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烤·紅薯-《陷入我們的熱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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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團寵不都是最菜那個嗎?”
“……”小孩簡直要哭,“不要臉,哥哥你都幾歲了,還搶我們的椅子。”
“幾歲我站著也累啊,”陳路周欠了吧唧,“如果你要不介意的話,我也可以叫你哥。”
這他媽什么妖魔鬼怪啊,小孩氣得哇哇大叫,終于忍無可忍地氣急敗壞轉(zhuǎn)身跑開。
……
徐梔走過去提醒他,“他好像去叫家長了。”
陳路周靠著木馬椅,眼神輕輕淡淡地看她兩秒,或許沒帶什么情緒,但徐梔總覺得那眼睛里有根看不見盡頭的導(dǎo)火索,蘊藏著一股隱秘而巨大的力量。
他慢悠悠地回了句:“哦——”
徐梔掏出手機,調(diào)出錄音功能——
陳路周看著她低頭專心致志地擺弄著手機:“你干嘛?”
“錄音啊,”徐梔點開錄音功能說,“萬一遇上個無理取鬧的家長怎么辦,我等會幫你交給警察叔叔申訴。”
陳路周低頭笑了下,人沒動,慢慢撇開頭,眼神落在不遠處此起彼伏的音樂噴泉上,懶散地把雙手抄進兜里,“第一次見面而已,干嘛這么幫我?”
心思不單純啊你。
徐梔茫然看著他,“我以為介紹過名字,我們就是朋友呢。”
陳路周:“那你朋友太多了吧。”
徐梔認真想了想:“不多啊。”
話音剛落,耳邊就響起一道急匆匆、感激涕零的聲音,“謝謝你啊,今天不知道為什么這家店這么擠,我爸爸腿腳不方便,去趟廁所都不敢,麻煩你了啊,幫我們占座。”
陳路周這才緩緩從椅子上直起身,對著那對父女慢聲說,“沒事。”
徐梔怔愣間,轉(zhuǎn)頭看見那家長還真領(lǐng)著小孩氣沖斗牛地要過來說理,眼見這邊是這番模樣,轉(zhuǎn)而劈頭蓋臉沖著自家小孩就是一通破口痛罵:“那位叔叔腳都這樣了你還跟他搶座位!你要點臉!還吃什么吃!回去寫作業(yè)去!”
……
暮色深沉,霓虹燈、廣告牌混沌地耷拉在樓宇間,路上車流擁堵,喇叭聲四起,身后是燒烤店里越來越熱烈的拼酒聲。
兩人站在門口,等蔡瑩瑩和朱仰起掃完尾出來。
“他倆怎么還沒吃完啊?”
徐梔拿著手機,不知道為什么有點心虛地、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掌心。
陳路周仰頭似乎在看星星,喉結(jié)異常明顯,像被一塊正方體的冰塊頂出來一個直角,鋒利而冷淡,半晌,他才低頭笑著問:“怎么,怕被查崗啊?”
徐梔覺得天上的星星好像猝不及防地跑進他眼睛里,怎么會那么亮。
“不是,”她一下沒反應(yīng)過來查崗是指誰,以為是家里催她回去,看著他說,“我外婆想吃烤地薯,這個點我都不知道上哪兒去買。”
陳路周摁亮手機屏幕,看了眼時間。
是挺晚。
這幾年慶宜市評文明城市,在城管夜以繼日的監(jiān)督驅(qū)趕下,路邊攤確實日漸減少,這個點雖然是夜宵攤的高峰期,但烤地薯這種入不敷出的生意,對于慶宜這種幾年光景發(fā)展飛速,靠拆遷就拆出不少暴發(fā)戶的城市來說,確實沒什么人愿意做。
“你們家老太太睡得挺晚啊。”他半信半疑地調(diào)侃了句。
“嗯,吃不著還得發(fā)脾氣,沒開玩笑。”
“這么兇啊——”陳路周拖著音,拿后背抵上身后的電話柱,垂眼若有所思看著她,“我倒是有個辦法。”
朱仰起接到電話的時候,嘴里正在大快朵頤地吸著最后一根骨頭里的骨髓,“什么,你倆上哪兒去?烤什么地鼠?那玩意多難抓啊。哦哦,行吧,那我吃完給她送回去再過來找你。”
蔡瑩瑩這會兒才回過神,心神恍惚地開口:“他們倆去哪了?”
“說是打地鼠去了?”朱仰起掛掉電話,得,聽半天還是沒聽清楚,“不知道,反正我的任務(wù)就是吃完剩下的骨頭然后把你送回去。”
“哦——”蔡瑩瑩瞇起眼睛,洞若觀火地看著朱仰起,直白地問:“你朋友是不是想追我朋友?”
朱仰起剛把吸管插進骨頭,瞬間怔住,“什么玩意兒?你說陳路周?”
“對啊,不然他倆為什么單獨去打地鼠了?打地鼠多曖昧啊。”
“打地鼠有什么曖昧的?又不是去看電影。”朱仰起直男式不解。
蔡瑩瑩信誓旦旦,一臉“我還不了解你們臭男人”的樣子說,“反正就很曖昧,你朋友就是想追我朋友,別說是我朋友主動的,她是絕對不會主動約的。”
“明明是你朋友更主動好吧,”朱仰起不屑地笑了下,“我覺得你就是想多了,我朋友才不會做這么不人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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