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陳路周-《陷入我們的熱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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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梔嘆了口氣,“不會?!?
朱仰起這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來,“這家伙醋勁還沒過去呢?不至于吧,他昨晚跟我聊到三四點,五點多又爬起來,說要回去陪你吃早飯去了,我以為他自己想通了呢。”
徐梔這才抬頭直視他:“早上?”
朱仰起點點頭,他嘆了口氣,一邊給自己倒水,一邊拿捏著語氣對徐梔,說多了,怕陳路周打他,不說又替他憋屈,最后想了想,他其實也不是會深思熟慮的人,但涉及到陳路周的事情他總是考慮得比別人多一點。
“徐梔,這話我就跟你說一嘴,你回頭也別跟他提了,因為我也從來沒跟他說過我自己的這些想法?!?
“嗯。”
“他其實一直以來就沒什么安全感,因為各種原因,加上自身條件優(yōu)越,接近他的人總沒有那么純粹吧,長得帥,家里有錢。所以他對自己的要求很高,各方面都強迫自己去做到最好,掩蓋最膚淺的東西。因為他自己沒什么安全感,所以他總是給足了身邊的人安全感,親情、愛情、友情都是。他當(dāng)兒子沒得挑,我們雖然老開玩笑說他半個媽寶男,但是他跟我們確實不一樣,他沒有撒嬌的資本,小學(xué)的時候,他考班級第一,他媽覺得班第一又什么稀奇的,他小升初就考了全市第一?!?
“家里讓他轉(zhuǎn)學(xué)他就轉(zhuǎn)學(xué),讓他出國他就出國,他總是在不斷地去適應(yīng)新環(huán)境,我轉(zhuǎn)過一次學(xué)我才知道要適應(yīng)新環(huán)境有多難,但他也從來沒跟我們抱怨過,他是一個很能自己消化負(fù)能量的人,當(dāng)朋友更沒話講,我從來不擔(dān)心他認(rèn)識新的朋友會讓我很緊張。你倆曖昧這么久,他讓你緊張過嗎?”
“他雖然這幾個月跟消失了似的,但是我知道他每一步都在朝著你?!?
“我也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他父母離婚了,他唯一的家沒了,他曾經(jīng)跟我說過,這是他唯一的家。你大概不清楚,他在那樣一個家庭里,要走出這一步很難的?!?
朱仰起大約是覺得不夠盡興,吃完飯又要去唱歌,他住的酒店樓下就有個ktv,他要了個小包廂,在超市選果品的時候,朱仰起接到陳路周的短信,看了眼,把手機丟回籃子里,對徐梔說:“陳路周等會過來,他剛打完球賽,這會兒在洗澡了。”
“這會兒才打完?”徐梔正在挑酒,隨口問了句。
“說是腳扭了下,剛?cè)メt(yī)務(wù)室了。”
陳路周推開包廂門的時候,徐梔下意識看了眼他的腳,也沒一瘸一拐啊,半信半疑地看了眼朱仰起,朱仰起正撕心裂肺地扯著嗓子唱阿信的死了都要愛,但小眼神那叫一個洞若觀火,小聲地在她耳邊說:“緊張我兄弟了?我又沒說他腳崴了,是他室友?!?
“無聊。”徐梔白他一眼。
陳路周走進(jìn)去,沒跟徐梔說話,直接在朱仰起旁邊坐下,朱仰起被夾在中間,一臉沉醉地沖著話筒鬼哭狼嚎,一曲歌畢,把話筒遞給陳路周,“來,唱一首?!?
陳路周抱著胳膊靠在沙發(fā)上,大約是剛打完球真的累,看上去有些疲倦,眼神不太耐煩地掃了眼話筒,“算了,剛打球嗓子都喊啞了?!鄙ひ舸_實有點沙啞,說完還咳了聲,清了清嗓子。
“贏了?”
“嗯。”
“有這么廢嗓子么?”
