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不·了場-《陷入我們的熱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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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能拍,我還徒手拍過蟑螂呢。”
“什么時候?”
“昨天啊,在家里的時候,老徐買了幾個蟑螂捕夾器都沒用。”
“消毒了嗎?”
“洗手了。”
陳路周想暴打女朋友。
“咱能講點衛(wèi)生嗎,你昨天還摸我了!草,發(fā)炎了怎么辦。”
徐梔無所謂地笑了下,“不會吧,洗手了啊,實在不行,讓我爸再給你看看。”
陳路周笑不出來:“尷尬嗎,我問你。”
徐梔笑岔氣,不逗他了,“騙你的,那是小時候的事情了,后來我爸看見了給我科普蟑螂身上一百多種病毒之后我就再也不用手去拍了。”
陳路周這會兒已經(jīng)被逼出來的潔癖,一時收不回去了,“……以后進門前先消毒吧你。”
“那我還是換個不用消毒的男朋友吧。”徐梔說完要走。
“……”
陳路周靠在門框上,把垃圾袋遞給她,理直氣壯地犯欠:“行,那就先幫你把這個男朋友的垃圾帶下去。”
徐梔:“……”
狗東西。
**
傅玉青和連惠見面那天,慶宜下了入春以來第一場暴雨,幾乎是毫無預兆,打得行人腳步匆匆,四散流落。
連惠正巧從公司出來,看見外面如同鐵網(wǎng)一般的雨幕,準備折回去拿傘的時候,聽見旁邊打火機響,她下意識轉(zhuǎn)頭看了眼,才看見傅玉青站在她公司門口抽煙,一身黑色西裝,手上拿著一柄黑傘。
年輕時候的傅玉青是個紳士,除了性子有點花,對女人確實沒話講,很周到,無論什么時候出門,車上都會放一把傘備用。他倆第一次見面,也是一場從天而降的暴雨,連惠當時要去圖書館還書,瞬間被淋成了一只落湯雞。傅玉青的車剛巧就停在路邊,似乎和幾個朋友約了去吃飯,順手從車上拿了一把傘遞給她。
那時候沒留下聯(lián)系方式,連惠以為自己再也見不著他了,后來老師介紹她去電影譯制廠配音的時候,又遇見傅玉青,傅玉青是那家譯制廠的掛名導演,自然而然,傅玉青就開始約她吃飯,其實那時候隱隱約約也聽譯制廠的幾個女孩說過,傅玉青性子很花,譯制廠好幾個女孩子他都追過。連惠當時明知道他不是個好人,但還是淪陷了。
后來在一起沒多久,譯制廠來了跟女孩,聲音跟她很像,加上之前那些傳聞,連惠一度以為傅玉青和林秋蝶之間的關系曖昧,直到她發(fā)現(xiàn)林秋蝶一門心思就只想賺錢,對傅玉青別說青眼,給的都是白眼,后來她找了個男朋友,跟傅玉青完全是相反的性子,一個老實巴交的醫(yī)學生。連惠才確定他倆沒私情,可盡管是這樣,對傅玉青青眼相加的女孩并不少,直到有一次,那個女孩找上門來。連惠才知道他死性難改。
傅玉青解釋說只是喝多了,多聊了兩句,什么都沒干,那時候事業(yè)如日中天,又是如此年輕氣盛,連惠甚至覺得他當時那個口氣就是,我能跟你解釋這兩句,就已經(jīng)耐心夠足了,你還想怎么樣?
雖然傅玉青沒這么說,可她心里覺得他當時就是這么想的。
如此鬧了幾次之后,傅玉青也徹底不耐煩了,冷著臉對她說了句,行,你要分手就分吧,分了就不要回來找我。
因為之前也鬧過幾次分手,最后都被傅玉青三言兩語哄回去了,后來甚至還被傅玉青嘲諷過幾次,每次都拿分手威脅我有意思嗎?想證明什么?證明你跟別人不一樣是嗎?所以那次分手,連惠是下了一個大決心,死都不會回去找他。
結(jié)果沒幾天,連惠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拿到孕檢報告的時候,她想過把孩子打掉,直到去醫(yī)院之前那晚,夜里做夢,夢里的孩子就是陳路周小時候的樣子,對著她叫媽媽,連惠心里不舍,摒棄了之前所有的事情,心里抱著一絲希冀去找傅玉青。
傅玉青知道她懷孕的時候,在電話里沉默了很久,問她是什么意思。
那會兒,連惠的心瞬間就涼了半截,連惠還是厚著臉皮把心里最真實的想法說出來,我要跟你結(jié)婚,無論他怎么樣,但這個孩子她想生下來。
傅玉青沉默更久,最后才說,連惠,我從沒打算結(jié)婚。
也是在那刻,連惠終于知道自己到底在傅玉青那里扮演著什么角色,也終于明白,浪子就是浪子,浪子永遠不可能回頭。
如今過去二十年,徐光霽說傅玉青一直沒結(jié)婚,連惠并不關心,聽了也只想笑。并無其他,她現(xiàn)在只想讓陳路周過得更好一點,她也懶得跟他寒暄,開門見山地說:“我知道你現(xiàn)在肚子里一大串話要問我,但我覺得沒必要告訴你,我只想知道,你打算怎么對待陳路周。”
傅玉青抽著煙,眼睛微微瞇著,看著外面重重的雨幕,好像在欣賞一幅跟自己無關的壁畫,“他是我兒子,我能怎么對待?”
連惠點點頭,有這句話就夠了,補了一句,“你要不放心,去做個親子鑒定。當然他認不認你是他的事情,你想認他,你就得拿出誠意來。”
傅玉青沒接話,面色凝重地沉默了一會兒,不知道在想什么。
過了一會兒,他說:“所以,當年你去福利院找他的時候,他還在是嗎?”
“誰讓你連自己的兒子都認不出來呢?”
“我那時候在icu躺了三四年,我連我媽都快認不出來了,我怎么認一個半歲的小孩?”
連惠笑了:“你但凡稍微上點心,你怎么會認不出來,陳路周比同齡的小孩長得好看多少你不知道?你從我這抱回去之后你壓根就沒仔細看過他。”
確實,傅玉青那時年輕氣盛,憑空多出一個兒子來,那陣又在到處比賽,公司里的事情都給別人管了,等他比完賽回來,譯制廠都快倒閉了,忙得焦頭爛額,孩子都是丟給他媽和保姆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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