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之日-《御賜良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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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京城?”蕭御點了點下巴,“也不是不行。不過你當謝世子是吃干飯的?”
鳳照棋有些糾結地皺著臉:“走都走了,他不會那么執著吧。天大地大的,找個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蕭御伸出只穿了襪子的腳踢了他一腳。
“你小看你哥哥的魅力呢。”
鳳照棋瞪著他不悅道:“我看你是當女人太久了當得心思歪掉了,一個男人喜歡你你有什么好自豪的。”
蕭御嘆道:“那能怎么樣?別想那些不切實際的了,我們現在可是群狼環伺,不找個強大一點的靠山,你以為那些惡狼就會放過我們?”主要是不會放過他,不過為了照顧鳳照棋的小自尊,還是把他放到同一個陣營里吧。
鳳照棋也沒話好說了,很是苦惱地糾著眉頭。
他的確是不夠強,脫離了鳳家大少爺的身份,他甚至一無所有。靠什么保護哥哥,保護自己?
鳳照棋不再在他面前提要帶他離開的事,可是好像還沒有放棄,一直在自己鼓搗些什么。
蕭御覺得他一個自小嬌生慣養的大少爺,估計也做不出什么特別離譜的事來,也沒有特別注意他。
結果,卻發生了一件讓他意料之外的事。
這日清晨,蕭御是被院外吵吵嚷嚷的聲音驚醒的。
百靈從外面跑回來,粗喘著道:“姑娘,老爺讓人把大少爺抓起來了!您快去看看吧!”
“怎么回事?!”蕭御皺眉起床穿衣,百靈就站在外間吱吱喳喳地把打聽來的事情講了一遍。
“老爺說大少爺偷了姑娘的聘禮,現在要押著他去請家法!”
蕭御動作一頓,又接著把靴子穿好,大步地朝外走去,百靈忙在后面跟上。
門外的老十盡職盡忠地守衛著,只是不見老六的影子。
“老六呢?”蕭御問道。
老十回道:“他去查聘禮失竊之事去了。”
蕭御點了點頭。原來謝景修的手下也不明真相啊,還以為他派人暗中盯著了呢。
不過下聘還專門派人看著怕賊偷,好像是有點不符合謝世子風格的小家子氣……
主仆三人順著一路驚慌急走的下人來到盧氏的院門外,只見一群丫鬟婆子站在外面,面上都帶著些驚惶之色。
蕭御皺起眉頭。為什么在盧氏的院子里?
鳳照棋一清早衣衫不整地被從房間里押到這里,被幾個小廝按在條凳上,兩個手里執著木杖的家丁站在兩邊,背上已經噼噼啪啪地挨了好幾杖,被打的地方火燒火燎地疼著,鳳照棋硬是咬著牙齒一聲不吭。
鳳云飛讓人停手,一臉鐵青地質問道:“我問你,謝家送來的聘禮,你到底藏到哪兒去了?!”
鳳照棋使勁掙扎著,只是本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又挨了幾木板子,哪里掙扎得開幾個小廝的合力壓制。
“我沒有偷!”鳳照棋咬牙喊道,“憑什么說我偷了東西!”
“你還敢狡辯!”鳳云飛氣得頭腦發脹,手指點著跪在一旁耷拉著腦袋的兩個小廝,“這兩個人不是你的人?!他們都已經承認了是他們干的,你還有什么好狡辯的?!”
兩個小廝忙叩頭道:“老爺,是我們二人鬼迷了心竅,眼紅那么多一筆銀子,才與外人里應外合,偷了大小姐的聘禮。這件事情跟大少爺一點關系都沒有。”
鳳照棋怒瞪著他二人:“墨書墨畫,我什么時候少過你們的銀子使了?!你們居然去干偷盜這么下作的事情?!”
鳳云飛怒道:“行了,你少在這里演戲!若不是方嬤嬤發現一點端倪,我還當真要被你蒙騙過去了。你自書院回來之后就到處去弄銀子,甚至把屋里的擺件都拿出去當了,你以為你能瞞得過誰去?!現在倒是出息了啊,敢跟外人勾結起來偷自家的東西了!”
鳳照棋臉憋得通紅,怒沖沖地說不出話來。
他的確是在攢銀子,他哥莫名其妙地要嫁人,鳳云飛這個當父親的不管不問,還不許他來想點辦法嗎?!
“總之我沒有偷!你愛信不信!”鳳照棋脖子一梗,不再說話。
“你!你好!我看看你能硬到幾時!給我接著打!”
