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陷入我們的熱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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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路周想了想,靠在椅子上,兩腿敞著,認真地給出建議說:“多打球吧。我高一高二天天打,高三復習比較忙,一周大概三次。我高一的時候,也才182,高三畢業(yè)185?!?
韋林立馬掏出手機,“來,加個微信,以后你寒暑假和徐梔姐姐回來,找我打球啊?!?
陳路周看了徐梔一眼,笑著去褲兜里摸手機,“好?!?
老蔡正好這會兒在樓下查完房,風風火火地從門口進來,把工傷鑒定表拍在老徐的床頭柜上,平地一聲雷:“報不了。”
徐光霽一愣:“哎,你早上不是說能報嗎?”
老蔡扶額,無奈說:“我哪知道你今天繞松柏路過啊,松柏路又不是你上下班的必經路段啊我的老哥,你繞一圈去那邊干嘛?工傷鑒定得是上下班必經路段?!?
韋林有點無辜地晃了晃手里的漫畫書說:“徐叔叔好像是幫我買漫畫書去了。”
徐梔下意識看了眼陳路周,其實這樣的事以后還是會發(fā)現,但是在重組家庭初期階段,都需要一個適應期,她的爸爸也會為了幫另一個孩子買書,上下班寧可繞一大圈。不單單只為了她。
這樣的情緒說不上復雜,徐梔覺得自己只是需要一段時間適應這種認知。
徐光霽:“松柏路怎么就不是必經路段了?”
老蔡:“繞天河區(qū)去了,我的老兄弟。”
兩人還在據理力爭,下一秒,驀然聽見有人四平八穩(wěn)地敲了敲病房門,慢悠悠晃進來一個人。
“這么熱鬧啊,吵什么呢?”
蔡院長聽見聲兒回頭,面露喜色,老男人之間互相道貌岸然握了握手,一陣有的沒的寒暄之后,才問:“老傅,你怎么也來了?”
老徐意外沒搭腔,看了眼一旁的陳路周。
索性,后者冷淡刻薄,向來帶著一絲弧度的嘴角,此刻也緊繃著,只不過沒什么表情。
傅玉青把一袋子水果和營養(yǎng)品放在門口的茶幾上,說:“正準備下來辦點事,老徐說他摔了,我過來看看。”
傅玉青個高,溫文爾雅地站在一眾大腹便便、兒女成群的中年老男人之間,他確實還是鶴立雞群,很顯眼,連蔡院長都不如他容光煥發(fā)。
徐梔牽著陳路周的手,輕輕捏了捏,小聲說,沒事,咱以后不理他。
然而,這里除了毫不知情的蔡院長和韋林之外,其他幾人的神色都異常嚴肅和尷尬,氣氛莫名怪異,連徐光霽臉色都有些不自然。
傅玉青看了看那倆,又看看老徐,有所察覺:“怎么了,這是?徐梔,你看見傅叔怎么都不打招呼呢?新年好都不說了?還想不想拿紅包?”
你倒是在這新年好了,我們這群人被你攪得這個新年就沒好過。
徐光霽知道他這個閨女護短得很,她從來都是幫親不幫理的,更何況連理都在陳路周那邊,徐梔顯然是想替陳路周出口氣,可傅玉青從小就對她疼愛有加,心里估計也矛盾,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但顯然,這會兒是男朋友更勝一籌,嘴巴嚴絲合縫地緊緊閉著,一句話都不肯跟傅玉青說。
徐光霽嘆了口氣,剛想說點什么,試圖緩解尷尬,轉頭看見陳路周表情無所謂地靠在椅子上笑著逗她,一副掉臂不顧的樣子,付之一笑:“干嘛呢?紅包不要了?”
傅玉青多少察覺出一點貓膩,還未覺得自己此刻的處境是四面楚歌,從西裝內袋里掏出紅包,雙手抱臂揣在懷里,但臉上始終帶著笑意:“怎么個意思?徐梔現在男朋友管這么嚴?叫個人都還得男朋友同意?來,說說,是對我有意見,還是怎么?”
傅玉青一直以來都不太喜歡陳路周這個小子,自從在山莊上第一次見面,他就覺得,他比他那個難伺候的弟弟還難伺候,他那個弟弟是蠢,陳路周則完完全全是假正經,真混球。
陳路周沒搭理他,直接收起剛才那松散隨性的坐姿,從椅子上冷淡地站起來,對徐光霽說了句,“徐叔,我先回去了?!?
