一局結(jié)束,朱仰起嚷嚷著再來一局。
“你們在玩什么?”徐梔問。
“紅五,來嗎?”陳路周回了句,把人拉過來。
“算了,不太會?!?
徐梔說完,自然坐進他懷里,陳路周兩腿敞著,人往后坐,中間騰了個位置給她,下巴抵著她的肩,把桌上的飲料擰開遞給她。
“嗯?”
徐梔接過,喝了口,把飲料遞回去,一副顯然被人伺候慣了的樣子,舒服地往后一靠,整個人愜意地靠在陳路周懷里,腦袋頂著他的肩,仰頭跟他有一搭沒一搭同他說話,內(nèi)容沒什么營養(yǎng),諸如
“踩水好好玩,而且一點都不冷。”
“我剛剛在沙灘上寫你和老徐的名字,你猜誰先被沖走了?!?
陳路周低頭認真聽著,時不時笑笑,撥她頭發(fā),偶爾應(yīng)兩句,“無聊不無聊你?!?
朱仰起:“服了服了,這倆熱戀期比我青春期都長。哎,李科李科——“
沒回應(yīng),朱仰起茫然一回頭,看見李科紋絲不動,對他視若無睹,手里舉著一瓶旺仔小牛奶殷勤地問一旁剛踩水回來的張予:
“要不要喝點飲料?“
朱仰起:“……”
傍晚,幾個人靠在沙灘椅上看日落,欣賞著緋紅色的霞光落在海面上,將整個慶宜市照的溫馨又熱烈,好像打翻了五顏六色的調(diào)色盤,混雜出一種奇異的光芒和色彩,將海天混然一色,那奇景著實瞧得人心潮澎湃。
一群風檣陣馬的少年在金淘萬浪的海邊肆意說笑,聲音穿在無拘無束的風里,被四周群山阻擋,笑聲在一次次潮漲潮落中褪去,直至沙灘上留下一排排深淺不一、踏足過的腳印,也漸漸淹沒在奔騰不息的翻滾潮汐里。
“下雨啦!”
“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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