鳳云飛心里實在是急多于怒。聘禮是謝景修特意囑咐過不準動的,現在可好,箱籠全空,一毛不剩,等到了迎親那天鳳家拿不出來,還不知道那個陰惻惻的元王世子會干出什么來。
那個人向來不懂得人情婉轉,根本不給人留一絲顏面,鳳云飛已經吃過好幾次虧,到時候鳳府的面子更要在全京城面前都丟光了。
即便心疼兒子,但誰讓他干出這么膽大妄為的事來,又死咬著不愿意透露聘禮被運到了何處。
“給我打!什么時候說出聘禮藏到哪里去了什么時候停!”鳳云飛咬牙怒道。
兩個家丁應了一聲,提著木杖就上前來。
“住手。”一道冷冰冰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已經做好準備迎接杖打的鳳照棋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心里一喜又是一急,忙回頭去看。
“哥……姐姐,你來干什么?!快回去!”
蕭御瞪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他,幾步走到近前,卻見他那白色的褻衣上被木板打出幾道污痕,還不知底下的皮肉受了多少苦。
蕭御眼神越發冰冷起來,走到鳳云飛面前道:“鳳老爺什么都沒查清楚呢,現在就打人,是不是太不講理了?”
鳳云飛臉色不太好,看著他道:“誰讓你來的。這件事跟你沒有關系,回你的院子里去。”
“不是說我的聘禮丟了嗎?怎么就跟我沒關系了?”蕭御譏諷地一笑,“本來我不該管的,既然鳳老爺答應了謝世子的要求,那丟了東西,少不得該鳳老爺向我做出一個交待。”
鳳云飛被蕭御擠兌得難堪不已,屋子里突然走出一道纖細的人影。鳳照琳慢慢走下臺階,一雙杏目將院中情景掃視了一遍,目光在鳳照棋挨了打的背上停了一瞬,才又看向蕭御。
“的確如此,既是大姐姐的聘禮丟了,理應由大姐姐來主持。”鳳照琳輕聲道,“父親之所以這么急怒攻心,也是因為怕對謝世子難以交待。父親,不如就由大姐姐向謝世子求個情,說明原委,您就不要給哥哥上家法了。大哥哥向來是謙謙君子,一時走偏,也不該懲罰得這樣重。等哥哥慢慢想明白了,總會說出來的。是不是,哥哥?”
鳳照琳一雙眼睛有些期待地看著鳳照棋,鳳云飛也被鳳照琳說得有些心動,看向蕭御。
謝景修既然這么喜歡自己這個兒子,那他求個情應該好使。聘禮雖多,多到他點清楚的時候都差點驚掉了下巴,可是在謝世子看來應該也不算什么。
能不打鳳照棋,他也不想打。打一頓容易,他也怕鳳照棋跟他離了心。
鳳照棋冷笑一聲,抬頭看著鳳照琳。
“小妹言下之意,也認為我是這種雞鳴狗盜之人么?還是聽了什么人的話,故意栽贓我?!”
鳳照琳纖眉微皺,抿了抿唇。
“我只是不想看著哥哥挨打……”
鳳照棋冷冷地道:“夠了,你們都少在我面前惺惺作態。我只有一句話,我沒有偷那些聘禮!”
鳳照棋再天真也知道這一次是被人陷害了,能買通他身邊的小廝做下這種事的,除了這鳳府的幾個主子又能有誰?鳳云飛自然不會,剩下的那個人簡直是光頭上的虱子,太明顯不過。
若說他之前還在心里記念著這十幾年的養育之恩,到這一刻也已經分毫不剩了。
那方嬤嬤在他面前陷害他的哥哥和母親的時候是何等嫻熟老練,哄得他像個傻瓜一樣對哥哥和母親心生怨憤不滿。如今這陷害落在他自己身上,百口莫辯,他才知道這是多么有苦說不出的憋屈。
鳳云飛怒道:“這么一個好壞不分,油鹽不浸的東西,琳兒你別管了!來人,行家法!”
蕭御走上前去一把推開一個拿著木杖的家丁,老十也極有眼色地將另一個人一掌拍飛,俯身扶起鳳照棋。
蕭御冷眼看向鳳云飛,鳳云飛皺眉道:“鈺兒,那是給你的聘禮,將來也是要全部陪嫁到王府去的。你既不愿意去求謝世子,便只能讓這個孽障說出他的藏匿之地。否則你嫁到王府又有什么好日子過?!你現在護著他,又想如何?!”
蕭御冷笑一聲:“我倒覺得奇怪了,既然是那兩個奴才偷了東西,你不去審那兩個人,問問東西到底運到哪里去了,按著照棋打算是怎么回事?難道是照棋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公子哥自己運出去的不成?”
鳳云飛不悅道:“那兩個奴才只是內應之人,他們根本不知道東西運到了哪里。要我如何審?”
鳳照棋抬頭向他訴委屈:“姐姐,我真的沒有偷,我也根本不知道那兩個奴才什么時候跟外人勾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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