他懶洋洋地嘆了口氣,“還是打得少,沒什么默契,我打手勢他們看不懂,只能叫名字啊,拉拉隊喊得又大聲,我扯著嗓子都喊不過她們。不過對方隊伍里有個挺厲害的,被他蓋了兩次帽,我后半場有點打蒙了,回防也沒跟上。”
“贏了就行,你要求別那么高。”
“那不行,我有強迫癥,我下次得蓋回來?!?
“得了吧,你的強迫癥都是強迫別人?!?
陳路周勾了下嘴角,兩人沒再聊了,包廂靜下來,朱仰起又只好拿起話筒自己一個人唱,旁邊兩尊神像一動不動地看著電視機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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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里燈光昏暗,桌上有些贈送的水果和瓜子,整個房間光影幻動,mv畫面的光在三人臉上莫名令人惴惴不安地躍動著。
朱仰起的歌聲著實撕心裂肺,他內(nèi)心大概有個搖滾魂,一腔煙嗓,那種金屬質(zhì)感的嗓音,好像胸腔里卡著一口陳年老痰,跟陳路周是兩種風(fēng)格,陳路周的聲音很干凈,偶爾的沙啞莫名讓人覺得性感。
兩人不說話,朱仰起夾在中間是在被這個氣氛夾得坐立難安,感覺自己像被兩個便衣警察挾持了,動也不敢動,生怕他倆隨時掏槍。別人談個戀愛折磨自己,拽哥拽姐談個戀愛他媽凈折磨別人。
朱仰起只好充當(dāng)起傳話筒,這是這個傳話筒有點費腦子。
徐梔說:“你問問他,吃東西沒有,沒吃這邊能點餐?!?
朱仰起立馬把話遞過去,“徐梔問你,她的心肝小寶貝是不是還沒吃東西?”
那人靠在沙發(fā)上,大剌剌地敞著腿,眼睛盯著電視,聞言默默地瞥他一眼:“心肝小寶貝是你自己加的吧?”
朱仰起無辜地?fù)u搖頭:“絕對不是,我沒有這種經(jīng)驗的。”
信你有鬼,陳路周懶懶地:“不吃?!?
結(jié)果就聽他轉(zhuǎn)頭對徐梔說:“他說讓你喂他吃?!?
陳路周目不斜視地看著屏幕,一副冷眼旁觀的樣子,毫不猶豫抬腳踹了朱仰起一腳:“……我他媽聽得見?!?
徐梔到底還是看他一眼,出去點餐了。要了一碗炒飯和一個餛飩。等她回來,朱仰起已經(jīng)不知道去哪兒了,沙發(fā)上就他一個人,高高大大的身形在那靠著,身上就一件寬松的黑色衛(wèi)衣,還是他常穿的牌子,樣子款式大同小異,只不過logo的標(biāo)換了個位置,袖子上有個很沒威懾力的小老虎刺繡,整個人清爽干凈,手上拿著話筒。
包廂里就他兩人,氣氛更凝固,攪都攪不動。徐梔看他低頭拿著手機點了首歌,隨口問了句:“朱仰起呢?”
他眼皮也沒抬,一只手拿著手機,一只手拿著話筒在撓耳后發(fā),聲音冷淡,“廁所?!?
話音剛落,音樂前奏緩緩流淌,徐梔安靜靠著沙發(fā),想聽聽他唱什么,他還會唱什么,聽前奏好像還挺歡快。這歌進(jìn)的很快,沒幾秒他聲音就從話筒里傳出來,低沉干凈的嗓音突然就撞進(jìn)她的耳朵里,聽得她莫名心頭一熱。
“月亮眨眨眼睛,我把你放在手心,那幾個字說出去又怕你假裝聽不清……”
徐梔瞥他一眼,但他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在唱歌而已。
“叮叮咚咚,怎么今晚突然好安靜,就等著你,呼吸決定……”
也不知道為什么,聽著這個歌詞,再看他現(xiàn)在這副怎么哄也哄不好的冷淡表情,徐梔莫名心跳加快,心頭像是拱著一頭亂竄的小鹿。
“飄飄灑灑的小雨輕輕落在屋頂,夏夜蟬鳴的節(jié)奏竟然也如此熟悉,滴滴答答怎么今晚我又夢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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