徐光霽點點頭,心情復雜地看了他一眼,只說了一句:“好,徐梔,你跟他一起走吧?!?
等人出去。
傅玉青看著陳路周的背影莫名來氣,“這小子家教是不是不行?懂不懂禮貌???”
徐光霽吊著一條腿,一言難盡地看著他,猶豫半晌,才緩緩開口說:“老傅,他叫陳路周。”
傅玉青嘴角勾著僅存的一絲笑意,扭回頭:“然后呢?”
徐光霽嘆了一口前所未有的綿長、糾結、無奈的氣,從昨天連惠聯系自己的口氣里,就知道這事兒遲早瞞不住了,只不過從誰的嘴里說而已。如果真讓連惠帶著陳路周去找他,然后從她的嘴里告訴他,以他倆的性格,或許還會當著陳路周的面,不顧一切、惡狠狠地大吵一架,那對陳路周真是鮮血淋漓、扼腕剖肉的傷害,還不如自己告訴他,老傅或許好接受一點。
徐光霽看著窗外,設身處地地想,如果當初自己和秋蝶知道這件事,或許會把孩子帶過來養(yǎng),一切可能就會都不一樣了。
徐光霽摘掉眼鏡,無比疲憊地搓了搓眼角說:“老傅,他是連惠的親生兒子?!?
傅玉青嘴角僅存的笑意也徹底消失,眼神像是被冰水過了一下,倏忽間凍住了,原本溫文爾雅、始終掛著笑意的一張臉,頃刻間,好像一張暴尸野外好幾天的死人臉,慘白灰敗,面目又猙獰,整個人幾乎一動不動。
*
兩人走出醫(yī)院,徐梔去拉他,“陳路周,你不要想太多,等他以后知道,腸子肯定都悔青了。”
陳路周所有情緒都在那天晚上被徐梔安撫好了,現在心里只有平靜,再怎么樣,那對他來說只不過是一個陌生人,以后也不可能有交集,更不想在他身上浪費情緒,這點他在徐梔身上學到了一點,淡淡扯了下嘴角說:“你才不要想多,我真沒事,我一直都當他死了,只不過最近詐尸了,有點不習慣?!?
徐梔松了口氣,伸手去牽他,“那就好,我還怕你不知道怎么面對他呢?!?
“一個陌生人而已?!彼Α?
兩人沿路牽著手走回去,那幾天已經臨近開學,上學打工的陸陸續(xù)續(xù)走了不少。沿路店鋪基本上都已經開張,還有老手藝人支了個攤子在路旁做糖畫,徐梔很多年都沒見了,二話不說拽著陳路周過去,要了兩支糖畫。
徐梔看著那位年過古稀的老手藝人提著個小圓勺,從銅桶里舀起一勺子香香濃濃、稠度適中的糖稀,手法嫻熟地在石板上勾勾畫畫,每一下停頓都頗具藝術氣息,給徐梔看得如癡如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徐梔小時候特別愛吃糖畫,老徐知道她愛吃,有時候下班會特意繞過好幾條街去給她買各種圖樣的糖畫,然后神秘兮兮地從家門口蹦進來——
“囡囡!今天是龍鳳呈祥!”
為了不讓林秋蝶發(fā)現她又吃糖,徐光霽會提早十分鐘下班回來,讓她干凈吃完去刷牙。
“囡囡!今天是小孔雀!”徐光霽會湊到她耳邊低聲炫耀說,“特意讓老師傅給你做了只開屏的!別人的都沒開!”
“囡囡!今天小孔雀沒有了!今天是大鵬展翅的雄鷹!”他有時候還會做一個滑稽的展翅高飛的動作。
“囡囡!今天那個老師傅沒出攤!爸爸去松柏路給你買的!”
“爸爸,松柏路的好吃,我以后要吃松柏路的!”
“好!”
“爸爸,松柏路的酥餅也好好吃??!”
那是慶宜當地特色的一種酥餅,肉干夾餡兒,酥酥脆脆,可以當零食吃,算是當地特產,松柏路那家酥餅味道最獨特和正宗,徐梔小時候除了糖畫,最喜歡吃的就是酥餅,所以,松柏路是她小時候記憶里最美味的一條路。
但那個時候,徐梔不知道松柏路距離徐光霽上班的醫(yī)院,大約要繞半個慶宜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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